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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是白小兰怀孕了！”秦京茹压低声音，指甲在玻璃上划出刺耳声响，“阎埠贵说柱子买了两只老母鸡，全炖成汤了！”她缩回来时哈着白气，冻红的鼻尖泛着酸意，“我在村里过年都没喝过这么金贵的鸡汤，他们倒好，孕妇头三个月就补得这么好……”
“补得狠又怎样？”秦淮茹将鞋底重重拍在膝盖上，针脚扯得歪歪扭扭，“再有钱能养得起几个孩子？我看啊，就是暴发户心态。”她想起何雨柱最近见了自己越发冷淡的眼神，想起曾经那些主动送上门的饭菜如今再没了踪影，胸腔里腾起股说不出的怨恨怒火，“等着瞧，等孩子生下来，有他头疼的时候！”
秦京茹着袖口补丁，眼睛突然亮起来：“姐，要不咱……”话没说完就被秦淮茹截断。
“别打主意！”秦淮茹警惕地瞥向窗外，生怕隔墙有耳，“何雨柱现在眼里只有那个白小兰，早不是从前任我拿捏的傻柱了，咱们就当不知道，省得热脸贴冷屁股。”
“明天你在家看着小当槐花，我去看看棒耿。”秦淮茹心里打起了算盘，明天的带着易中海一起去，以前被“接济”时可没少让她赚便宜，这回棒耿有难了，易中海可不能不管了。
傍晚时分，何雨柱家的窗户透出暖黄灯光。一大妈挎着竹篮，里头铺着蓝布，藏着刚攒下的六个鸡蛋；二大妈拎着用报纸包好的红糖，刘海中捧着搪瓷缸装的红枣，三人踩着积雪往院里走。
"柱子啊！"二大妈嗓门先撞开虚掩的门，看见白小兰裹着厚棉袄靠在床边，立刻堆起满脸笑，"瞧瞧这脸色多好，这胎啊指定是大胖小子！我们当年怀老三的时候......"她边说边把红糖往炕桌上放，指甲缝里还沾着没洗净的煤灰。
一大妈掀开竹篮上的蓝布，鸡蛋在昏暗光线下泛着温润的白："小兰怀着身子最费营养，这鸡蛋你收着，煮荷包蛋最养人。"说着又转头嗔怪何雨柱，"你也是，咋不早说，咱们院里也好帮衬着。"
刘海中把搪瓷缸轻轻推过去，金丝眼镜滑到鼻尖："何主任年轻有为，这孩子将来肯定出息！"他摸了摸中山装口袋，掏出个皱巴巴的笔记本，"我特意记了些育儿偏方，等孩子生下来，保准用得上。"
白小兰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正要起身道谢，被何雨柱眼疾手快按住。他搓着手憨笑："让几位长辈费心了，这两天小兰就馋口热乎的，正好......"
"快别客气！"二大妈一屁股坐在炕沿，粗布裤子摩擦出沙沙声，"当年你给院里送了多少回饭菜？现在轮到我们还人情了！"她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凑到白小兰耳边，"妹子，想吃啥尽管说，大妈给你弄！"
屋内笑声正热闹，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挪过来，浑浊的眼睛扫过众人："行了行了，别扰着孕妇休息。都回吧，有事儿明天再说！"一大妈见状，赶紧收拾起竹篮，二大妈还恋恋不舍地叮嘱："记得找我！我带过几个娃，经验足着呢！"
等众人脚步声渐渐消失，何雨柱关上门，白小兰倚在他肩头轻声道：“收拾收拾睡吧。”
雨水也拿起一块点心回了自己屋子。
“小兰，我总觉得我今天有个什么事没干呢。"俩人躺床上何雨柱总觉得有事没干。
“柱哥，你是开心的。没事别想了，睡吧！”白小兰大概猜何雨柱想的是到什么了。
“不对，肯定有事，让我想想，”不一会何雨柱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今天太高兴了我怎么把许大茂这孙子给忘了呢！等着吧明天我一定让他跪下叫爷。”何雨柱有些懊恼的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秦淮茹在易中海家院门外跺着脚，粗布棉鞋踩的地上的积雪咯吱做响，她抬手敲了敲门，听见门栓响动，她立刻换上抹可怜巴巴的笑："一大爷，您陪我去看看棒梗吧，孩子在里头吃苦，当妈的实在熬不住......"
易中海的手顿了顿，，喉头滚动想本想拒绝，又看了看秦淮茹的脸叹了口气咽下了拒绝的话。转头冲灶房喊："老伴儿，我跟秦淮茹去看看棒耿。"话音未落，拉起秦淮茹的衣袖就往外走去。
“一大爷，孩子在里面吃苦，得给孩子买点吃的送去，不然我这当妈的……”说着秦淮茹抹了抹眼角。
“行吧！”易中海无奈的只能答应，谁让以前“接济”她时贪她身子了呢。俩人一路首奔供销社而去。
不一会就到了供销社门口，俩人推门进去，走到柜台前，玻璃罐里的糖在泛着香气。易中海摸出皱巴巴的票，咬咬牙要了半斤杂拌糖，又添了两块点心。
“就这些？”秦淮茹捏着油纸包欲言又止，易中海闷声把找回的零钱塞进口袋："现在物资紧张，能买到就不错了。"
俩人来到少管所，少管所灰墙边上岗哨小门开启，门岗端着搪瓷缸喝着浓茶，瞥见秦淮茹攥着油纸包的手，笔尖在登记簿上顿了顿：“家属？来探谁？”
“我来看孩子。”秦淮茹喉结动了动，糖纸在掌心揉出细碎声响，“叫贾梗。”
“贾梗？”狱警翻着名册的手指突然停住，抬眼扫过她补丁摞补丁的棉鞋，“因多次盗窃判半年那个？”他抽出铅笔在本子上勾画，“探视时间半小时，带好证件。”
说完扯出两张探监卡递给秦淮茹，把俩人带进了接见室，“在这里等着就行” 狱警说完就进了走廊，来到关押棒耿的监室门外。
“贾梗！你妈来看你了，赶紧出来。”"狱警的喊声在走廊传出老远。惹的少管所里众监室的少年们都趴到了栅栏前往走廊里看。
棒耿冷笑一声，转头对着阿强几人说道“她来了，他还知道来看我，我还以为她己经把我忘了呢，她肯定有买的好吃的，一会兄弟们有口福了，等我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