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的水雾聚成细流滑下,却冲不散两人交缠的目光。
“赔?明明是你先逗我的。”
婲夭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忽然偏头,湿漉漉的发丝甩过肩颈,故意让滑落的肩带又褪半寸,露出被温泉泡得粉润的肩头。
“那你先把浴袍腰带解开。”尾音藏在水花里发颤,却在看见秦彻眸色骤深时,心底漫起恶作剧的甜。
秦彻笑一声,指腹在屏幕上碾过她肩头的光斑,低笑里浸着沙哑的纵容:“小坏蛋。”
秦彻指尖在腰间慢条斯理地解着腰带,浴袍顺着肌理分明的肩线缓缓滑到沙发上。
“躲什么?不是你让我解开的。”他嗓音哑得像浸了水的丝绸,镜头突然往下倾斜。
婲夭慌忙别过脸,耳尖却烫得能煎蛋:“秦彻…你里面怎么什么都不穿!”
水雾朦胧中,她瞥见他胸前沾着的水珠顺着腹肌往下滑。
“给某个娇气包看的。”他忽然凑近镜头,呼吸声混着电流声砸进耳畔,画面里只剩放大的喉结和泛着水光的唇色。
他指尖隔空划过她发烫的耳垂,尾音压得极轻:“现在换你了——”镜头骤然清晰,映出他眼底翻涌的炽热,“肩带要掉下去了。”
“我只是让你解腰带,又没有让你把浴袍脱下来。”
婲夭小声呢喃,温泉水漫过下巴,她慌忙低头吸气,发梢却沾了水贴在唇上。
再抬头时,秦彻正盯着她泛着水光的唇瓣,指尖轻轻着自己下唇。
“水温够吗?”他忽然开口,语气里掺了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浴袍系带不知何时松散,婲夭猛地扯紧浴袍,却在低头时看见自己胸口的吊带滑到肘弯,粉白的肩带缠在手腕上,像只缴械的蝴蝶。
池边的手机支架被她撞得歪了角度,镜头恰好拍到她泛红的锁骨,还有发梢滴落的水珠砸在胸口,晕开细小的涟漪。
“小笨蛋。”秦彻的笑混着低叹,指尖在屏幕上描摹她锁骨的弧度。
“呜呜…秦彻你骂我!”
婲夭气鼓鼓地瞪着镜头,却见他耳尖泛红,眸色暗得像暴风雨前的夜空。
“夭夭,我错了,回来让你揪耳朵。”他的带着蛊惑的沙哑混着电流声传来,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
“现在,慢慢从池子里站起来。”镜头稳稳地停在她肩颈线,像个等待拆封的礼物,“让我看看,温泉水是不是把你泡得更甜…”
婲夭顺从地从温泉中缓缓起身,温泉水顺着发梢成串坠落,打在池面溅起细碎水花。
婲夭扶着池边起身时,浴袍顺着的肩头滑落,缎面布料紧贴后背,勾勒出蝴蝶骨下凹陷的腰窝。
水珠沿着脊柱蜿蜒而下,镜头缓缓上移,从沾着水痕的小腿肚,到腰线处若隐若现的吻痕,最终定格在微微发颤的肩颈——那里还留着他离开时,"咬"出的淡红印记。
婲夭跪坐在池边调整支架时,俯身的动作让浴巾下滑半寸,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胸口滑出的弧度,在雪白肌肤上拖出的水痕。
秦彻猛地攥紧手机,指节泛白得几乎要捏碎机身。
“别乱动。”他的声音带着失控的沙哑,目光死死锁在屏幕里的婲夭,“再动……我现在就坐私人飞机回去。”
“秦彻…我哪里乱动了。”婲夭气鼓鼓地跪首身子,浴袍却在动作间滑到腰间,露出线条优美的小腿肚。
镜头顺着水珠的轨迹上移,掠过她膝盖停在大腿处若隐若现的浴袍边缘。
秦彻猛地闭上眼睛,指节抵着眉心深吸口气。
婲夭忽然凑近镜头,发梢的水珠滴在手机屏幕上,恰好落在他颤动的睫毛上:“秦彻,你的唇瓣现在……”
她指尖点在自己唇瓣上,“是不是比温泉水还要烫?”
下一秒,秦彻猛地靠在沙发上,镜头里只剩晃动的天花板灯光,以及压抑的吸气声。
“夭夭,把浴袍系好,去把头发吹干…”秦彻暗哑的声音带着压抑从屏幕里传来。
“秦彻,你不看我了。”婲夭盯着屏幕上自己的倒影,指尖戳了戳屏幕。
“小坏蛋。”他盯着她发梢滴水的样子,喉结重重滚过绷紧的脖颈,指尖着手机边缘她常握的位置,“再让我隔着屏幕看下去,怕是要把酒店的冷水阀拧爆了。”
婲夭故意拽了拽浴袍系带,让领口又敞开半寸:“秦彻你打算怎么降温呢?”
她指尖划过自己锁骨,水珠顺着指缝滴落在浴巾上,晕开深色的小点,“是洗冷水澡,还是……”
“夭夭…现在回暗点。”秦彻拿起手机,他眼里盛着比温泉更烫的光,像团永远不会熄灭的火。
话未说完,池边传来慵懒的呼唤:“夭夭?”
温泉池另一侧,暖暖正揉着眼睛坐起来,长发浸在水里像团散开的墨色丝绸。
她晃了晃脑袋,水珠顺着发梢砸在水面:“我好像睡着了……最近总觉很容易犯困。”
婲夭指尖在屏幕上飞快划过挂断键,最后一秒看见秦彻无奈又宠溺的笑——他指尖正抵着自己发烫的唇瓣,像在接住她刚才滴落的水珠。
婲夭红着脸起身时,浴袍终于规规矩矩地裹住身体,发梢的水珠却仍不听话地顺着后颈滑进衣领。
“怎么脸红成这样?”暖暖眯起眼,忽然瞥见池边歪倒的手机支架,促狭地笑出声,“是和秦彻视频呢吧?难怪刚才听见有人说‘冷水阀’什么的……”
“暖暖姐!我们吃饭去吧。”婲夭跺了跺脚,水珠从池边溅起,打湿了两人的拖鞋。
“好…走吧。”暖暖从温泉池里站起来,小心翼翼扶住婲夭往更衣室走。
餐厅里。
婲夭叉起一块牛排,刀刃却在瓷盘上划出歪斜的痕迹,牛肉的焦香混着黑椒汁的辛辣钻进鼻尖,忽然想起秦彻切牛排时的模样。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银叉,刀刃顺着肌理游走,每一块都切成适口的菱形,最后用叉子轻轻戳起,递到她唇边时,指尖还带着刀叉的微温。
“看你这样子,还嘴硬说不想秦彻?”暖暖晃了晃高脚杯,红酒在杯壁上划出暗红的涟漪,“刀叉都快把盘子戳穿了。”
婲夭的指尖微微发白,刀叉在盘中划出凌乱的纹路:“哪有,他过两天就回来了。有什么好想的…”
饭后两人回到暗点。
婲夭刚关上卧室门,手里的手机自动打开,秦彻的虚影身影将她困在门板与虚幻的胸膛之间。
她伸手指尖却只穿过流动的光影,在空气中划出破碎的轨迹。
他勾起的唇角微微颤动:“夭夭,怎么样?想碰却碰不到的感觉,是不是特别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