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兮月面色苍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地跪在清稀面前,她用颤抖的双手紧紧抓住清稀的衣角,眼中满含泪水与哀求之意:“七妹妹!求求你救救我,让我跟那五皇子和离吧……这种日子,我实在是一天也熬不下去了....”
说罢,盛兮月重重地磕起头来,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清脆声响,但她却仿若未觉般继续磕着,嘴里还不停念叨:“求求你了……救救我吧……哪怕是去当个卑微的婢女或者侍女都行……只要能够远离五皇子那个恶魔……”
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绝望与痛苦,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呐喊。
而清稀依旧是笑意盈盈。
她看着憔悴狼狈、毫无生气可言的盛兮月,微微挑眉,笑道:“我记得,你当初可是为了和五皇子联姻做了不少努力,如今成婚才多久就受不了了?”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盛兮月泪如雨下,哭得撕心裂肺、伤心欲绝。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曾经让她倾心的男人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
在此之前,她一直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南锦玦的真面目竟是这般......
即使在盛清稀出事之前,他也没有露出丝毫破绽,将自已伪装得天衣无缝。
然而此刻,他才将自已的真面目暴露出来。
脾气暴躁,打人,还有房事.....
南锦玦,根本就不是什么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公子,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他的所作所为让她愤怒与悔恨交织在心头,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清稀轻轻的嗤笑一声,低头凑在盛兮月的耳旁道:“你知道错了...那曾经你为了和南锦玦定亲而被你害了的姑娘就白白受罪吗?”
盛兮月闻言,倏地顿住了。
她惊恐的看向清稀,语气有些颤栗,“你...”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清稀悠然自得地斜倚在榻上,似笑非笑地轻哼一声,摆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我才没兴趣卷入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更不想给我家仓仓带来任何麻烦。”清稀懒洋洋地挥挥手,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我早就已经安排好人通知南锦玦了,从明天开始,你就不必再到这里来了。”
清稀随意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好自为之吧,尽情享受你未来的日子。”
听到这话,盛兮月猛地站起身来,满脸怒容地冲着清稀大声咆哮:“你不能这么做!绝对不行!”
她瞪大双眼,挺直身子,义正言辞地强调道,“我可是盛家的嫡女,是你名正言顺的嫡姐,你必须帮助我!”
然而,清稀只是冷漠地看着她,仿佛在看待一个神智不清的疯子。“有病就去找太医治,少在我面前撒泼打滚。”她一脸嫌弃地向软榻里面挪动身体,同时冷冷地下达命令:“来人啊,把盛兮月给我赶出去!”
话音刚落,一群训练有素的侍卫立刻从门外闪身而入,毫不留情地将盛兮月往外驱赶。
一路上,盛兮月仍然不停地叫骂着。
同时,清稀在盛兮月留下了自已的妖力,能够让她在第一时间察觉到盛兮月的情况。
寻她麻烦还想轻而易举的死去摆脱痛苦,休想。
至于南锦玦,有些不为人知的小癖好,而清稀也是进一步的放大了他这些癖好的欲望,并且让仓辞在朝堂上给她找了一些小麻烦....
盛兮月后面的情况清稀就不清楚了,再后来再次看见她的身影便是在她和仓辞的大婚上,和司芷如联合起来下药试图毁她清白那一次,清稀没有解决她,而是侧面敲击的南锦玦,表达了自已的愤怒,再加上他在朝堂上不得势,南暻皇挑他刺....
盛兮月想好过,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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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沫(番外)
她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盛清稀本人是在去江南的路上。
国师大人抓到了本应该在宫中学礼仪的她出逃了。
她很漂亮也很可爱。
传闻说她是世间最丑陋的女子,国师大人眼瞎才看上了她。
她当时便在想,眼瞎的另有其人,总之不可能是盛清稀。
再后来到了江南,因为担心芷如,想着既然来了,便去和她交个朋友,她也带了一丝的私心,希望日后如果芷如犯了错,她可以看在她们的交情上放过芷如一次。
但是盛清稀太过美好了,好到她的心彻底的偏向了她。
她给她治病,带她游玩,事事想着她,也总是在她有需要的时候出现。
她无数次幻想,如果她不是司家的小姐是不是最后她们便不会生疏了。
母亲总是和她说,“盛清稀和你关系好,你和她说说,让国师纳阿如为侧夫人,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阿如喜欢国师,她是你的妹妹,你帮帮她。”
“阿如是你的妹妹,你和盛清稀关系这么好,你和她说,她一定会放过阿如。”
“沫沫,阿如不适合在宫里生活,你性子沉稳,你去吧,皇后可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身份。”
......
她一次又一次的同母亲妥协了,也把清稀妹妹推的越来越远...
后悔吗?
后悔也不完全后悔。
再来一次,她也许还是会这般做吧。
司沫坐在凤仪宫的院子里看着湛蓝的天空发愣。
她这辈子,没什么遗憾了。
唯一的便是,没有亲口和清稀妹妹好好的说一句抱歉。
她那日不该装病......
不该装病试图让她心软....
更不该没有早些发现身边的婢女早被母亲买通,给了她辱骂清稀妹妹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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