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咪收起拳头,想要匆匆向右边拐过去,大块头男人却一个转身,又张开双臂,如大鹏展翅般拦在了她面前,那高高在上的神情,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的绝对权威。
小猫咪又转身向左边拐,大块头男人又是一个优雅的转身,横起一条大左腿拦住了她的去路。更过分的是,竟然有两个男人走过来,用肩膀去扛那条横起的大左腿,这一幕让莫东东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一个肩扛大左腿的长发男人对着小猫咪喊道:
“我们少爷在大街上走路,没有犯着你,你却过来把我们少爷推歪了,把我们少爷吓着了,你总该给出一个说法来吧?是哪条手把我们少爷推歪的?”
小猫咪弱弱地回答:“是右手推的。”
长发男人竟然大声喊道:“那就把你右手砍了!”
这喊声,把观众们吓了一跳,竟然有这么残暴的人。
小猫咪伤心地哀求道:“这位公子大哥,求求你行行好,你放过我吧,我姑姑病了,你要是把我右手给砍了,我就没有办法给我姑姑喂药了。”
大块头男人歪着脑袋,对着小猫咪动了动鼻翼,问道:“你是女的?”
这一问,让周围的观众们都惊讶地哗然,如同一块大石头劈进到了水塘里,掀起了大浪花,纷纷议论:“真的看不出来,那个戴小猫咪面具的人,竟然是一个女人?”
“这位公子也真厉害,看不见人家的脸面,就敢判定人家是女的。”
“这位公子有点面生,好像不是柳州本地人?”
莫东东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的厌恶愈发强烈,这个大块头男人不仅欺负弱小,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无礼,实在是可恶至极。
另一个肩扛公子大左腿的短发男人,放下大左腿,向前走了两步,高举手掌喊道:
“对,讲得对,讲得好。我们公子的确不完全是柳州本地人,我们是半个柳州人半个京城人,我们公子出生在柳州,他外婆是柳州人,三岁去了京城,在京城长大,人虽说是在京城长大,但到了京城,就立即被送到寺庙里跟红灯大师拜师学艺,学了一身的武艺,
听说柳州举办柳州棺材节,柳州棺材节里面有一个重大的节目,就以游客的身份,才从京城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
有人好奇地问:“请问:柳州棺材节里面有一个最重大的节目?”
短发男人答:“据坊间相传,在柳州棺材节里面有一个最最重大的节目就是:天下棺玄联盟在柳州总坛选拔少盟主,只要当选上了天下棺玄联盟的少盟主,就会拥有巨额的财富和数不尽的美女!”
又有人问:“你们公子从京城匆匆忙忙地赶回柳州,到底是以游客的身份游览柳州棺材文化艺术,还是参加那天下棺玄联盟柳州总坛的少盟主选拔呢?”
短发男人又答:“先以游客的身份游览柳州棺材文化艺术,主要是看一看柳州的美女到底靓不靓?到底有多靓?能不能吸引我们的公子?我们的公子才决定参不参加那个天下棺玄联盟柳州总坛的少盟主选拔?”
莫东东听着这些话,不禁怒火中烧。这个大块头男人竟然敢如此高高在上地俯视柳州的美女,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出言不逊,要挑选柳州美女来跟他配对。
他觉得这个短发男人的嘴巴简首就是在乱说话,应该被打肿。他悄悄地伸出一只手掌,将丹田的真气运行到手掌中,默念咒语,准备以 “隔山打牛” 的掌法打过去,要把那个短发男人打得满地找牙,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然而,此刻莫东东的心里有两个声音在激烈争吵。
一个声音急切地说:“快快打出一个隔山打牛,打出去了方可解恨,因为这短发男人侮辱了柳州的美女,这柳州美女之中,也包括有你莫东东的女同学,甚至是指腹为婚的西西未婚妻,是可忍,孰不可忍?”
另一个声音却冷静地喊道:“莫东东,你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千千万万地要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可不能节外生枝,影响了你化解桃花劫和天劫的进程!”
就在莫东东于怒火与理智间艰难抉择、进退维谷之时,人群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分开,一个满身银色华丽衣装的少年,周身散发着神秘的微光,仿若从梦幻之境踱步而来。
莫东东一脸惊异,那熟悉的身形,可不就是他的同窗好友盘北北?其父亲乃是柳州棺玄总坛的右护法盘世雄。
盘北北身材修长,长脸之上,大眼炯炯有神,阔鼻头与宽嘴巴,天然就给人一种老实善良的印象,可此刻,他周身却隐隐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势。
西周的灯光闪烁不定,映照在盘北北冷峻的面庞上,更添几分严肃。他身姿挺拔,仿若一柄出鞘的利剑,站立在短发男人面前,昂起头,声如洪钟般责问:
“听你的口气,好似只要你们公子一出手,天下棺玄联盟少盟主的位子便唾手可得,非他莫属了?你们可晓得这规矩:凡是参加天下棺玄联盟少盟主选拔之人,必须是天下棺玄联盟的子弟,若不是,那就只有看热闹的份,没资格参与!”
其声音仿若携着雷霆之势,在这喧嚣的场地中滚滚传开,引得周围人群纷纷侧目。周围的人们交头接耳,脸上满是好奇与疑惑,气氛变得愈发紧张。
短发男人却毫无惧色,昂首挺胸,高声答道:
“这天下棺玄联盟竞选少盟主的规矩,我们岂会不知。我们少爷自然是天下棺玄联盟的子弟,他的师傅可是天下棺玄联盟的顶级高手,与那柳州原天下棺玄联盟盟主莫良忠是至交好友,他们时常切磋棺玄功夫,所以,我们少爷当然是联盟子弟!”
莫东东听闻,心中又是一惊,万万没想到这京城来的公子竟有这般背景,还与自己的父亲有所关联,不禁对这位公子另眼相看,心中暗自警惕起来,隐隐觉得这或许会是自己未来道路上的强劲阻碍。
此时,一阵夜风吹过,吹得周围的旗帜猎猎作响,仿若也在为即将到来的竞争而感到紧张。
盘北北听了短发男人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蔑视神情,转瞬又礼貌地向着短发男人的公子抱拳作揖,换上一副热情礼貌的口吻招呼道:
“好,欢迎你们到我们柳州来。若是来参加天下棺玄联盟少盟主的选拔,请报出你们的头衔,带上相关资料到柳州棺玄总坛登记报名。若是游客,来游览柳州棺材文化和风土人情,也欢迎你们把所见所闻带回,讲给亲戚朋友听……”
说到“讲”字时,盘北北故意把尾音拖得悠长,仿若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无形的涟漪,带着几分调侃与深意。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轻笑,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仍弥漫着一丝火药味。
短发男人一听,顿时暴跳如雷,大声叫嚷道:“泰山不是堆的,棺材不是擂,我们少爷的功夫可不是吹的。你若不信我们少爷是天下棺玄联盟的子弟?那好,我就把他的头衔讲出来,定能把你们吓一跳!”
说罢,他快步返回到公子身边。周围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气敛息,仿若时间都为之静止,满心期待着短发男人揭晓那神秘的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