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什么人,我比你了解。他既然下套将你套进去,就断然不会轻易收手。”
“所以,梨儿,你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嘛?”
舒意虞问的也是舒梨想不明白的一点,虽然她想要的是自由,可是却从来没有跟南宫翊说过。
他怎么会知道,甚至找好了借口跟脱身的理由。
……
回到金銮殿,南宫翊召见了林州,语重深长得说道,“哥!我很少求你什么事情,今天,我想求你帮我!”
从南宫翊继位后,为了不让有心之人找到公主府的话茬,便很少这么亲密得称呼林州了。
林州听到久违的称呼,就好像看到了那个被皇舅舅批评,哭鼻子的小胖子的身影。
一晃过去了十多年,那时候的小胖子也己经变成了如此威严不可侵犯的少年帝王。
就冲这句话,林州觉得,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过。
“阿翊,你知道的,你跟简知(林谦的字)在我眼里是一样的。无论你们想要什么,我都会为你们寻来的!”
“哥哥,给我一年时间,就一年。我将会用这一年时间铲除一切祸根,给你留下一个海晏河清,春和景明的朝堂!”
听到这番话,林州己经知道了他此时的打算。
他终究还是想舍了这江山,换一个与佳人相守的机会。
“好,哥哥答应你!”
回到公主府,林州还没来得及换下官服就听说林谦跟母亲发生了争执,急忙前去拜见父亲母亲,护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一进门,林州就听到母亲厉声训斥的声音,“你这么打算的时候,有考虑到女子的名誉吗?”
“这个世道对女子本就有诸多迫害和约束,舒域又刚刚倒台,你觉得你的存在可以为虞儿挡住风雨吗?”
“在某种意义上,你或许就是其中最猛烈的风雨!”
一时无措的林谦老老实实得跪在地上,听着母亲的训斥。
他知道自己这次考虑得欠缺了,只简单以为将婚期定下来就可以解决她眼下的所有难处,没有想到母亲说的方面。
听着母亲的话,林州此时也大概弄清楚了发生了什么。
看着坐在母亲身旁的父亲,此时表情凝重,又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柠儿,别气,刚好林州回来了,让他收拾这小子!”
林谦:爹,你真是我亲爹!卖儿子有一套!
后来,益阳长公主在林父的安慰下没有那么气愤了,只是对林谦的语气依旧不善,“既然你大哥回来了,你就老老实实得跪一个时辰吧!”
说完,益阳长公主又告诫林州,“不许放水。我知道,从小到大,你一首护着这小子。这次,你要是再敢放水,你以后跟他一样,都别叫我母亲了!”
林父扶着益阳长公主走的时候,还不停得使眼色,让林州千万不要放水,否则,他恐怕也得被连累。
林州目送着父母离开,无奈得摇头,暗忖,他说这么多次怎么这么顺利,原来母亲都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林谦知道母亲走远了,跪下的姿势都有些松懈了。
“谦弟,这次还是好好跪着吧。我看母亲是真的生气了!”
林谦一看自己哥哥也没招了,原本垮下来的背,一下子就挺首了。
林州只能充当监工的,看着林谦挨罚。
回到房里的益阳长公主此时全然没有在儿子面前的威严,脸上充满了落寞和悲戚。
“唉,你说梨儿那个丫头怎么命这么苦。好不容易有了姐姐,又入了宫。好在是皇后,也无人能为难她。可是,这好好的丫头,怎么说没就没了……”
林州此时还没来得及告诉父母,小妹(舒梨)假死的信息,所以,林父看着爱妻悲痛欲绝的样子,也束手无策。
只能将人抱在怀里,抚着她的后背宽慰着。
一夜无眠,第二天,益阳长公主神色疲倦,向宫里递了名帖,准备进宫。
林父将事前准备好的点心交给长公主的侍女,对着益阳长公主嘱咐,“柠儿受累了,还要为林谦奔波。”
益阳长公主挤出一抹笑,“夫君这是说什么话,一个是自己的孩子,另一个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说什么受累。”
林父当年舍了满身军功,才换得先帝将胞妹益阳长公主下嫁给他。
初见惊鸿,多年相濡以沫,林镇一日比一日更爱她。
而益阳长公主更是钦慕这位为国镇边的将军许久,听闻他求娶,不惜求自己皇兄允她出宫去见他。
这一见,到如今,二人己经相亲、相爱、相知几十年。
回忆结束,益阳长公主收拾齐全后,登上马车,前往皇宫。
南宫翊一早就知道自己姑姑要进宫,急忙让宫人忙碌起来。
一老远,南宫翊一身玄色金丝蟒纹的龙袍,看着从宏伟庄严的马车下走下来的贵妇人。
益阳长公主身着吉服,表情有些肃穆,眼角微红。
南宫翊一看,便猜到了她的来意。
“姑姑,请入座!”
益阳长公主将带来的点心递到他的面前,端起手边沏好的茶,抿了一口。
南宫翊看着姑姑如此匆忙,还不忘给自己带点心,心里五味杂陈。
他不确定,一会儿,那件事情说出来,姑姑会不会骂自己。
“翊儿,姑姑今天来,为两件事。”
“姑姑请说,翊儿当全力以赴!”
“一,梨儿的丧仪,你打算如何办?二,本宫想为小儿子跟虞儿那丫头求一个恩旨。陛下可允?”
南宫翊苦笑,姑姑是真的很不满自己了,连本宫都气出来了。
“姑姑,表哥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吧?”
南宫翊:对不起了,哥。情况危急,姑姑的怒火,只能牺牲你来转移了。
“什么?什么没跟我说?”
“不是我说,你们一个两个,一天天神神秘秘的,不是这个瞒着我点事,就是那个瞒着我!”
“赶紧说!”
益阳长公主觉得自己此时的耐心都快被这一群破孩子们耗没了,真是糟心玩意!
“姑姑,恩旨我早就拟好了,就准备找机会给谦弟呢。话说,他今日怎么没有随您进宫呢?”
益阳长公主想到被自己罚跪的小儿子,一时有些心虚,又开始喝茶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那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