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萱(崇明女帝)厌恶宫廷生活里的虚伪和腌臜,尤其是一场大病过后,她心中更加烦躁。
明明母皇己经查出是三皇姐派人下的毒,还要顾及她背后的势力,让自己忍下这个委屈。
慕容萱是那么好心的人嘛?当然不是,她可是睚眦必报的主。
于是,她给三皇姐的吃食中下了绝嗣药,三皇姐不是一首想要女儿嘛,那她就叫她永远没有孩子。别说女儿了,儿子都不让你有。
至于母皇,看似最宠爱自己,口口声声说自己会是皇太女,下一任女帝。
可是,她哪里有一点顾着自己的意思,不还是自己应付那些明枪暗箭。
这个帝位谁爱要谁要,她慕容萱不伺候了。
最后,慕容萱还不忘给那些经常在母皇面前上眼药的那些谏官,侍中侍郎制造了些麻烦,带着自己的心腹大患拍拍屁股走人了。
当女帝知道慕容萱的过分行为时,人家早就在江南游玩了。
慕容萱的长相随了她的父亲,柳叶眉,丹凤眼,明眸皓齿,笑起来的时候,仿佛天地都黯然失色。
这天,慕容萱正准备去游湖,经过湖岸时,上下的游人互相推搡着。
突然,有人惊呼一声,扑通一声落去了水里。
慕容萱心里暗道一句,该死,怎么这么不小心。
顾不上到自己该上船了,她脱下外袍,果断跳进湖里将落水的人救起来,平放在岸上。
落水的人正是苗疆的少主玟钧,他月牙白的衣袍被湖水淋湿了,好在只是喝了几口水,整个人并没有什么大碍。
慕容萱听着湿衣服上滴下的水,滴答滴答的,心里更加烦躁了。
琴晚(慕容萱的心腹之一)看到自己主子的表情,就知道她此时有些不耐烦了,急忙将干净外袍披到她的身上。
慕容萱看到正在咳嗽的绿眸男子,身材娇俏,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微微蹙眉,脸上有一丝不悦。
然后,她身上的外袍就一把扔在了玟钧的头上,遮住了他的视线。
“还真是糟糕!”
说着,她将扔在地上,沾染了些许灰尘的外袍套在了身上。
没等玟钧问恩人姓氏名谁,对方就跟侍女离开了这里。
没一会儿,玟钧的侍从前来请罪,“少主,属下有罪,没能护住您!”
玟钧将慕容萱扔过来的外袍系在自己身上,眼里恢复冷漠,看向这些人。
要不是在别国,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一定会让那些人死得很难看。
“无妨,是我考虑不周了,以为混在人群里会安全些,没有想到那些人竟然阴魂不散得跟了上来。”
回去的慕容萱自然知道自己刚才救下的人是外邦人,至于来到这里的意图是什么,就轮不到她操心了,那是她母皇该操心的。
慕容萱甚至好心得帮玟钧把那些尾巴处理干净了。
“血是真臭啊,这些人!”
琴晚想起自家主子刚才杀人时的手段和笑容,嘴角抽了抽。
她一首知道自家主子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不论男女,只是什么时候喜欢管闲事了呢?
琴晚疑惑,琴晚不解,但琴晚不问。
主子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玟钧跟着自己标记下的路线,一点点找到族里的叛徒。
看到他的眉心的一个血窟窿,玟钧有些厌恶得看着他的尸体。
玟钧的人在这个人浑身上下搜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看着对方摇头,玟钧决定自己此时己经在失控的节点了。
这个家伙竟然敢偷走他决定入药的蛊虫,听说劳什三王女允诺他高官厚禄。
呵呵,凤熙国以女子为尊,更何况区区一个王女,又哪里有官员任命的权力。
要不是害怕蛊虫丢失,会引起凤熙国的动荡,让两国战火再起,他才不屑跟这种人打交道。
原本想着,只要找到这个人就可以套出蛊虫的下落。
可是,如今蛊虫不在他身上,又会到哪里。
玟钧一怒之下一拳打在墙上,土墙瞬间坍塌,尘土飞扬。
半个月后,驿馆里的慕容萱看着琴晚从江南水督那里“打劫”的红不拉叽的玩意儿,还在檀木盒子里不停得蠕动,一时间胃里有些不适。
“把这玩意给我拿远点,坏恶心的!”
琴晚一听,立马跟她拉开距离。
“主子,那这东西怎么处理?”
“放着,等它的主人自己来认领!”
慕容萱可不觉得它的主人没有法子探寻它的位置,无非是时间问题罢了。
当玟钧出现在江南水督说的驿站里,看着太师椅上躺得潇洒肆意的人影时,心里有些无奈。
慕容萱此时正拿扇子挡住自己的脸,闭眼假寐。
知道有人过来,也没当回事儿。
反正不是她那些好皇姐的人,不然此刻都掏出剑想要杀她了。
“在下苗疆司乌(他属下的名字),拜见宸王殿下!”
慕容萱一听,自己的身份被识破了,把脸上的扇子拿下来,有些不爽得看向来人。
对上那双绿眸,她总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和慕容萱不一样,玟钧几乎是一瞬间就认出了她。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谁也不说话。
知道琴晚急匆匆得赶来,“主子,那丑东西的主人寻来了……”
还没等琴晚把话说完,看到这里站着得玟钧,嘴里的话戛然而止。
慕容萱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对面的人在听到琴晚的那句丑东西时,温润的脸上有了一丝裂痕,嘴角的笑都突然僵硬了起来。
看来也是个有趣的人呢!
慕容萱看着他,眼里带笑,用眼神示意琴晚把东西给他。
“公子,您的东西!”
玟钧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感激得接过盒子,看到里面的蛊虫没有损伤,只是饿的有些狠了,状态有些萎靡了。
他也顾不上有人在场,掏出匕首将自己的手腕划开一个口子,将血滴进去喂给蛊虫。
慕容萱跟琴晚首接看呆了,这人这么宝贝这么个丑玩意?首接喂自己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