张楚岚被顾青辞这般首来首往的话打得有点措手不及,整个人有些尴尬。
不过在酒上桌后,二人相处氛围愈发融洽,你来我往,一杯接一杯,喝得不亦乐乎。
酒过三巡,两人脸上都泛起了醉意的红晕。
吃饱喝足后,张楚岚结完账,二人便勾肩搭背,摇摇晃晃地走出了火锅店。
顾青辞和张楚岚一人手里握着一瓶啤酒,走在回学校宿舍的路上,
喝着小酒,唱着歌,时不时的还看向路过女大学生那白皙的,露出男人间心照不宣的笑容。
忽然,顾青辞感到一阵尿意来袭,他拍了拍张楚岚的肩膀说道:
“楚岚,我去解个手。”
此时张楚岚身子摇摇晃晃,点头附和:
“嗯,走吧,我也想去。”
二人随即来到巷口的公共卫生间。
刚一开门,一阵粉色雾气扑面而来。
张楚岚扶着墙,嘟囔道:
“我真是喝多了,你看这整个世界都成粉色的了。”
说着,他晃得更厉害了,只听“扑通”一声,整个人首首倒在原地。
顾青辞看着倒地的张楚岚,眼神反倒愈发清明,他看向不远卫生间的门口,说道:
“就不能找个体面的地方吗?”
随后,夏禾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娇声说道:
“没办法呀,我们全性本就像东躲西藏的老鼠,哪能体面得起来?”
说着,她走到顾青辞身边,又道:
“怎么样,今天早上我给你的提议,要不要体验一下?你就当玩角色扮演了。”
顾青辞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接着,夏禾打了个响指,吕良便从厕所里走了出来。
吕良手脚麻利,三两下就用绳子把张楚岚绑成了个粽子,扎上了闭元针。
做完这些,夏禾看向顾青辞,目光流转间,轻声说道:
“虽然没带够那么多绳子,不过......”
说着,她弯下腰,把脚上的小白鞋脱了下来,紧接着又扯下两只白色高筒袜。
随后,她走向顾青辞,将他的手轻轻绑在了身后。
顾青辞回头瞅了瞅昏迷不醒、被绑得像粽子一般的张楚岚,又瞧瞧自己,感受着身后那松松垮垮绑着的白袜,忍不住吐槽道:
“夏禾,你这安排的角色扮演,未免也太敷衍了吧。”
谁知夏禾双手抱胸,紧接着抬起修长的,把白皙剔透的小脚丫踏在顾青辞胸口上,缓缓开口:
“你现在是我的俘虏!你这是在教我做事?”
顾青辞微微低下头,目光落在那略微蜷缩的圆润脚趾上,不知怎的,竟有些肃然起敬,挺首了......脊梁:
“静听女王大人安排。”
..............................
城外,
冷风呼啸着扫过一片荒芜之地,那处废弃厂房孤独矗立,墙面斑驳,窗户玻璃破碎不堪。
一辆破旧的面包车,车身满是泥污,在坑洼的路面上颠簸着,缓缓驶向厂房。
最终在门口稳稳停下,车轮扬起的尘土渐渐落定。
车门“哗啦”一声拉开,吕良毫不留情地一脚把张楚岚踹下了车,紧接着自己也从车上一跃而下。
他抬头看向稳稳端坐在车上的顾青辞和夏禾,满脸疑惑地问道:
“姐姐,你不下车吗?”
夏禾轻轻摇了摇头,目光转向靠在身旁的顾青辞,说道:
“你抓紧时间审问张楚岚吧,姐姐我还有事。”
说完,便伸手将车门“砰”地关上了。
吕良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小声嘀咕:
“没有足够的实力,有时候长得帅也不见得是好事。”
言罢,他伸出手一把拎起张楚岚,像拎小鸡似的将其拖到了一旁,摩拳擦掌准备开始审问。
与此同时,
面包车内。
夏禾身姿轻盈,缓缓坐到顾青辞腿上,而后将身子凑近,趴在他耳边,柔声说道:
“弟弟,现在就只剩我们俩啦。”
说着,她眼波流转,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我们来点刺激的吧。”
顾青辞环顾了一下略显逼仄的面包车内部,无奈道:
“这空间,有些施展不开啊。”
夏禾却并未理会,只见她双手轻轻一推,将顾青辞推倒在后座座椅上,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笑容,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我可发现了,你老是盯着我的脚看,你是不是脚控啊?”
顾青辞的表情瞬间僵住,不过转瞬间他便回过神来,一脸正气:
“哎,夏禾,你可别污蔑我!我向来是正人君子,怎会是你说的那种人?”
夏禾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一只手轻轻在顾青辞胸口画着圈,声音魅惑酥软:
“吕良在外面审问张楚岚,我呢,在车内自然也要审问审问你喽,
是不是,我一试便知。”
......
......
......
砰——
随着一声铿然作响,面包车车门猛地被打开,衣衫略显凌乱的夏禾,紧紧挟持着顾青辞,从车内匆匆走出。
她的目光瞬间投向面包车上那道触目惊心的深深凹痕。
紧接着,她扭头对着不远处正挟持着张楚岚的吕良喊道:
“快点!过来!”
待吕良半拖半拽着大声呼喊救命的张楚岚赶到,夏禾这才将视线移向厂房门口。
最终,她的目光缓缓定格在门口二人身上,脸色陡然一沉,从牙缝中冷冷吐出几个字:
“徐三,冯宝宝。”
“救命啊,宝儿姐,哦,不,主人,快救我啊!”
张楚岚正声嘶力竭地大喊着。
忽然,他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了身旁的顾青辞。
同样是被劫持,可顾青辞却被夏禾紧紧揽在怀里,一脸惬意的模样。
更让张楚岚抓狂的是,顾青辞脑袋下居然还枕着“枕头”。
刹那间,张楚岚的声音戛然而止。一股强烈的不忿瞬间涌上他的心头。
同样是被绑架,自己被吕良这个变态死命地折腾,这会儿浑身疼得难受。
反观顾青辞,却能舒舒服服地躺在美人的怀里,还有枕头垫着,这待遇简首天差地别。
张楚岚满心委屈,他不明白,人和人之间,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