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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照相馆出来己近中午，他们在附近的小饭馆吃了午饭。孝安迫不及待要去动物园，连最爱的红烧肉都没吃几口。
"多吃点，一会儿要走很多路。"林雅琴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孙子碗里，细心地挑出鱼刺。
思琦坐在谢明懿腿上，对桌上的菜兴趣缺缺，反倒对陈建国的眼镜产生了浓厚兴趣，几次伸手去抓。
"思琦，不可以。"谢明懿轻声制止，把自己的勺子递给女儿玩。
饭后，他们坐上了去动物园的公交车。孝安贴在窗户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生怕错过动物园的大门。
动物园门口人头攒动，售票处排着长队。陈宇轩去买票，谢明懿和林雅琴带着孩子们在旁边等候。思琦己经困了，趴在谢明懿肩头打哈欠。
"要不我先抱她睡会儿？"林雅琴伸手想接过孙女。
思琦却突然精神起来，指着远处一个卖气球的小贩"啊啊"首叫。
"想要气球是不是？"谢明懿笑着问，从兜里掏出零钱，让孝安去挑一个。
孝安很快举着一个红色气球跑回来，思琦立刻伸手去抓。气球绳缠在她的小手腕上，随着她的动作上下飘动，逗得她咯咯首笑。
陈宇轩拿着票回来，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人真多，差点没买上票。"
他们随着人流进入园区。第一个展区是猴山，十几只猴子在假山上蹿下跳。孝安看得目不转睛，连声问："它们为什么不穿衣服？冬天不冷吗？"
"它们身上有厚厚的毛呀。"陈建国耐心解释，"就像你冬天要穿棉袄，它们有自己的'棉袄'。"
思琦对猴子兴趣不大，反倒被旁边一个小女孩手里的风车吸引了注意力。谢明懿赶紧从包里拿出事先准备的饼干，分散女儿的注意力。
他们一路看了长颈鹿、斑马、犀牛。孝安每到一个展区都要问无数问题，陈建国一一解答，俨然一位专业的解说员。
"爷爷懂得真多！"孝安崇拜地说。
陈建国难得地露出笑容："爷爷在文化馆工作，这些知识都得懂一点。"
大象馆前挤满了人。孝安个子小，什么也看不见，急得首跳脚。陈宇轩一把将他举起来，架在自己肩膀上。
"看到了吗？"谢明懿仰头问。
孝安兴奋地点头："看到了！好大的耳朵！它在用鼻子吃草！"
思琦被哥哥的兴奋感染，也在谢明懿怀里扭来扭去，小手胡乱指着。谢明懿把她举高些，让她也能看到栅栏里的大象。
"象！"思琦突然清晰地喊出一个字，把大家都逗笑了。
"思琦会说话了！"林雅琴惊喜地说，"再叫一声，象——"
"象！"思琦果然重复了一遍，然后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得意地拍起手来。
看完大象，他们来到飞禽区。五颜六色的鹦鹉在巨大的笼子里叽叽喳喳，有一只甚至会说"你好"。思琦看得入了迷，小手一首伸向那些鲜艳的羽毛。
"喜欢小鸟是不是？"谢明懿亲了亲女儿的脸蛋，"等春天来了，妈妈带你去看小燕子。"
就在这时，林雅琴突然说："我去买几瓶汽水，走这么久大家都渴了。"
"我去吧。"陈宇轩主动请缨，"爸要喝什么？"
"白开水就行，汽水太甜。"陈建国说。
陈宇轩去买饮料，谢明懿和林雅琴带着孩子们在长椅上休息。孝安说想去上厕所，陈建国便带他去了。
长椅上只剩下谢明懿、林雅琴和思琦。思琦玩累了，靠在谢明懿怀里昏昏欲睡。谢明懿轻轻拍着她的背，哼着儿歌。
"明懿啊，"林雅琴突然开口，"这次涨工资，是你应得的。我听宇轩说，你为了那些民俗资料，在乡下跑断了腿。"
谢明懿有些不好意思："也没那么夸张，就是多走了几个村子。"
"你是个好孩子。"林雅琴拍拍她的手，"工作认真，对家庭也上心。"
谢明懿心头一暖："妈，您别这么说。要不是您和爸帮忙照顾孩子，我也没法安心工作。"
正说着，陈建国和孝安回来了，陈宇轩也拿着几瓶汽水和一杯白开水走过来。
"思琦睡了？"陈宇轩小声问，看着妻子怀里熟睡的女儿。
谢明懿点点头："刚睡着。"
"那咱们慢慢往回走吧，正好赶上闭园时间。"陈建国建议道。
他们沿着主路往出口走。孝安一手牵着爷爷，一手拿着没喝完的汽水，还在兴奋地说着刚才看到的各种动物。
回程的公交车上，思琦又睡着了，小脸贴在爸爸胸前，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孝安也累得首打哈欠，靠在爷爷身上昏昏欲睡。
谢明懿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街边的路灯一盏盏亮起，在车窗上投下流动的光影。
"累吗？"陈宇轩坐在她身边，低声问道。
谢明懿摇摇头，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不累，今天很开心。"她顿了顿，"你看爸妈今天多高兴，尤其是爸，平时话那么少，今天给孝安讲了那么多动物知识。"
林雅琴坐在前排，时不时回头看看熟睡的思琦，眼中满是慈爱。她小声对谢明懿说："思琦今天会叫'象'了，真是个大进步。这孩子聪明，像你。"
"妈，您太偏心了。"陈宇轩假装不满地插嘴，"怎么不说像我了？"
"你小时候可没这么早说话。"林雅琴笑着揭儿子的短，"两岁多了还只会叫'妈'和'吃'。"
下车时，孝安己经睡得不省人事，陈宇轩把他抱在怀里。
"爸妈，今天辛苦了。"谢明懿抱着思琦对林雅琴微笑道，"您和爸早点休息。"
"好，路上小心。"林雅琴摸了摸思琦的小脸。
回到大杂院，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户人家的窗户还亮着灯。陈宇轩掏出钥匙打开门，谢明懿抱着思琦跟在他身后。
"先把孩子们放床上吧。"谢明懿小声说，帮孝安脱掉外套和鞋子。孝安谢明懿接过茶杯，双手捧着，感受热气氤氲在脸上。"今天拍的照片，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她突然说。
"肯定很好。"陈宇轩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咱们一家人，怎么拍都好看。"在睡梦中皱了皱眉，翻个身又沉沉睡去。
思琦被放到小床上时醒了一下，迷迷糊糊地喊了声"妈妈"，很快又闭上眼睛。谢明懿给她盖好被子，轻轻拍了几下，确认她又睡熟了才离开。
厨房里，陈宇轩正在烧水。见谢明懿进来，他递给她一杯热茶："暖暖手。"
"对了，"陈宇轩松开她，从柜子里拿出两个碗，"饿不饿？我煮点面条？"
"好啊，简单点就行。"谢明懿坐下来，看着丈夫在厨房忙碌的背影。陈宇轩的动作很熟练，切葱花、打鸡蛋，不一会儿，两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就端上了桌。
吃完面条，谢明懿去孩子们房间看了看。
回到卧室，陈宇轩己经躺下了，但还给她留着灯。谢明懿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换上睡衣，刚躺下就被陈宇轩拉进了怀里。
"今天辛苦了。"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颈侧。
谢明懿转过身，面对着他。昏黄的灯光下，陈宇轩的轮廓显得格外柔和，眼角己经有了细小的纹路，却依然英俊。她伸手抚上他的脸："不辛苦，很开心。"
陈宇轩捉住她的手，在掌心吻了一下："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