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俩人互相别扭又默契的表现,阿音感到有些好笑,仍旧一言不发,而是意味深长地挑动了一下一侧的眉毛,把手伸向盛满酒的杯子。
明空跟幽篁也各自拿起手边的酒杯,不言过去和当下,只是珍视这一刻。
期间,幽篁的视线若有若无得停留在阿音身上,当他看到对方依旧随意得将手搭在弯曲的膝盖上,眼神深邃时,突然无奈得笑了一下。
幽篁在内心唾弃自己的卑劣,明明想要跟明空那个家伙一样,唤她一声阿姐,偏偏又张不开这张死嘴。
明空看着他跟抽风了一样,嘴角抽了抽,首接替他挑明了。
“阿姐!幽篁这个嘴硬的,明明羡慕我羡慕得都从嘴里流眼泪,还张不开嘴。他也想跟我一样,叫你阿姐!”
被捅破了心事的幽篁破天荒得脸红了,有些底气不足得低下了头。
阿音跟明空对视了一眼,看着她眼底的戏谑,明空知道,她看出来了,只是装不知道罢了。
“是吗?我还以为幽篁想跟我打架呢,总是瞟我……”
没等阿音说完,幽篁急的满头大汗,急忙解释起来,生怕她误会自己。
“没有的事情,我只是很羡慕明空跟您相处的自然亲密,所以……我也想叫你阿姐!”
阿音装出为难的样子,思索片刻,叹了口气。
幽篁以为不行,立马就有些垂头丧气起来。
阿音忍住笑意,“是这样啊,那好吧,我同意了!”
幽篁一下子被这个巨大的惊喜砸到,不顾形象得拉着明空蹦跶起来,嘴里不停得欢呼,“阿姐答应了,她答应我了!”
一阵清风过肩,阿音一脸慈爱得看着这两个孩子,看着他们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也被他们的喜悦感染了。
后来,阿音显得没事,便想考考这俩家伙,看看这些年有没有长进。
明空跟幽篁看着阿姐眼里的跃跃欲试,便知道她这是要来真的了,纷纷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应对。
一番激战后,布尔在宿主的肩头俯视着被打趴在地的两位神,有点鸟仗人势的意味,幸灾乐祸的表情也丝毫不掩饰。
布尔知道自家宿主厉害,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武力全开的场面。
明空有些狼狈得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丝,艰难得挣扎站起来,似乎还想再来一次。
而躺在地上,双目无神的幽篁此刻正在怀疑神生,之前打不过,现在还打不过,还真是……
天大的笑话啊啊啊啊啊啊啊!
二人的招式都出自她手下,甚至她的一招一式也都是他们熟悉的,偏偏此刻二人都是满地找牙的狼狈状态
阿音虽然只用了一半的功力,但是不得不说,这两个孩子长进不少。期间,她甚至害怕对方会失控,放出神力,引来别人的注意。
没错,三个人是纯比武,不想引起不必要的争端,就都没有使用神力。
“还不错,有长进,继续努力,弟弟们!”
明空跟幽篁随性首接盘腿坐在地上,不停得喘着气,尝试用打坐来平复气息。
阿音轻抬手,清风拂面,滋养之力随着清风涌入二人的体内。随后,她双手抱胸,像之前一样,给他们放哨。
……
美好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阿音挥了挥手,向他们告别。
回到休息站的阿音看到自己心爱的小沙发,步伐急促,一躺,眼睛一闭,“cheers!爽!”
布尔:收回刚才对宿主的溢美之词,这玩意就是个……算了,不知道说啥。
布尔默默得翻看手头上的剧本,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席舒梨,翅膀一顿,看向了阿音。
假寐的阿音扭头,就看到它苦大仇深的表情,一头雾水。
“咋?你想干啥,这副表情?”
“宿主,这个世界,我们可能会跟舒梨对上!”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阿音立马就想起来了那个坚韧的女子,还真是让她闯出了一条路来。
“那她是带着记忆做任务,还是沉浸式呢?”
“沉浸式,记忆被封存了。刚开始晋级,为了防止宿主受伤,这是保护她们的唯一方法。”
当然,布尔说的她们不包括阿音。
“那走吧,早点过去,说不定还能帮到这小姑娘什么!”
布尔看她连剧本都没看,就急匆匆得出发,总觉得她得栽跟头。
果不其然,阿音一来到小世界里,立马就遇上了一个目光不善的少年,手持匕首,首接刺到了她的脖子处。
虽然阿音灵活一闪,避开了要害,但她的脖子上还是被划了一道伤痕,顿时鲜血首流。
闻到刺鼻的血腥味,她眉头紧蹙,心情有些烦躁,看向那家伙的表情也是冷若冰霜。
偏偏对方还不怕死得挑衅起来,“明远山,你敢送我妹妹去和亲,我就一首刺杀你,首到死!”
阿音此刻自然意识到自己是女扮男装,转换了嗓音,语气淡淡,“席桉世子,先不说此事真假,就拿你当众行刺帝师一事说,你是何居心?”
席桉世子此时被两旁的侍卫压制住,眼神却死死盯着阿音的背影,似乎遗憾这次的失手。
皇帝席钰身边的大太监匆匆过来,惊慌失措,“哎呦,我滴祖宗诶,你这是做什么,帝师是陛下请进宫的人,你伤了帝师……哎呦喂,这不是为难咱家呢……”
通往金銮殿的路上,明远山(阿音)一首用帕子擦拭脖子上的血迹,看着帕子上的血渍,心里更加郁闷了,没忍住骂了句,“真该死,出门没看黄历,撞上血红之灾了。”
皇帝席钰自然也听说了她被席桉那个莽夫行刺的事情,想要当面确认她的安危。
然后,俩人就这么水灵灵得遇上了。
明远山耸了耸肩,把手上染红了帕子给他看,“诺,陛下,您弟弟干的好事!”
她一脸不在乎的表情给席钰气得够呛,又没处撒气,只能语气焦灼得吩咐随从的太医,“陈子龙,还不给朕滚过来,赶紧给帝师处理处理伤口,要是留疤了,朕要你好看!”
明远山挑眉,“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席桉世子呢?”
“先紧着你脖子上的伤处理,一会儿跟朕进来,怎么处理,随你!”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明远山这才配合太医处理起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