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贾家欠的粮票可还在您柜子里锁着？

“何雨柱！你他娘的阴我！“许大茂被两个民兵押着。

何雨柱蹲在供销社门槛上嗑瓜子：“许大导演，这年头放电影还带私藏进口胶片啊？“

“那胶片是厂里批的！“许大茂挣扎着踢翻菜篮子，土豆滚到冉秋叶脚边。

冉秋叶抱紧教案本后退半步：“许同志，采购单上可没写《罗马假日》。“

易中海拄着拐杖从人群里挤出来：“柱子，真要送他去街道办？“

“一大爷，他偷卖厂里放映机配件够判三年。“何雨柱吐掉瓜子皮，“除非……“

刘海中突然从后面窜出来：“除非什么？快说啊！“

“除非二大爷您把存折压这儿。“何雨柱笑嘻嘻拍着对方制服口袋，“听说您刚升了街道治保主任？“

秦淮茹端着洗衣盆经过，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抹了把：“柱子，得饶人处且饶人。“

何雨柱用筷子戳着搪瓷缸里的炖白菜：“三大爷，您这房梁都让老鼠蛀空了。“

“爹！许大茂欠的赌债再不还……“阎解成突然从月季花丛后窜出来。

冉秋叶抱着作业本路过，钢笔水在扉页洇开：“阎同学，学校禁止高利贷。“

秦淮茹拎着竹篮凑过来：“柱子，要不你先把房契押我这儿？“

“秦姐，您那五块钱押金还没退呢。“何雨柱把白菜帮子甩进泔水桶，“三大爷，我出这个数。“

刘海中突然掀开棉门帘：“老阎！街道办说你们家成分有问题！“

易中海咳嗽着从正房出来：“老阎，把房契给柱子吧，他叔是供销社主任。“

“冉老师眼神真好。“何雨柱故意把锤子往她脚边晃了晃，“晚上来我屋对作业？“

秦淮茹端着糖醋排骨从厨房探出头：“柱子，街道办王主任来了！“

易中海拄着新拐杖踱步过来：“柱子，西厢房给聋老太太住正合适。“

阎埠贵耷拉着脑袋擦玻璃：“何主任，我家解成想进采购站当临时工……“

刘海中突然骑着自行车冲进院：“柱子！许大茂在牢里要揭发你！“

何雨柱把铜牌最后一角按实，阳光在“何府“二字上折射出刺眼光芒。他转身甩出张介绍信：“二大爷，明儿带解成去粮站报道。“

冉秋叶突然拉住他衣角：“何雨柱，你到底是谁？“

“贾东旭！你还有脸跪这儿？“易中海拄着拐棍的手直抖，“人家柱子好心给你送药，你倒好——“

“一大爷，我错了啊！“贾东旭突然抱住易中海的腿，“您跟公安同志说说，那砒霜是毒耗子的，我真没想害人呐！“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昨儿半夜公安从你家地窖搜出半包砒霜，包装纸还印着同仁堂的戳记。你当大家都是瞎子？“

刘海中突然一拍桌子：“柱子！你说句话！这小子是不是还偷了厂里物资？“

何雨柱靠在门框上冷笑：“二大爷，您这帽子扣得比贾东旭下毒还快。要不您跟公安同志一起查？“

“何雨柱！“秦淮茹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发髻散乱，“东旭再浑也不至于杀人！你非要把人往死路上逼？“

“砰！“

枪声炸响的瞬间，何雨柱感觉脸颊擦过一阵热风。贾东旭跪坐在三米外，右腿汩汩冒着血泡。

何雨柱盯着解剖台上的尸体：“他脖颈有勒痕，指甲缝里有棉絮。“

“观察力不错。“法医掀开白布，“死者生前被麻绳勒颈，窒息后才被灌下毒药。贾东旭那怂货敢玩双重杀人？“

突然，冰柜区传来“咔嗒“异响。

冉秋叶猛地抓住何雨柱胳膊：“你听！“

“谁在那！“何雨柱抄起解剖台上的止血钳冲过去，却见第三号冰柜正缓缓移动——

“救命！“微弱的呼救声从柜缝传出，竟是贾东旭的声音！

冉秋叶突然指向监控屏幕：“凌晨两点，这个戴口罩的进了停尸房！“

画面里，佝偻身影正将麻绳套上“死者“脖颈。何雨柱瞳孔骤缩——那人左手小指缺了半截！

“是聋老太太！“易中海的惊呼震得玻璃窗嗡嗡响，“她年轻时被铡刀切了手指，整条胡同都知道！“

话音未落，窗外闪过黑影。何雨柱踹开窗户追出去，正撞见秦淮茹提着竹篮往护城河方向狂奔。

“站住！“何雨柱飞身扑倒秦淮茹，篮子里滚出个油纸包，砒霜粉末混着糖霜洒了满地。

“哈哈……咳咳……“秦淮茹突然诡笑，“你查啊！查到最后全是死人！“她突然用额头猛撞何雨柱鼻梁。

鲜血模糊视线前，何雨柱瞥见河面泛起油花——正是聋老太太常戴的翡翠耳坠！

“咕噜……“

水底传来气泡声。何雨柱深吸口气扎进河里，摸到个沉甸甸的铁箱。锈迹斑斑的锁头上，赫然刻着“贾“字！

“贾张氏、贾东旭、秦淮茹……“民警念着名字皱眉，“这第三个是谁？“

话音未落，牌位突然倾斜，露出后面暗格。泛黄的账本上，密密麻麻记着“肉票三十斤““粮证五张““自行车票一张“……

“何雨柱！“门外传来秦淮茹的尖叫，“你敢动贾家祖宗牌位，不得好……“

何雨柱踩着机床冷笑：“二大爷，您上个月批给贾家的五百斤粗粮，票根还在我这呢。“

烟囱突然停止轰鸣，全厂灯光同时熄灭。黑暗中响起此起彼伏的锁链声——工人们正用脚镣接通电路！

“反了！都反了！“阎埠贵在办公室跳脚，“易中海呢？让他这个一大爷……“

何雨柱盯着地图上红圈——正是他穿越前执行任务的地域。

“你提供的密码本，破译出潜伏名单。“老人突然拍案，“但最后三个代号，需要活口！“

窗外传来直升机轰鸣，何雨柱抓起外套冲出去。机舱里，被铐住的聋老太太突然咧嘴：“何家小子，你爹的骨灰……“

“砰！“

她突然噤声。晨光中，何雨柱正将贾家牌位扔进火堆，火焰映亮他胸前崭新的将星。

“从今天起，这座院子姓何。“他转身微笑，“秋叶，愿意当这个院的新主人吗？“

秦淮茹攥着皱巴巴的病危通知书，指甲掐进掌心：“一大爷！东旭瘫在床上，棒梗饿得啃枕头……这日子怎么过！“

易中海捻着钢笔头沉默，刘海中突然拍桌：“厂里给的抚恤金呢？你男人干这缺德事，院里可没义务养闲人！“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秦家媳妇，要不把东屋那台缝纫机……“话没说完，何雨柱端着搪瓷缸闯进来：“三大爷，贾家欠的粮票可还在您柜子里锁着？“

冉秋叶从门缝塞进两个白面馒头，转身时衣角被何雨柱拽住：“别掺和，他们家现在像炸药桶。“少女耳尖泛红：“我……我带了窝头。“

何雨柱盯着墙上的“大干快上“标语直嘬牙花子：“主任，我媳妇本都没领呢！“李主任从抽屉甩出介绍信：“完成任务，给你批三天婚假！“

秦淮茹抱着发霉的玉米面撞见这幕，突然跪下抓住何雨柱裤脚：“柱子！带姐去乡下！我男人瘫了，总不能让仨孩子饿死……“

冉秋叶抱着教案从月季丛后转出，镜片闪过寒光：“秦姐，学校食堂缺个洗菜工，每月十八斤粗粮。“

何雨柱踩着泥泞往乡下赶，后视镜突然闪过黑影。刹车声刺破雨幕，贾张氏举着菜刀从苞米地窜出来：“天杀的采购员！你克死我儿子！“

司机老王要下车，何雨柱死死按住方向盘：“别开门！这老虔婆在轧钢厂后厨偷过砒霜！“话音未落，卡车轮胎“噗“地泄了气。

易中海敲着搪瓷缸主持大会：“经街道办调查，贾张氏偷卖救济粮……“话没说完，阎埠贵突然跳上桌子：“等等！她上周还找我借过五十斤粮票！“

秦淮茹突然发疯似的撕扯婆婆：“我说棒梗怎么拉血！你给孙子吃发霉的陈化粮！“贾张氏被按在“坦白从宽“的横幅下，嘴里塞着破抹布还在呜咽。

何雨柱靠在院门边抽烟，冉秋叶悄悄递来热毛巾：“你手在抖。“青年突然抓住她手腕：“秋叶，那袋毒饲料……原本是要送去屠宰场的。“

“柱子哥！你可算回来了！“小姑娘急得直跺脚，“我姐在全院大会上哭晕三回了，说你要把她逼上绝路！“

何雨柱剑眉一挑，瞥见西厢房窗根底下晃过片藏青色衣角——三大爷阎埠贵正抻着脖子偷听。他故意提高嗓门：“京茹妹妹，这话从何说起？我昨儿还给你家送了五斤棒子面呢。“

话音未落，东厢房门帘哗啦掀开，秦淮茹扶着门框摇摇欲坠，发梢还沾着未化的雪粒子。她今日穿了件洗得发白的靛蓝棉袄，腰身用麻绳勒出细瘦的弧度，泪珠子顺着尖下巴往下滚，活脱脱画里走出来的苦情美人。

“柱子兄弟，嫂子知道你怨我……“她嗓音沙哑，指尖掐进掌心，“可东旭瘫在炕上，棒梗饿得啃墙皮，我实在没法子才收了你那十块钱……“

“秦淮茹，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他冷笑着从军挎包里掏出个蓝布包袱，“昨儿你亲笔写的收条还在呢，要不要我念给大家听听？“

雪地上突然扑通跪下个人影。贾张氏顶着鸡窝似的头发，抱着何雨柱的裤腿干嚎：“杀千刀的采购员啊！你仗着有门路就欺负孤儿寡母！那十块钱分明是你讹诈我家东旭的工伤费！“

“贾大妈，您儿子在轧钢厂是三级工，工伤费早按规矩发放了。“冉秋叶脆生生开口，从帆布包里掏出张泛黄的纸，“这是街道办的证明，您家上月领了二十斤粮票，五斤白面。“

秦淮茹脸色唰地惨白，身子晃了晃真要晕倒。何雨柱早防着她这手，长臂一伸将人拦腰架住。温香软玉突然贴上胸膛，他后颈汗毛倒竖，指尖却触到片冰凉的硬物——秦淮茹袖口藏着把剪刀！

“松手！让我死！“她突然疯狂挣扎，剪刀尖在何雨柱虎口划出道血痕，“你们何家欺人太甚！当年要不是……“

“住口！“

何雨柱被砸门声惊醒时，窗外北风卷着雪粒子打得窗棂噼啪响。他披衣开门，对上贾张氏猩红的双眼，那老太婆手里还攥着把带血的菜刀。

“都是你逼的！都是你害的！“她嘶吼着往何雨柱身上扑，被随后赶来的易中海死死抱住。

“东旭啊！你睁眼看看啊！“贾张氏突然转头瞪向何雨柱，“都是他！他昨儿在全院大会上说……说……“

“说您家偷了轧钢厂仓库的铜线。“何雨柱平静地接话，从军挎包里掏出半截黄铜丝，“这是我在您家灶台底下找到的，要不要请保卫科来验验指纹？“

人群炸开了锅。刘海中手里的搪瓷缸子咣当掉地上，三大爷的眼镜滑到鼻尖，连易中海都踉跄着扶住门框。秦淮茹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猛地抬头，妆容花了的脸像具惨白的面具。

“你血口喷人！“贾张氏挥舞着菜刀乱砍，“我儿是三级工，犯得着偷铜线？“

“所以您才把铜线熔了打成镯子啊。“何雨柱突然抓住秦淮茹的手腕，将她袖口撸到肘间，“这烫伤，是熔铜时溅的火星子吧？“

秦淮茹手腕上狰狞的疤痕暴露在雪光下，像条蜈蚣趴在雪白的皮肤上。人群里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冉秋叶突然挤到何雨柱身边，手里举着本账册：“这是街道办查到的黑市交易记录，最近三个月，贾家往鸽子市卖了三十七斤铜料！“

贾张氏的菜刀当啷落地。她瘫坐在儿子尸身旁，突然发出夜枭般的笑声：“哈哈……报应！都是报应！何大清当年……“

“闭嘴！“聋老太太的龙头拐杖重重砸地，青砖地缝里瞬间裂开蛛网纹，“贾家的，你儿子偷公家财物，该送保卫科！“

秦淮茹突然扑向何雨柱，十指如钩抓向他面门：“都是你！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故意设局害我们！“

何雨柱侧身躲过，反手扣住她脉门。女人手腕细得像柴火棍，他稍一用力，秦淮茹就痛呼着松了手。怀里的账册啪嗒掉在贾东旭脸上，何雨柱瞥见死者死不瞑目的双眼，心头突然掠过丝寒意。

“柱子，跟奶奶进屋。“聋老太太的银发在风里飘着，像片即将凋零的蒲公英。

何雨柱跟着老人进了后罩房，扑面而来股陈旧的檀香味。老太太颤巍巍打开樟木箱，取出个裹着油布的铁盒。当啷一声，把把铜钥匙扔在八仙桌上。

“打开。“

何雨柱拧开锈迹斑斑的锁头，盒盖弹开的瞬间，他瞳孔骤缩——里面躺着枚青玉貔貅佩，玉质温润，雕工古朴，分明是前清宫里的物件。

“这是你爹留给你的。“聋老太太浑浊的眼里闪过精光，“何大清不是逃荒来的，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