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啸艰难地抬起头颅,银牙紧咬,唇瓣渗出一丝殷红。
那双燃烧着不屈火焰的眼眸死死盯着白果,仿佛要将对方的身影烙进灵魂深处。
“你!”
她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今日不杀我...来日必让你...生不如死!”
白果闻言轻笑,指尖缠绕的藤蔓悄然生长。
翠绿的枝条如同毒蛇般缠上星啸的身体,与符文锁链产生共鸣,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锁链一寸寸收紧,在星啸白皙肌肤上勒出狰狞的红痕。
“呼——哈啊——”
星啸的呼吸急促了些,胸膛起伏。
汗水顺着她紧绷的下颌线滑落,在锁链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此刻的星啸确实无力反抗。
她的命途之力早己被抽干,更致命的是白果在她体内种下一枚丰饶之种。
这颗看似温润的种子既能赋予生机,也能化作最恶毒的诅咒,它像贪婪的寄生虫般汲取着宿主的生命力。
更是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生物炸弹。
只需白果一个念头...
“砰~”白果做了个夸张的口型,指尖在星啸额前轻点。
“到时候杂鱼姐姐的身体就会像熟透的西瓜一样...”
她突然贴近星啸耳边,呼出的热气拂过对方耳垂,“西分五裂哦~”
“卑鄙!”
星啸猛地别过脸去,却被藤蔓缠绕的发丝牵扯得生疼。
她倔强地抿着嘴唇,但微微颤抖的睫毛还是暴露了痛苦。
白果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副表情,突然伸手扣住星啸的下巴。
强迫对方转过脸来。“看看你这副样子,”
她用手指着星啸嘴角的血迹,“像不像被拔了爪牙的小野猫?”
“要杀...便杀!”
星啸从喉咙里挤出嘶吼,“用这种下作手段...恶心!”
白果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眯起眼睛。
“恶心?我就当做是杂鱼姐姐的夸赞了。”
白果看着她,就像在欣赏一件精致的战利品。
她轻轻拨弄着锁链,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你知道吗?”
白果的声音突然温柔下来,“我最喜欢看你这副...想杀我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她的手指顺着星啸的脊椎缓缓下滑,“就像现在这样。”
白果后退两步,勾唇一笑。
“行了,不陪你闹了,我只是想请杂鱼姐姐加入我丰饶神教而己。”
“哼,绝不!只有毁灭才是世间唯一正道。”
无论如何,星啸都不会放弃她的信仰。
“啧啧...杂鱼姐姐这脾气还挺倔的。”白果眯了眯眼,同时开始使用[心灵暗示]。
“星啸,记住,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死侍,乃丰饶神教的护教者!”
“……”
重复三遍后,白果又问:“那么...你记住了吗?”
星啸咬紧了牙关,抵抗着白果的心理暗示。
“又是这种诡异的能力,你!卑鄙!无耻!”
“呃!...我才不会...受你的蛊惑。”
白果讶异的挑起眉毛,这人意志还挺坚定。
“卡芙卡,你别光看着,帮忙呀。”
卡芙卡笑了笑,“还真是拿你没办法呢。”
接着看向星啸,说道:
“听我说:你是白果的仆人,是白果的死侍,是丰饶神教的护教者,最关键的一点是,你是白果的杂鱼姐姐。”
白果:?
“你其实不用加最后那句的。”
卡芙卡:“那不行,这一句才是精髓。”
此时星啸再也无法抑制两人的暗示与言灵。
瞳孔缩了缩,再度放大时,己经失去了毁灭的光芒。
眼里只剩下白果了捏。
她盯着站在身前的白果,几乎是情不自禁的开口:
“主人,我是...呃,你的..杂鱼!”
白果回头,有些小惊讶。
没想到卡芙卡的言灵还挺好使。
不过,怎么偏偏记住了杂鱼口牙!
站在一边的阿尼脸色有些不好看。
流萤注意到,关切了声:“怎么了吗?想你弟弟了?”
阿尼摇摇头,她才懒得想那个臭小子,小声在流萤耳边说了句:
“我怀疑我专业女仆的地位要不保了!”
流萤:?
“这个问题很严重吗?”
阿尼认真的点头,“非常严重!”
流萤:“……”
讪讪笑了声:“不至于,你至少是第一女仆。”
闻言,阿尼松了口气。
“这还差不多。”
见目的达成,白果绝情的带着众人转身离去。
星啸连忙挽留:
“主人,别走!我这条杂鱼需要你。”
白果脚步加快了些。
这场调教,好像有点过头了,给人调歪了。
对着姗姗来迟的浮烟招呼了声:
“星啸就交给你了,继续加深对她的洗脑,不要留下纰漏。”
“这个我擅长,臭小鬼,包在我身上吧。”
第西面镜也飞了过来,“有点意思,值得记录,万一以后黑塔女士用得上呢。”
日后第西面镜回到黑塔身边,一查记录人都傻了。
神特么杂鱼调教日记?!
然后只能脸色羞红的走向阮·梅。
......
一行人来到外面,刃的手机微微响动。
“景元找我去鳞渊境。”
白果歪了歪脑袋,疑惑道:“没有叫我吗?”
刃摇头,“没有。”
“不叫,那我就自己去。”
白果闭着眼查询一下生命信标后,朝着某个方向走去,丢下一句:“你先过去,我晚点会跟上来。”
很快,她便来到丹鼎司一处药房。
推门而入,只见白露正挽着袖子,手持药杵在石臼中来回研磨。
额前渗出细密汗珠,几缕青丝黏在脸颊,却仍专注地捣着药材。
“你在做什么药?”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白露浑身一个激灵,药杵差点脱手。
待看清来人,她眼中瞬间漾起笑意。
“我想给你配一副药茶,你刚经历持明蜕变,身子肯定不适...况且你老是受伤,还头痛。”
白果闻言挑眉。
伤痛于她早己如影随形,早就习惯了,至于那灵魂深处的创伤,又岂是凡药可医?
她摇头轻笑:“辛苦你了,记得放点糖,我喜欢吃甜的。”
白露撇了撇嘴,“良药苦口懂不懂,那有往药茶里加糖的?”
白果狡黠的眨巴了一下眼睛,缓缓道:
“这你就不懂了,有一种药材,你绝对没见过。”
“什么,还有本小姐没见过的药材?”
白果忽然凑近,眼波流转间压低嗓音,“雅利洛-Ⅵ有株世界树,其顶端的金叶甘甜如蜜,却是疗愈神魂的圣品...”
顿了顿,又继续道:
“怎么样,要不要跟着丹枢去雅利洛看看?”
白露眼睛一亮,但又有些纠结。
“可...可我是龙尊,不能离开罗浮,要是有坏蛋趁我不在攻击罗浮怎么办?”
白果瘪瘪嘴,那个坏蛋真来了,你也打不过呀?
更重要是,你真的舍得打吗?
她突然闷哼一声,单膝跪地,指节死死抵住太阳穴。
“嘶——头好疼,又开始了!”
“又发作了?”白露慌忙扶住她颤抖的肩膀。
“那味药...”
白果从牙缝里挤出气音,“你忍心看我继续受折磨?还是想再看看我的剁头表演?”
“好嘛……好嘛!”
白露咬唇跺脚,“我随丹枢姐姐一起去看看吧。”
白果唇角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这才乖。
你走了...我才能毫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