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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内人影交错。
男士们的燕尾服领口别着军工企业的徽标。
女士们佩戴的家族徽章在宴会上款款而谈。
国防部副部长哈里斯端着威士忌站在旋转楼梯上。
刘冰冰的声音响起。
“叶凡，三点钟方向，雷神公司CEO正朝您走来。”
叶凡转身时恰好撞上对方伸出的手。
“卡特，听说你在演讲时把华国学生训得哑口无言？”
男人的笑声混着雪茄味。
“我们需要更多像你这样的真相捍卫者。”
叶凡微笑着说：“索尔先生，不过是让某些人看清现实。”
“倒是您，听说刚谈妥了中东某国的无人机订单？”
“听说那里的反对派武装，最近换了批眼熟的装备。”
男人瞳孔微缩，指尖的雪茄灰簌簌掉落。
刘冰冰及时提醒：“三年前他参与过利比亚武器走私，别深聊！”
叶凡忽然瞥见二楼栏杆后的特川普·凯里。
“啊对了！”
“凯里女士似乎有话要对我说。失陪。”
穿过人群时，叶凡感受到至少七道枪口般的视线。
威廉杰伦倚在吧台旁。
“卡特，听说你在演讲时被华国妞怼得下不来台？”
他晃动着加冰的威士忌。
“需要我帮你教训教训她？”
叶凡耳麦中传来，卡特和威廉不对付的信息。
“比起这个！”叶凡伸手按住他的手腕。
“我更想要你这支沙漠之鹰。”
他指了指威廉杰伦腰间鼓起的枪套。
威廉杰伦挑眉：“听说你现在转文职了？怕不是连扳机都扣不动了？”
“请叫我电磁防御专家，要不要试试？”叶凡逼近半步。
周围忽然响起轻佻的掌声。
特川普·凯里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来。
“英雄惜英雄？卡特，威廉你两就别吵了——”
叶凡转身时眼底漾起笑意。
指尖扣住凯里的指尖轻轻一旋。
将她的手背翻至朝上。
他俯身道：“凯里女士的美丽，让中东的石油都失色三分。”
凯里发出介于冷笑与娇嗔之间的声音。
却在叶凡的唇即将触到她手背时，突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听说你床上功夫比演讲更精彩？”
耳麦里传来刘冰冰的闷哼。
“姓叶的，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只有试过才知道。”叶凡抬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
威廉杰伦的威士忌杯重重磕在吧台上。
“卡特，离我的女伴远点！”
“你改行当男妓了？”
“绅士吻手礼，威廉先生不会没学过吧？”叶凡松开凯里，指尖掠过她发烫的手背。
“还是说，你们家族的教养，只够学会用鼻孔看人？”
周围响起压抑的低笑。
威廉杰伦的脸涨成猪肝色。
凯里却忽然挽住叶凡胳膊：“比起某些连香槟年份都分不清的土包子，卡特少校显然更懂如何取悦女士。”
叶凡斜睨着威廉：“听说威廉家族的不少人都被那个张三的干掉了？哦对了，你如果害怕可以躲到被子里把头盖起来？”
威廉杰伦的太阳穴突突首跳，威士忌杯在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你他妈再说一遍？”
“我说——”叶凡忽然贴近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
他又说了一遍。
周围的宾客纷纷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有人低声议论：“每年军备采购案都要吃三成回扣的家族，教养确实堪忧。”
“听说威廉上周在迈阿密把法拉利开进了海里，还是被保安从后座拖出来的——醉得连车门都打不开。”
“闭上你的狗嘴！”威廉杰伦终于按捺不住，拳头裹挟着威士忌泼来。
叶凡侧身避开。
“瞧瞧，”叶凡摊开双手。
“这就是威廉家族的贵族风度——和他们造的坦克一样，中看不中用。”
宴会厅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哈里斯在楼梯上重重咳嗽，却压不住此起彼伏的议论。
“这两人每次见面都要闹成这样。”
“嘘——听说威廉的母亲至今不肯承认他是亲生的，毕竟能把精英当傻蛋来培养的，也只有他们家了。”
威廉杰伦的脸从猪肝色转为青白，突然伸手去拔枪套里的沙漠之鹰。
叶凡早有准备，握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拧，手枪己经到了叶凡的手中。
他对付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身上，简首易如反掌。
“威廉先生这是要当众杀人？”
叶凡微笑着看着手中精致花纹的枪。
“看来贵家族不仅教养堪忧，连基本的规则都不懂——在国防部的宴会上动枪，传出去怕是要上军事法庭？”
周围的笑声突然变成倒抽冷气。
威廉杰伦这才惊觉自己犯了大忌，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衬衫领。
凯里适时松开叶凡的胳膊，对着威廉说：“亲爱的，不如去阳台吹吹风？免得一会儿哈里斯副部长要请你喝茶。”
“不用麻烦凯里女士。”叶凡松开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手帕扔给威廉。
“擦干净——别让你父亲的投资顾问看到你这副狼狈样，毕竟你们家族的股票最近跌得有点狠。”
宾客们的议论声骤然变大。
“听说威廉集团最近的生意被那个张三搞的一塌糊涂？”
“可不是吗！”
威廉杰伦咬着牙扯下领结，转身时撞翻了侍应生的香槟塔。
叶凡望着他的背影，耳麦里传来刘冰冰的轻笑。
“骂得够爽啊，不过小心他狗急跳墙——。”
“放心，他没那个胆子。”叶凡摸出雪茄，在众人注视下点燃。
“再说了......”他望着宴会厅墙上的星条旗。
“我今天的目标不是他，而是表演！奥斯卡欠我一个小金人。”
周围的宾客逐渐散去，却仍有三三两两交头接耳。
目光不时扫过叶凡。
而叶凡叼着雪茄，任由烟雾模糊自己的表情。
哈里斯见状，拍了拍手掌。
他端着威士忌踱步到宴会厅中央：“先生们，女士们！这场小插曲，恰好证明我们面对的威胁无处不在 ——”
他突然转身，指尖划过墙上投影的华国六代战机模型。
“看看这些东方人，他们的白帝战机己经能突破大气层！而我们的幽灵项目，还在为发动机迭代头疼！”
宴会厅陷入死寂，唯有冰块撞击杯壁的脆响。
哈里斯猛地将威士忌一饮而尽，琥珀色酒液顺着嘴角滑落。
“三年前，当他们的高超音速导弹掠过太平洋上空，某些人还在说这只是模型！现在呢？他们的卫星群正在编织天网，而我们的军费......”
他突然指向威廉杰伦撞翻的香槟塔。
“还在浪费在这种纨绔子弟的派对上！”
宾客们的窃窃私语戛然而止。
哈里斯：“我们需要新型军备！需要能在一小时内打击全球任何角落的武器！需要让华国的战机，变成我们导弹的靶标！”
他的声音在穹顶回荡。
“这不是侵略，这是 ——”
他刻意停顿，目光扫过在场每一张面孔。
“文明的自卫！”
叶凡倚着吧台冷笑，袖扣摄像头精准捕捉到哈里斯眼底的狂热。
耳麦里传来刘冰冰的嗤笑。
“听听，多冠冕堂皇的借口。他们不过是想让军工复合体再赚个盆满钵满。”
而台下，雷神公司 CEO索尔举起酒杯附和，钻戒在灯光下折射出贪婪的光。
特川普?凯里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这场披着国防外衣的狂欢，己经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