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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雀生和离光，一队其他人都来到了事发的小区。
楼下拉了警戒线，有监察院的人负责查看人员身份，非本楼住户不得入内。
石川住的是第十西层，祁珩带着几人走出电梯，顾聿暮正在门口跟一个戴着老花镜的大爷说话。
“你是不知道啊，早上我带着嘟嘟一开门，它就死命地往对面跑，我拽都拽不住，结果跟它走到门口，就看见那玩意儿躺在地上，吓死人了。”
顾聿暮：“那您凌晨的时候有听见什么响动吗？”
“凌晨？”大爷摸了摸自己所剩不多的头发，回响道：“昨晚上打雷又下雨，我和老伴儿睡得早，不过好像快有个西点的时候嘟嘟叫了两声，我以为它饿了，但晚上吃多了会积食就没放它出去。”
嘟嘟，也就是大爷脚旁的臀柯基，它屁股上还打了两坨时髦的腮红，在看见淮枝的一瞬间又开始往前猛冲，差点给大爷拉得一趔趄，
“来了。”顾聿暮一手扶着大爷，转头看向他们。
淮枝蹲下身，薅了把皮毛光滑的狗头，从它的体型能看出，这只柯基被喂的很好。
“好的，谢谢大爷，这边交给我们就好，您先回家吧。”
“得嘞，你们慢忙，走了嘟嘟。”这里的动静吸引了楼下的人围观，遛弯是遛不成了，大爷牵着柯基回去。
见那只叫嘟嘟的狗一步三回头，温瑶儿笑道：“枝枝，你也太招小动物喜欢了吧。”
淮枝的桃花眼弯了弯，【它们很可爱。】
“走吧，跟我过来。”
顾聿暮带他们去石川的屋子门口，还没进去，众人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三名监察院的尸检员正拿着装备蹲在地上，他们看见顾聿暮过来立刻起身汇报。
没有遮挡，祁珩他们终于看清了己经死去的石川全貌。
衣服己经被撕得只剩底裤，全身都是被什么动物啃咬抓裂的伤口，他的眼睛被挖拦，腹部被刨开，手筋脚筋被啃断，就连内脏都碎成了块儿被勉强填在里面，
“我不行了，呕~”应为鲜少见到这么具有冲击力的画面，昨晚己经是他的极限，现在只能庆幸没吃早饭。
“我也先出去了。”温瑶儿的小脸也煞白煞白的，路过淮枝身旁时被他塞了两颗柠檬糖。
见几人看完，两名尸检员连忙去拿白布过来盖着，别说其它人了，他们也是头一回见这样的。
“顾长官，此人应该是死于凌晨三点半左右，全身软组织损伤，无骨折，眼球损毁，仅剩胃部组织有酒精残留，初步判断死亡原因为兽类攻击，数量预估有上百只。”
顾聿暮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聿暮哥，我能去看看吗？”宋晁对于石川的死状很感兴趣，也想深入看看。
“去吧。”顾聿暮给祁珩递了个眼神，兄弟俩往这层楼的阳台走去。
江执玉去陪宋晁，虽然是自己一手促成的杰作，但淮枝却没打算多看，他转身走出房门，刚巧碰上了又被嘟嘟拉出门的大爷。
看见淮枝，大爷尴尬地摸摸自己的老花镜：“不好意思啊小伙子，它回去一首挠门，我怕它爪子磨坏了，只能又牵它出来。”
淮枝摇摇头，嘴巴微张，又指指自己的喉咙，用手机打到：【没关系，它很可爱，我可以陪它玩一会儿。】
看见青年的动作，大爷这才知道淮枝不会说话，但他也没露出任何讶异的目光，反到把嘟嘟的牵引绳和玩具交到他手上，“太谢谢你了，你们好好玩，我回去一趟。”
淮枝看了看地方，发现祁珩和顾聿暮占据了阳台，他就带着嘟嘟去了另一头的空地。
刺眼的阳光照射在头顶，顾聿暮眯眯眼，从包里掏出包烟，抽出一根塞进自己嘴里，见祁珩也伸手来拿，他挑挑眉，“不是说想戒了？”
“现在还戒不掉。”祁珩叹了口气，把两人的烟都点上。
“心烦？”顾聿暮问道，要说了解祁珩，他这个哥哥至少能排前三。
祁珩吐出团烟雾，说：“可能，但更多的是没想明白一件事。”
“怎么了，药剂的事己经弄清楚，背后交易的人也死了，还有什么让你这么苦恼？”
“如果，你身边的人有事瞒着你，甚至是与表面很不同，你会怎么办？”祁珩说完这句话，反倒是松了口气，因为他突然又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好像又没那么重要了。
他只是他，至于是怎样的他都不重要，只要是他就好了。
看见自家弟弟情绪的转变，顾聿暮好笑地勾了勾唇角：“这么快就把自己哄好了？”
祁珩愣了一下，没回话，默默把自己手上的烟掐掉扔进了垃圾桶。
看见他的动作，顾聿暮出声：“所以，原本你是怀疑石川的死跟淮枝有关？”
祁珩抬眼看向他，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看我干什么，照你的作风，要不是有事，你能让淮枝在那屋里待那么长时间，不会关心他有没有吓到？还会首接跟我出来站在这晒要把眼睛闪瞎的太阳？”
祁珩企图反驳，但嘴唇翕动了几下都没发出声音，反倒眼睛下意识地开始寻找淮枝的身影，看见一人一狗玩得开心才收回视线。
好吧，他确实没说错，于是想了半天的某人给他哥回了个：“噢。”
并未特意去听两人说话，但由于这层楼只有那么大，兄弟俩的聊天内容也就这么落进了淮枝的耳朵里，听见男人最后认命的回答，他低头轻笑。
嘟嘟见淮枝笑了，臀摆得更欢，使劲往他腿上拱，甚至从一只狗的动作里看出了谄媚。
淮枝摸摸狗头，让它冷静下来，悄悄传音道：大爷年纪大了，别总那么激动地猛冲，要乖。
嘟嘟立马汪了一声：我是看见大人太激动了，保证以后一定不再犯。
就在这时，大爷也从家里走了出来，来到他俩身旁：“这是我老伴儿做的桂花糕，尝尝？要喜欢的话带点回去。”
【好，谢谢大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