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闻着那股子从何雨柱家飘来的浓浓鸡汤香,肚子里的馋虫一下就被勾了起来,首接就冲贾张氏嚷嚷:“奶奶,我闻到傻柱家炖鸡汤了,我想喝,您快去给我要一碗来。”
贾张氏正坐在炕沿上嗑瓜子,一听这话,眼睛咕噜噜一转,应和道:“行,奶奶这就给你去要,我就不信,傻柱能不给咱这面子。”说着,她趿拉着鞋就往外走,临出门还不忘回头叮嘱秦淮茹:“秦淮茹,你跟我一块儿去,傻柱平日里最听你的话。”
秦淮茹坐在凳子上,闻言一顿,心里跟明镜似的。何雨柱结婚了,她这些天心里正不是滋味呢。以前靠着傻柱的帮衬,家里虽说过得紧巴,但好歹没饿着孩子,逢年过节还有口热乎的吃。如今傻柱成家了,往后这家里怕是再也捞不着那些好处了,一想到这儿,秦淮茹就满心的不痛快。
秦淮茹说出“妈,我不去,傻柱都结婚了,咱再去要东西不合适,传出去多丢人啊”这句话时,心里其实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杂陈。
她深知,往昔那些靠着傻柱帮衬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以前,傻柱就像自家的补给站,源源不断地输送着吃食,帮衬着家里的大小事务,让她在艰难的日子里,好歹能维持着孩子不挨饿,逢年过节也有了盼头。虽说那时手头也紧巴,但有傻柱在,心里总有份踏实。
可如今,傻柱结婚了,一切都变了。当听到棒梗叫嚷着要鸡汤,婆婆贾张氏又那般理所当然地要去讨要时,秦淮茹心里也明白再像从前那般厚着脸皮去傻柱家蹭吃蹭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毕竟傻柱己成家,有了自己的新生活,他的重心势必会转移,哪能还像从前一样围着自家转。再者,秦淮茹心里那点仅存的自尊心也在作祟,她清楚在这院里,如今要是还不知收敛,传出去,她这张脸可往哪儿搁?尤其是在傻柱面前,她更不想落得个贪得无厌、不知廉耻的形象。
贾张氏一听这话,脸上的横肉抖了抖,不满地数落:“有啥不合适的?傻柱以前对咱多好啊,一碗鸡汤他还能舍不得?我看你就是死脑筋。”秦淮茹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敷衍道:“您要是想去您就去,我不去。”
贾张氏见秦淮茹铁了心不去,撇了撇嘴,一跺脚,自己气哼哼地朝何雨柱家走去。到了门口敲了敲门,她扯着嗓子喊:“傻柱,开门。。”
屋里,何雨柱正陪着白小兰还有何雨水聊天,听到喊声,眉头微微一皱。白小兰看在眼里,轻声问:“柱子,是谁啊?”何雨柱站起身,有些无奈地说:“是贾张氏,准是闻着味儿来要吃的了。”
何雨柱走到门口,拉开门,:“贾张氏,啥事啊?”贾张氏往屋里瞟了瞟,笑嘻嘻地说:“傻柱啊,我刚闻着你家炖鸡汤了,你看棒梗这孩子,正长身体呢,闻着味儿馋得不行,你能不能给咱匀一碗啊?”何雨柱一听,心里就来气,凭啥我炖鸡汤就得给你一碗,还当自己是冤大头呢。
“没有”何雨柱双手抱在胸前,“今天这鸡汤是专门给雨水和老太太炖的,我这事儿多,您没啥事儿,我就先忙了。”说着,就要关门。
贾张氏哪肯罢休,伸手抵住门,提高了嗓音:“傻柱啊,你可不能这么绝情啊,咱邻里街坊这么多年,一碗鸡汤你都不给,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对我的。”何雨柱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冷着脸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也得顾着自己的家啊。”
贾张氏骂骂咧咧地回到院子里,那大嗓门就没消停过:“大家伙儿都来评评理啊!这傻柱平日里装得人模人样的,咱院里谁有难处,他不帮衬着点儿?现在倒好,娶了媳妇,整个人都变了,一碗鸡汤都舍不得给咱孩子喝,这还有没有点邻里情分了?”院子里的邻居们听到动静,有的悄悄打开门张望,有的在屋里小声议论,但都没人上前劝阻,大家心里都清楚贾张氏的德行。
这一嗓子,把易中海也给引来了。易中海迈着西方步,一脸严肃地走到贾张氏面前,还故作姿态地清了清嗓子:“贾嫂子,您这是咋回事啊?吵吵嚷嚷的。”贾张氏见来了“救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马拉着易中海的胳膊哭诉:“易中海,您可得给我做主啊!傻柱他太不像话了,您看看,我那棒梗正长身体呢,闻着他家鸡汤味儿就馋得不行,我去跟他要一碗,他愣是不给,还把我关在门外,您说这事儿……”
易中海皱着眉头听着,等贾张氏说完,他便朝着何雨柱家走去,边走边喊:“柱子,你出来一下。”何雨柱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早就气得火冒三丈,他“蹭”地站起身,白小兰见状,赶紧拉住他,轻声劝道:“柱哥,别冲动,咱有理不在声高。”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压了压火气,大步走到门口,看着易中海和贾张氏,冷笑道:“哟,一大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易中海摆出一副公正无私的模样,说道:“傻柱啊,邻里之间本该互帮互助,你以前也一首是这么做的,大家都看在眼里。可今天这事儿,你做得是不是有点过了?”何雨柱一听这话,心里的火“噌”地又冒了起来,他瞪大了眼睛,双手叉腰,大声反讽道:“一大爷,您可真会说啊!我以前帮衬他们的时候,您怎么没见着?我天天给秦淮茹送吃的,帮她家干活,那时候您怎么不站出来说我做得对?现在我成家了,想过过自己的小日子,怎么就成了不顾念旧情?这院里谁不知道贾张氏和秦淮茹是怎么算计我的,把我当免费劳动力,还想让我一辈子给她们当冤大头,您这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院子里的邻居们此时也纷纷打开门,有的点头表示赞同何雨柱的话,有的小声议论着贾张氏和秦淮茹的不是。易中海见势不妙,却仍不愿轻易罢休,他微微皱起眉头,摆出那副一贯的道德权威模样,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说道:“柱子啊,咱们院里一向讲究邻里互助,这可是多年的传统了,你不能因为自己成了个家,就把这老传统给扔了呀。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平日里谁家没个难处?你以前做得就很不错,怎么今儿个就变了呢?一碗鸡汤,传递的可不只是食物,那是咱邻里之间的情分呐。”
贾张氏一听,像是找到了撑腰的底气,立马又跳了起来,撒泼打滚地叫嚷:“就是就是!傻柱,你今儿个要是不给我个说法,不给棒梗那碗鸡汤,我跟你没完!我在这院里住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你这么绝情的人,你可不能寒了大伙的心啊!”说着,还假惺惺地挤出几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