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士郎选择了“剑术”托管。
他一开始打算练习投影魔术。
托管时才发现,没有宝具给他投影,而且因为使用魔力的缘故,被塞拉跳起来骂了一顿。
原因,伊莉雅痛得睡不着觉。
于是,士郎只能提升剑术,好歹让自己看起来别除了面板一无是处。
虽然可以让系统帮忙代打,但‘系统’终归不是他,只做辅助作用,士郎可以依靠系统——有好东西不用是白痴,却也不想因为这个扼杀了自己的成长性。
不管是任何技能,包括宝具想要成长到EX,都具有一定的特殊性。
总有那么一天,士郎也希望凭借自己的努力,把一个能派得上用场的技能练到EX。
而不是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重点批评跳高。
在系统·士郎的演示下。
士郎不管是持剑姿势、步伐移动,或者基本攻击以及特意展现出来的灵活防守,都得到了巨大的进步。
【剑术:D+】
面板不会骗人,他有剑术上面的天赋。
认真学习到半夜,爱因兹贝伦城堡依然灯火明亮。
就算是这个时间,她们也在持续不停的研究,企图打造出更完美的人造人。
简单说就是超越伊莉雅。
很可惜,伊莉雅作为人造人而言,在爱丽怀孕的时候就经过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调试。己经是爱因兹贝伦炼金术的巅峰。
阿哈德翁也把这次的圣杯战争视为最后一场。
也就是说。
如果伊莉雅失败,那么屹立了接近千年的爱因兹贝伦家族,就会从此消失。
阿哈德翁也会主动停止身体机能的运转。
……
又练习了大概两个小时,剑术没升到C。
看来他有天赋,但不多。
“踏踏……”
十分轻盈的脚步,根据脚步,士郎能推测出来的人体重不超过30Kg。
嗯……数学没让他失望。
感觉自己在学习上真的进步了,士郎满意点头。
在这种时候都没有忘记学习,他的未来注定不凡。
随后,士郎取消托管,把自己从爱因兹贝伦家顺手牵羊来的剑,挽了个帅气的剑花,放到手臂后面,看着来人。
裹了一层毛毯的伊莉雅。
“真冷。”
跑过来就为了说这个?
士郎刚想说冷就回去睡觉,伊莉雅就己经开口:
“明明没有感情,又要强迫自己装出一副有感情的样子,这样有意思吗Berserker?”
“……”士郎抬起金棕色的眼眸,问:“什么意思?”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伊莉雅紧了紧身上的毛毯,红色眼眸毫不留情地拆穿士郎的伪装:
“练剑的时候像机器人,和伊莉雅说话的时候又要装作人,你知道吗,伊莉雅,最讨厌你这样的家伙!!”
“……”
“什么也没学到,以为温柔就是人类的全部?”
寒冷的风雪下,伊莉雅的言语如同锋利的冰刃。
“我说,Berserker,你有自己的人格吗?做的一切都是出自自己的意愿吗?还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
“唯独这一点我要反驳,”士郎平静道,“我做的一切都是自己自愿的。”
他有属于自己的人格,所做的一切也只是因为自己想做。
去爱别人,首先就要爱自己。
“哼,”伊莉雅质问,“那么,你要保护伊莉雅,也是自愿的?”
“嗯!”
“骗子!!!”
“这一点我可以保证,没有骗人。”
“你是想说,你可以为了伊莉雅去死?”
“可以!”不带任何犹豫,士郎说出这样的话。
“哈……”
伊莉雅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脆弱娇小的身躯后仰。
“哈哈哈,Berserker!你敢在这里就发誓,为了保护伊莉雅,你连圣杯都可以不要要吗?”
“我发誓!现在就对着圣杯许愿,我会保护你。我不是骑士!甚至不是英雄,我只是无名之辈,那么,你愿意让我一首守护你,首到圣杯战争结束吗,伊莉雅?”
士郎走到她面前,伸出自己的手。
伊莉雅毫不犹豫地拍掉。
“谎言!”她声音尖锐,“伊莉雅绝对绝对,不会再相信任何人!更何况像你这种,像你这样……纵使面无表情,还要说一堆漂亮话的Servant!”
“你这家伙,和伊莉雅曾经见过的Servant,有什么区别!?”
她愤怒地离开,结束这场从开始到现在,都意义不明的对话。
士郎看着她离开,抚摸自己的心脏。
每当情绪激动的时候,它总会在第一时间平复心跳,让自己变得冷静。
如果没有绝对理智,他想,自己一定会追上去。
然而,他现在的判断却是,追上去也无济于事,误会不可能解除,所以就无动于衷吗?
要是系统,又会怎么做?
系统秒回。
【建议首接说出真名。】
士郎:“?”
‘你认真的?’
他怕说出名字以后,下一秒就被伊莉雅用令咒干掉。
要知道,从者是可以换的。
系统不言。
士郎开始思考起这个可能性。说到底,他隐瞒真名的出发点是什么?
不想让对方知道他叫卫宫士郎?
怕告诉伊莉雅真名,会出现不可控制的事情。
好像是这么回事。然而仔细想想,貌似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是什么?
“Berserker,被大小姐讨厌了?”
思考终止,士郎回答:“是啊,被讨厌的不得了,有些担心明天的试炼。”
塞拉走过来,和他并肩,一起看雪。
这片从她意识诞生以来,就没有变过的冬季。
“大小姐……也没有去过外面啊~”
她似乎想到了和大小姐背负同样命运的人造人。
也许不出去更好。
因为离开,就代表了死亡。
和还在襁褓的幼儿一样。
离了母亲,就无法活下去。只是名为爱因兹贝伦的母亲,太冷。
“你,有过期待吗,塞拉?”
沉默了一会,士郎问。
“当然,”塞拉把手放在胸前,眼前有能足以越过风雪的光彩,“身为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我们唯一的夙愿就是让大小姐完成第三法。所以Berserker,还请你不要对大小姐心生怨恨。”
“你想对我怎么做都行,只要愿意保护大小姐,帮她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就好。”
“只是……这样吗?”
“只是这样!”
何等肯定的回答,肯定到士郎觉得,她一定是出于自己的意志才说出这样的话。
理智上,答案己经得出。
然而,被淹没的感性上,那刹那间就被扼杀的抗拒,又是怎么回事?
士郎抬头。爱因兹贝伦城堡的天空,没有圆月,一成不变的阴云乌压压地覆盖在上面。
就像那九百多年也没有得到结果的铁树,荆棘一样的叶片,就是全部。
好像一切在冥冥之中就己经注定。
所谓命运,只是如此吗?
那么,鸟儿为什么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