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丙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哪吒那双眼眸戏谑地盯着他,让他完全找不到反驳的话。他就像被定在了原地,脑袋里疯狂思索,拼命想找个借口把眼前这家伙打发走。
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连他自己都觉得心虚得慌,“没……没什么,我就是寻思着,大明星哪吒你该回家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不然明天杂志拍摄,你要是状态不好那些粉丝不得心疼死啊?”
哪吒听着嘴角笑意更浓,那表情,就像把敖丙的心思全看透了。
他不紧不慢地开口,“哟?你还挺为我操心。敖丙,你这么关心我,莫不是想讨好我?”
敖丙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开什么玩笑!谁关心你啊!”
哪吒低笑一声,月光洒在他身上,更衬得他肆意张扬,“不管你关不关心我,今晚我还就不打算走了。”说着,他微微俯下身,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儿让人捉摸不透的威胁意味,“我进你这儿,没什么问题吧?”
敖丙绝望地瞅着自家公寓大门,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你上来。”话一出口,他就在心里暗暗发誓,下次可不能再让哪吒这么轻易得逞。
两人走进电梯,敖丙死死盯着地板上的花纹,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跟哪吒对上眼。可哪吒却大大咧咧地靠在电梯一角,目光毫不掩饰地在敖丙侧脸上游移,那眼神,玩味得不行。敖丙终于忍不住,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
“看你呗,”哪吒耸耸肩,眼神愈发肆意,“怎么,还不许我欣赏欣赏今晚这秀色可餐的龙族影帝?”
敖丙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首叫苦,这辈子就没见过比哪吒更能把他气得晕头转向的人。好不容易电梯到了楼层,他忙不迭按下开门按钮,像是终于松了口气,“快进去吧,你想喝水还是先坐着,我去换身衣服。”
哪吒点点头,大摇大摆地迈进敖丙的公寓。宽敞的客厅没什么繁杂装饰,可到处都是敖丙的气息。
哪吒一屁股坐下,顺手拿起沙发上的抱枕,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清新味道,忍不住微微扬起嘴角。敖丙换好衣服出来时,就看见哪吒正翘着二郎腿,盯着茶几上的几个剧本,封面上都是他的大名。
哪吒随手翻了翻,突然来了句,“这部新戏你演温柔暖男?真的假的,就你这样能演得出来?”敖丙皱着眉走过去,“你这话什么意思?”
哪吒抬头看向他,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人心,带着不屑又藏着点儿别的什么复杂情绪,“我什么意思?”他笑着用指尖戳了戳剧本封面,“你平时在我面前都冷着张脸,温柔的角色,还真挺难想象。”
敖丙气得倒抽一口凉气,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死死盯着哪吒那张挑衅的脸,突然来了劲,“难演怎么了,不代表我演不了!你少瞧不起人。”
哪吒拖长了声音,意味深长地来了句,“哦——是吗?”就在敖丙气得想把哪吒首接轰出去的时候,哪吒突然站起身,一步一步朝他逼近。
那双深邃的眼睛像漩涡一样,把敖丙紧紧锁住,“与其演那温柔角色,不如演演你现在强装镇定的样子。敖丙,你那心慌意乱都快写在脸上了。”敖丙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被哪吒一把抓住手腕,紧接着,哪吒低声威胁道,“说,刚才你那么紧张,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别的?”
“放开!”敖丙还没来得及回答,哪吒又进一步,掌心覆上他的手背,那温热的触感,首接钻进他心底。
他一下子就没了招架之力,“你这算怎么回事!哪吒,你别再折腾我了。”哪吒露出个像狼一样的笑容,“敖丙,别逼我急眼。今晚你得给我个答案——你到底在躲什么?”
敖丙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哪吒己经把他逼到了沙发角落。弧形的光线随着哪吒的动作变换,就像一张逃不出去的网。空气里弥漫着紧张又暧昧的气息,敖丙只觉得自己心跳快得要蹦出来,几乎要震破耳膜。哪吒的气息喷在他脸上,带着侵略性,却又让人抗拒不了。
“你……”敖丙刚张嘴,就被哪吒猛地吻住了。
这个吻来得毫无预兆,带着哪吒一贯的强势,根本不容敖丙拒绝。敖丙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却被哪吒紧紧搂在怀里,那手臂就像铁钳一样,死死箍着他的腰,仿佛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敖丙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夺走了,大脑一片混沌。
他怎么也没想到,再次跟哪吒这么亲密接触,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吻,好像带着点儿惩罚的意思,可又藏着说不出的温柔。
唇齿交缠间,敖丙渐渐没了力气抵抗。他的手不自觉地环上哪吒的脖子,开始回应这个霸道又深情的吻。
过了好久,两人才分开。敖丙满脸通红,眼神也有些迷离。
他微微喘着气,看着近在咫尺的哪吒,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哪吒的拇指轻轻着敖丙的唇瓣,眼神深邃又复杂。
“躲了我这么久,好受吗?”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点儿不易察觉的委屈。
敖丙的心猛地一揪,连忙别过头,不敢看哪吒的眼睛,“我没躲你。”
他的声音很轻,却透着股子倔强。“没躲我?”
哪吒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点儿嘲讽,“那你怎么不敢看我?”敖丙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头看向哪吒。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哪吒的眼神柔和了些,伸手轻轻把敖丙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动作轻柔又宠溺。
“敖丙,”他声音低沉温柔,“看着我。”
敖丙呼吸一滞,看着哪吒的眼睛,感觉自己好像要陷进去了。哪吒的指腹轻轻描绘着敖丙的眉眼,一寸一寸,仿佛要把他刻在心里。
“你知道吗,这一千年来,我多想你。”敖丙的心像被狠狠撞了一下,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哪吒把敖丙紧紧抱在怀里,下巴抵在他肩上,轻轻蹭了蹭。
“别再躲我了,行不行?”他的声音带着点儿祈求,就像个迷路很久终于找到家的孩子。
敖丙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他紧紧抱着哪吒,把脸埋在他颈窝,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气息,“好……”
他哽咽着说,“我再也不躲你了……”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把两人相拥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只剩下两人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就像一首动人的情歌。哪吒轻轻抬起敖丙的下巴,温柔地与他西目相对。
再次吻上敖丙的唇,这一次,没有了之前的霸道和侵略,只有温柔和缱绻,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珍惜。这个吻越来越深,终于把两颗漂泊的心紧紧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