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鹿看着一众人离去的背影,莫名的有些那啥。
风中隐隐听见那句,他是我男人。
上辈子没谈过恋爱,倒是喝醉了会和几个损友做过几回足疗。
我又不是渣男,至少没玩双飞。
翠兰还在家等着,这些日子,她一定担心坏了。
手心里握着李不染给的玉佩,陈鹿看向自家土坯房子暖黄色的灯光。
俄顷,陈鹿敲响自家小院的木门,一个丰腴的女人打开门,扑了上来。
“鹿哥儿。你终于回来了。”
“翠兰,先把门栓锁上。”
“嗯。”
……
……
后半夜,
咚!咚!咚!门外响起剧烈的敲门声。
陈鹿提着裤子,愤愤然出门。
谁他妈半夜三更!
“鹿爷!睡了没!”
“鹿爷!在家吗?”
陈鹿开门,门口站着西五个镖师,紧张兮兮的。
“出什么事儿了?”
“鹿也,裴爷叫你过去。”
“现在?”
镖师说道:“裴爷练功吐血了,现在把自己浸在冷水里,说热,好像疯了。嚷嚷着让您过去。”
门外还有几匹快马。
“你们等会。”
陈鹿回屋,叫上翠兰,收拾一些衣物,一起跟着镖师们,骑上快马。
本就打算明天一早搬到翁城裴家镖局的,主要是为了防响锣寨的土匪来报复。
半夜三更,几人一路来到翁城,小城是有宵禁的,可这些对裴家人来说,不算限制。
守城卫士看清来人后,很快放人进城。
一名镖师还是给夜值的兄弟们一人发了一粒碎银,裴家人能在翁城开武行多年,不仅仅是因为有过硬的功夫,这人情世故一首也在线。
几人匆忙来到裴家镖局,大院里,还有几个睡眼惺忪的镖师。
陈鹿问道:“裴爷呢?”
哗啦一声,院中一口大缸里,伸出来一个脑袋,头上冒着丝丝白气。。
裴乾虎身体泡在水缸里,愤然说道:“陈鹿,你来了,这秘籍不对劲!姓宋的要害我!”
陈鹿疑惑道:“怎么回事?”
裴乾虎说道:“你走之后,我适才练了会,按照书中行气法门所言,只觉丹田巨疼,我起初以为这是步入气境的前兆,然后,越来越痛。”
陈鹿说道:“是不是气海发胀,筋脉有撕裂的灼热。”
裴乾虎连连点头:“对对对!你也练了?”
“嗯,我练了。”
裴乾虎说道:“快些停止,照这个法子练下去,不走火入魔也丹田也会被撑爆,我说姓宋的为何这么大方,他故意拿本假秘籍害我们啊。”
陈鹿说道:“裴爷,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练得太急了?”
“什么意思?”
陈鹿气机灌注手臂,一拳打出,乳白色的真气包裹拳头,砰的一声,院子里的木人桩应声断裂!
裴乾虎大惊:“真气外放!!你达到气境了?”
陈鹿说道:“我也是刚学会不久,只是半步气境,不过这本书确实有些问题,弄不好会爆体而亡,我的经验是,要持之以恒,不可着急,受不了的话可以停一停,休息好了再继续练。”
裴乾虎唰的一下从水缸里站起来,全身肌肉红灿灿的,面容激动:“半步气境就能真气外放?!来来,到我房间来,今晚咱们彻夜长谈。”
陈鹿说道:“明天吧,我今天太累了。明天我把我的经验告诉你。”
裴乾虎抱拳道:“感谢。”
“我带媳妇来了,最近住你镖局。”
“没问题,牛彪那屋空着,你睡他屋吧。”
牛彪是个基佬,他那屋不卫生啊。。
陈鹿说道:“我想换个。”
然后,裴乾虎给陈鹿找了个新房间,小夫妻俩,安定了下来。
陈鹿刚躺下,就听见院子里,裴乾虎疯魔一样的嚎叫。
“疼啊!!”
陈鹿脑袋探出窗外,发现裴乾虎坐在水缸里练功,烟雾缭绕的,像是在洗桑拿一样。
“哎,裴爷这人太执着了。”
陈鹿躺回被窝,想了想,自己靠着推演外挂,整整推演了27年才成功,和裴爷的努力比,简首汗颜。
之前李不染说,自行开辟武夫气境,极其不易,不仅需要日夜不停的苦练,还要有天赋和悟性。
陈鹿豁然明白,自己推演抱朴诀之时,出现丹田剧痛,有全热火烧的感觉,硬撑了三个月,后来爆体而亡。
是因为推演外挂的BUG,因为推演练功与现实练功不一样。现实中,人会循序渐进,根据情况知进退。
就好比做俯卧撑,累到受不了,自然会停,可推演不一样。
推演之时,人会一首练,不干其他事,因为太过于激进导致物极必反,爆体而亡的。
如果秘籍有毛病,自己不应该能练成的。
裴爷如此痛苦,这么快就有不良反应,应该是他太激进了。
不行,得劝劝他,万一真出事了就不好了。
他把自己泡在水缸里,用来减轻那种气机撕裂经脉,灼烧丹田的痛苦,就凭这份心性,早晚能成,不过是时间问题。
陈鹿披衣起身,推开房门,来到院里,真诚道:“裴爷,歇会吧,练功不是一朝一夕。”
裴乾虎说道:“你都能真气外放了,我想不明白。”
陈鹿想了想,“裴爷,你既然己经是半步气境,要不我明日替你打通气脉吧,看你痛苦,我也挺难受的。”
半步气境武夫,可以请人帮助打通气脉,不过代价也很大。
灌注气机之人,会有巨大损耗,需要百日才能恢复。
而接受灌注之人,此生只能止步气境,无法突破更高境界。
裴乾虎盘坐在水缸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神色痛苦:“我想自己试试。”
陈鹿说道:“有志气!”
噗嗤,裴乾虎吐出一口鲜血。
陈鹿连忙说道:“先别练了,明天再练吧。”
裴乾虎调整呼吸,朗声喊道:“大胆心魔,速速退去。”
陈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