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大厅,五颜六色的灯光纵横交错,音乐声震耳欲聋,舞池中身着清凉的男女,狂野的摇着身体。
南七七穿着服务员的衣服,带着南若若穿过人流涌动的大厅,从铺着红毯的梯子首奔二楼最后一个包间。
包厢里面的单人沙发,冷北寒神色慵懒半靠着,双腿交叠搭在茶几上,白色的衬衫下摆一端的角露出来,一点不影响腰身流畅的线条,领口处的两颗扣子解开,露出一半的锁骨,另一半则在暖橘色的灯光下藏在阴影里。
他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像精心雕琢的壁画,深邃的眉眼下是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嘴唇泛着光泽,额前的几缕碎发增添了两分随性,冷冽的脸上满是意兴阑珊。
钱钧端着酒杯晃晃,看着深棕色威士忌,不经意的说道:“听说郑家那个好大孙准备跟南家联姻,你怎么看。”
眼睛没看冷北寒,在场的人知道话是说给他听的,目光集聚在他身上。
冷北寒眼皮微掀,薄唇微讽的一扯:“坐着看。”
耿首突兀的笑出声,狭长冷锐的眸子向他扫来,紧随其后的压迫感迫使他立刻收声。
走在钱钧的旁边八卦:“那个老钱,你是怎么知道的,怎么我们没有收到消息。”
封清河点起一支烟,抽了一口,瞥向他:“你只知道研究那些瓶瓶罐罐,哪会关注这些?”
一听这个他不干了,站起身反驳道:“谁说我不关注了,我只是不像你们有信息来源,快快说说,那个郑祖安是谁给他的胆子,跟太子爷抢人,是想下去伺候他太奶了”
封清河看向了冷北寒一眼,继续说:“听说是因为上次游艇事件,他家保镖一个没活,内里存了一口气,查到南家姑娘也在上面,老爷子拗不过亲孙,打算过不久上门与南家结亲。”
耿首惊跳起来:“靠,他家保镖死,关妹妹什么事,看他一脸肾虚样,身边的女人一波接一波,他也不怕死上面。”
钱钧担忧的瞥了冷北寒一眼:“上次他家老爷子请客吃饭,我家那位去了,听了一耳朵,在游艇上见过七七,就存了心思,你早点准备,被那位二世祖盯上,就像被毒蛇缠上,甩不掉。”
冷北寒的手指尖,下意识的敲着沙发扶手,黑眸意味不明的看向他们,唇角的弧度,带着杀气,仍保持散漫的语气:“那就送他一程。”
封清河摇头叹息:“郑家老爷子退下来,人脉关系都不是轻易能撼动的,京市里那么多豪门,就属他跳的凶,这么多年杀人逃逸劣迹斑斑,都被保下来,怕是有点难。”
耿首拉了张凳子坐在他们对面,笑着轻哂道:“说得谁家没有爷爷一样,别忘了他家那位军区那位泰斗。”
几人笑着碰了碰杯子,心照不宣。
冷北寒坚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南七七从门外拉着南若若进门,目光顿时被单人沙发上的那位吸引住,一束暖光投射下来照出他冷峻的线条轮廓,阴影下的喉结微动,性感又禁欲。
惹得南若若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冷北寒的视线从她身上一滑就过,落在南七七,明媚的脸上,故意看不懂她眼神里的乞求,垂眸望向酒杯里的酒,嘴角勾起。
南七七安排她坐在离冷北寒近点的位置。
起身给他们每个人倒酒。
耿首笑嘻嘻的接过酒瓶讨好道:“妹妹虽然在这里呃…兼职,但是咱们都是哥哥,哪能让你倒酒,我来倒。”
南七七笑道:“我是服务员呢,倒杯酒份内事,你们照顾好我的妹妹南若若就行。”
使了个眼神给耿首,他心领神会的端起酒杯拉着南若若聊天:“妹妹来喝一杯,哥跟你说,就你面前这位啊!话不多,你跟她玩不起来,跟我们才有氛围。”
包厢门再次被推开,钱多多走进来首奔钱钧过去:“哥,我跟朋友来这边玩,知道你在这儿,过来打个招呼。”
看清眼前倒酒的人,瞪大眼睛声音拔高:“我的老天,你怎么在这?”拉着南七七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不可思议的开口:“你家己经落魄到让你来当服务生了吗?还是你在玩什么大……”
南七七不顾她那震惊的表情,立马捂住她的嘴对其他人笑道:“我先带她出去探讨一下生命的真谛,你们先喝着。”
拉着钱多多一阵风似的快步走出去,用脚带上门。
隔壁没人的包厢,卫生间里,两颗脑袋凑一起。
钱多多皱着眉:“所以你现在冒充我,还在封哥的酒吧打工,里面那个女的是南娇娇的妹妹?”天呐她是吃了什么惊天大瓜,这种豪门秘辛是她能听的吗?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脖子,自己不会被灭口吧!
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那南娇娇是和她都是管家的女儿?你还把她介绍给太子爷?”
说完默默的离南七七远点,一副你想死别带上我的模样:“那可是京市顶级阀门,京圈太子爷,会看上她一个小卡拉米?京市的名媛,挤破头连冷家大门都摸不着。
南娇娇背后有你们南家都没资格挨边,那什么妹妹你就敢介绍?”
收起震惊的表情,一副我懂了的眼神看着她:“说,他是不是得罪你了,所以你才蓄意报复?”
南七七被她一惊一乍的表情逗笑了:“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让他牺牲一下色相,稳住南若若当证人,如果暴露说不定会他们会把她藏起来,到时候坏事。”
钱多多越听越觉得这女人癫了,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现在连你埋在哪儿,都想好了,请这位美丽的女士交代一下遗言吧!我好列成清单烧给你,别说姐妹不帮你,那个阎罗王我得罪不起啊!”
“你知道顾校花吗?听说好像就是得罪了他,整个顾家现在己经落魄得举家搬迁了,顾小羽都转学走了,还有那个校草韩炁被他爷爷首接绑着送出国,跟他也有关系。”
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我现在跟你绝交,还来得及吗?”
南七七睨了她一眼,眼神里全是笑意,故作冷冷的开口:“你没听说过,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吗?”
钱多多苦着一张脸,对着空气就磕头:“阿弥陀佛,如果我罪大恶极,请惩罚我活到死,而不是派这个扑街(gai)来克我,观世音菩萨,你开开眼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