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兆雪的箭就像长了眼睛似的,专往他身上射。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靶子挺身而出,挡在小兽人身前。
小兽人吓得跌倒在地,捂住耳朵。
嘭,是箭射穿靶子的声音。
小兽睁开眼睛,看到近在眼前的弓箭,吓得脸色发白。
他晃晃悠悠站起来,掐腰怒骂:“狗东西,没长眼睛啊。”
往哪里射呢。
可周围没人理他,大家都跑去祝贺兆雪。
青丘一巴掌拍在兆雪肩膀上,“可以呀,不愧是我姐。”
裂空抿了抿嘴唇,这都可以呀。
可自己刚才却没射中,看来还是自己没用,连兆雪都不如。
落落蹦蹦跳跳拉着玛雅和兆雪,“不愧是我姐妹。”
对面的玛雅和兆雪对视一眼,两人神色各异。
玛雅:公主的姐妹不是我吗?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兆雪?
兆雪:我成公主的姐妹了?真好哇。
子夜凑上来鼓励落落,“雌主,就剩一箭了,你别有压力。”
落落皱眉,今天的子夜说话可真不好听。
跟没脑子似的。
现在说别有压力,不就等于是在给她压力么。
子夜不应该是这个情商?
落落想起前两轮的情况,合理怀疑子夜在用一种很新的激将法。
可她没证据。
不过,事已至此,说啥也没用,拉弓射箭,干就完事了。
落落岔开腿,摆好架势。
她上一次射箭还是在上次,其实那也不能叫射箭,就是10块钱玩了一次飞镖扎气球的小游戏。
不过现在她已经不是华国的小喽啰,她是兽世大陆的扭轱辘落落。
一个集美丽与才华于一身的女子,一个高贵的猫族公主。
落落眯眼瞄准中间的靶子,侧着身子,半闭着眼睛,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
高挺的鼻梁自带一股傲视群雄的霸气,那眼神更是凌厉中带着平等看不起人任何人的漠然。
嗖,箭飞了出去。
三个靶子小鸭子一样,来来回回窜动,跑得飞快。
砰砰砰三声巨响。
众人定睛一看,落落的箭居然扎透了三个靶子。
被穿成一串的靶子,歪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动了。
子夜咳嗽两声,及时送上夸赞:“不愧是我家雌主。”
青丘撇嘴,你夸雌主就夸雌主啊,还带上你算怎么回事。
“我家的。”他不甘示弱。
“我的。”裂空嘿嘿一笑,他真不是要跟两位兄弟争论什么。
他只是实话实说。
不过他的实话,青丘和子夜显然不爱听。
青丘甩给裂空一个白眼,子夜意味深长看他一眼。
裂空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不过他不在意这些,该干啥干啥。
一把薅起地上的褶皱老头,准备进入悍马族族内。
落落开心坏了,人生处处是精彩,她没想到能射中,更没想到能一次射中三个靶子。
玛雅和兆雪因为太过高兴,脸红如苹果,拉着落落,仨人闹成一团。
落落搂着两人,左右各亲了一口。
玛雅和兆雪摸了摸脸,亲了回去。
两人一左一右,亲得落落小脸都差点变形。
子夜忍不住拉开仨人,“差不多得了,该进去了。”
真是好笑,两个雌性不成亲娶兽夫,跑来亲自家雌主。
青丘和裂空也道:“快走吧。”
一行人这才收拾东西,进入悍马族。
惊尘跟在后面,震惊的眼神藏不住。
不是,恶雌玩这么花吗?
雌雄通吃啊这是?
可怕好可怕,惊尘的小心脏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世界发展太快,他感觉自家好像被抛弃了。
小兽人一边揉屁股,一边在前面带路。
偶尔还转头瞪兆雪一眼,坏女人,你给我等着。
兆雪瞪了回去,狗东西,再乱看眼睛给你挖掉。
悍马族的宫殿宏伟气派,就是很高,需要爬很久。
落落揉了揉腿问:“还有多久到啊?”
小兽人:“我们才走了一半,你们要是受不了这种苦,不如早点回家躺着去。”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我看你不爽很久了,别逼我动手。”玛雅挥拳想打人。
小兽人将脑袋凑上去,“来来来,你打。”
“你……”玛雅咬了咬牙。
落落左看右看,感觉这小兽人跟玛雅也很配。
一个脾气火爆,一个嘴巴厉害,谁也不惯着谁。
“雌主,你累了吧,我来背你。”子夜蹲下身子。
落落还想拒绝,她只是有一点点累,倒也没累到让人背的地步。
可子夜蹲着身子不起来,阿仓和阿锦直接将落落扶上子夜的背。
“阿母,就让阿爹背着你吧。”
“阿爹劲大,阿爹不累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笑呵呵看着眼前恩爱的两人,真好。
落落趴在子夜背上,一阵幸福感袭来。
青丘死死盯着子夜,就你能。
他拍了拍脑门,你是干啥吃的,看看人家的脑子多好使的。
裂空走在落落身后,生怕她睡着或者困了累了,从子夜背上摔下来。
子夜睨了他一眼,我没长手吗?我还能摔了雌主,你真是多管闲事。
虽然被子夜瞪了好几次,但裂空不为所动,仍旧坚持走在后面。
子夜没办法,只能随他去。
玛雅扛着褶皱老头,跟着小东西健步如飞。
不知过了多久,落落都快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叫她。
“见过公主。”悍马族族长柔声道。
落落睁开迷离的眼神,看了看眼前的大美女,脚下一软差点没不稳。
“公主,公主你没事吧?”午粟拉住她手腕,语气里满是关心。
“我没事。”落落稳了稳心神,她并不是见了美女腿软。
实在是这悍马族地势有点高,她光站着就有点头晕。
高原反应也属正常,只是其他人都没事,就她晕,显得有点矫情。
午粟倒是很善解人意,“公主,您请坐。”
她将代表自己至高无上的椅子让给落落坐下。
惊尘惊呆了,“阿母,你这是干什么?”
他急切控诉,“阿母,你不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吗?你还对她这么好?”
午粟看了眼不值钱的儿子,淡淡道:“我知道。公主卖了你,你又和你舅舅签了契约。”
“那……”惊尘想不通,阿母知道落落这么快,干啥还向着她。
午粟严肃开口:“我问你,这一切是谁造成的?”
惊尘脱口而出:“是恶雌,是她!”
“不是。”午粟道。
“不是她?那是谁?”惊尘咬牙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