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稀打开牢门,在司芷如的对面坐下。
她单手撑着脸颊,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司芷如从清稀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她,只是她已经接受了她即将死亡的事情,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结果她没听到要处死她的话,盛清稀还直接笑容满面的在她的对面坐下了。
司芷如不明白了。
她抬起头,看向清稀,“你是来笑话我的吗?”
“你笑话完了便走吧。”
“我知道你想处死我,直接执行吧。”
每天待在这个地牢里,她已经受够了。
清稀抬起食指晃了晃,“nonono。”
“我不是来笑话你的,我是想来问问你,在这里住的如何?”
司芷如:“?”
她面无表的脸上突然有了一丝的龟裂。
住的如何她盛清稀心里没数吗?
司芷如就差直接站起身指着她的鼻子骂了。
但是她不敢,这四周全是国师府的人。
虽然知道自已即将死亡,但是她还是害怕,很害怕很害怕……
想到这儿,她也有点儿绷不住了…
她忍不住的想哭,眼眶倏地就红了。
清稀见状,眉梢轻挑,她故意的凑近对上她的眸子,笑着问道:“你哭什么?我都还没哭呢。”
“是不是因为住在这里很恐怖,很害怕,很委屈,所以很想哭?”
“都敢害人还怕住在这儿?”
其实司芷如本会不这么害怕,但是清稀动了点小手脚啦~
她和仓辞大婚的前一天,司芷如买通了盛家的人,给她下药,试图让她和盛家的下人发生关系。
不过她不理解司芷如为什么会想出这么笨的一个办法。
因为好奇所以她将计就计,假装自已中招然后还特意晕倒在了一个偏僻没人的地方呢。
没出意外,她被盛家的那个下人抬到了外边的院子里。
她觉得他们很笨,她这么容易中招了他们都不觉得有诈吗?
在到了外边的院子里时,她直接清醒的和那个下人对视上了。
他被吓得直接拔腿就要跑,只不过被清稀直接拽了回来随意的扔在地上。
清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老实交代还是……”
“我说我什么都说。”
清稀:“………”就不能多坚持两秒吗?
她觉得有些无趣,就把人随意的踹在了一边。
“你好没用,这么怂,那个找上你的人是怎么想的。”
“清稀,有没有可能,你只是计划中的一环?”
挽均突然出现,看着兴致缺缺的清稀提醒了一句。
清稀:“?”
“什么意思?”
挽均:“………”
“清稀,你好笨。”
“神君马上就要被玷污了,你还不去救他吗?”
清稀:“?”
挽均的话音刚刚落下,只见一道光芒闪过,她的身影便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性子。”挽均无语地摇了摇头,轻声叹息道。
虽然嘴里不停地抱怨着,但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缓。
倏地一团耀眼的光芒骤然浮现,紧接着,男子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起来,最终化作了一名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的青年男子。
他快步走到盛家下人的身旁,把人带去了清稀的地盘关押着。
解决完一切事情后他才回了盛府清稀的院子继续化作狐狸的模样吸收日月精华。
“这种烂摊子,除了我还有谁会任劳任怨地帮你收拾,也就只有淮与那家伙受得了你这样折腾。”
挽均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句。
…
国师府。
清稀赶到时,司芷如正是一副中了药不清醒的模样,在前厅被侍卫摁着,嘴里还不停地喊着,“仓辞哥哥,我好爱你,你是我的,明日我们就要成婚了,芷如好开心…”
清稀:“?”好熟悉的…妖力。
挽均替她先出手了?
"夫人,你怎么来了?" 仓辞心中一紧,脚下生风般快步赶到清稀的身前,将那单薄的身子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她身上的寒意。
"怎么穿这么少?" 他皱起眉头,满眼都是心疼和责备。看着眼前的人儿,只觉得自已的心都被揪了起来。
清稀微微仰起头,目光与仓辞交汇,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关切之意,她轻轻说道:"我听说你有危险,便心急如焚地立刻赶来了。"
话音刚落,她又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司芷如,"不过看起来,事情似乎已经得到了解决。"说完,她嘴角微扬,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仓辞感受到清稀对他的关心,心头涌上一股暖流,他轻抚着清稀的发丝,柔声道:"我无事,一些小伎俩罢了。"
他将目光投向司芷如,眼中闪过一抹冷冽。
“不过夫人是如何得知我这里有事?”仓辞眉头微皱,心中有些疑惑。
明日便是他们的大喜之日,按常理来说,这个时候夫人应当待在闺房准备歇息了。
还是说…
清稀听闻此言,美眸微微闪烁,目光落在眼前男子身上,似乎在思考着是否要将实情告知于他。
“夫人,你也遭受到了危险。”仓辞的语气十分笃定。
他紧紧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焦急,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温和笑容的脸上此刻竟然流露出一种罕见的严厉神色。
“我会解决好,让夫人受惊了。”
“我没事,我也是将计就计想瞧瞧他们想做什么,只是没找到你也是计划中的一环。”
清稀想到这,在心底叹气一声。
真是防不胜防。
“司芷如这是用了多少药?”
这么不清醒。
而且她嘴里在念叨什么呢!?
清稀的脸色倏地就不好看了。
她气势汹汹的走到司芷如的跟前,凭空不知道在哪里抓了一桶水浇到了她的头上。
里面掺杂了她的妖力,所以施加在她身上的幻术也随之解了。
“醒了吗?”
“没醒再来一桶。”
司芷如总是惦记着她的淮与。
真的让人很讨厌。
“盛清稀?”
司芷如稍微清醒了一些,看着清稀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你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