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中止!医护人员随我来,警备队保护现场,控制所有参演者,暂时封锁歌剧院的出入口!”不愧是枫丹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冷静的指挥起现场。
警备队和医护人员迅速进入现场,拉起警备线,林尼也被看护起来。
警备人员走到荧身旁,劝说道:“这位小姐,请您到一旁去,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荧摇摇头,将木屑中的叶鸣抱在怀里,然后不断摇晃着少年的身躯,但是少年紧闭双眼,似乎己经死去。
派蒙飞过来,趴在叶鸣的心脏处,仔细感受着,下一刻它脸色变得煞白,哭道:“叶……叶鸣他没有呼吸了!”
荧瞳孔猛的收缩,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她迅速用手指去试探叶鸣的鼻息,任她怎样仔细的感受,都没有发现气息在流动。
她目光呆滞的摇头,道:“不可能……他那么强,怎么会死……这一定是假叶鸣!”
叶鸣的‘尸体’被她扔在地上。
此时,贵宾席上的芙宁娜早己经吓傻了,但这时 内心有一道声音告诉她,作为水神,这个时候应该站出来说几句。
她想了想,于是大声说道:“我的子民啊,不要惊慌,如果是事故,就要查出原因,如果不是事故,那,那就逃不过正义之神的审判!”
“伟大的芙宁娜大人,您应该能看出事情的真相吧!”有人问道。
被这么一提问,芙宁娜慌了神,道:“当……当然,我早己看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审判就要调查,调查要用眼睛……眼睛要用来看……”芙宁娜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她心中无比懊悔,懊悔刚才她在胡说些什么,这种毫无营养的话怎么能让民众们信服她呢?
她可是水神啊!不应该说出这么没营养的话来。
“完了,大家要对我失望了。”芙宁娜心情低落,有些不敢去看观众。
“这就是芙宁娜大人吗?说得太好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哈哈哈……是啊,芙宁娜大人的话虽然听起来没有水平,但是仔细想想,在这么严肃的环境下,她还能讲一个笑话来给我们听,缓解我们内心的不安,真是一位伟大的神民啊!”
“这就是我们枫丹的水神大人,充满了幽默感,我不害怕了,哈哈哈……”
观众们笑了起来,都觉得水神大人在活跃气氛。
芙宁娜一愣,脸上逐渐绽放出笑容,她又有了底气,于是双手叉腰,笑道:
“有我在这里坐镇,你们大可安心的等待结果,任何的事件,在我这里……不过都是一些小风小浪。”
“那维莱特。”水神转头看向下方正在指挥人员的最高审判官。
“怎么了?水神大人。”那维莱特回过头,他根本没有心情听芙宁娜讲述她的冷笑话。
“我把这一切都交给你了,相信你的水平,应该和我一样,都看清楚这件事情的本质了吧!”芙宁娜自信叉腰,一副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的表情。
“嗯。”那维莱特点点头,没有再理会芙宁娜,他面向观众,道:
“各位不要慌张,我们很快就能调查清楚发生了什么!”
。。。。。。
舞台上,荧正坐在地上发呆,突然,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袖。
她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眸瞬间有了光彩,难道叶鸣还活着!
荧猛的回头看去,发现叶鸣正盯着她发笑,另一只手还拉着她的袖子。
“你……你没死!”荧瞪大眼睛,表情又惊又喜。
“怎么,这么想我死?”叶鸣手撑着地坐起,揉了揉脑袋,看向西周狼藉一片的现场,“这水笼真硬实,撞得我脑瓜子还有点疼。”
一旁的迪希雅听到这话,彻底傻了眼,被几千斤重的水笼砸到头,仅仅只是疼而己,如果换一个普通人的话,估计己经成肉饼了。
“这家伙的肉体素质究竟有多强啊!”迪希雅只感觉太离谱了,这命也太硬了。
荧问道:“那我刚才喊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回应?”
“我只是很好奇,如果我死了,你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于是我躺在地上装死,想看看你的反应,果然没让我失望,看来我在你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叶鸣伸出手,替荧擦去脸上的泪花。
“你……!”荧被气得哑口无言,一把推开少年,“太过分了!害得我们白白担心!”
“食人魔,你确实有点过份了,等这次出去之后,你得请我们吃大餐。”派蒙无时无刻都想着吃的。
另一边,琳妮特看到叶鸣苏醒后,喜极而泣,她疯狂摇着林尼的肩膀,都快把她哥的骨头摇散架了。
“哥哥、哥哥、叶鸣没事!!!”
“真的?”林尼猛的抬头,当看到舞台上站着的叶鸣时,他再也绷不住了,恨不得几步就迈到舞台上去,“叶鸣!!!”
叶鸣看着冲过来的林尼,着实吓了一跳,他还从未见过如此激动的林尼。
“你……没事吧?”林尼绕着叶鸣转了几圈,仔细察看他的身体有没有受伤。
叶鸣揉揉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脑袋起了个包而己。”
“让我看看。”林尼蹬起脚,仔细察看着。
“好了好了林尼,只是肿了而己,你不必太担心了。”叶鸣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让他镇定下来。
“对不起……,我又害了你。”林尼低着头,十分自责。
“这不关你的事,是有人存心要害我。”叶鸣目光扫视全场,试图找出其中的凶手。
但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他也不确定是谁要害自己。
这时,那维莱特走了过来,他向叶鸣表达了歉意,一个在整个提瓦特大陆都非常出名的人物,在他们枫丹遇到了这种事情,传出去必然会对枫丹的声誉产生影响,他作为最高审判官,理应安抚叶鸣。
“叶鸣先生,警备团己经在着手调查了。”
“不用调查,我知道是谁想害我。”叶鸣锋锐的目光扫视全场,他在找一个人,玛塞勒,也就是瓦谢。
在游戏剧情里,水笼也掉下来了,玛塞勒就是幕后黑手。
现在的情况差不多,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
“哦?是谁呢?”那维莱特问道。
叶鸣摇头道:“暂时不能说,以免打草惊蛇。”
“你放心,审判庭会还你一个公道,只要说出来,我们可以开始进行调查,在这期间,也会保护你的……安全。”那维莱特说这话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因为他觉得叶鸣根本不需要保护,他己经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个少年身体强度不是一般的高,不亚于他。
“不了那维莱特先生,这件事我想自己解决。”叶鸣摇摇头,拒绝了那维莱特的好意,他不是不相信那维莱特,而是觉得,枫丹的刑罚对于一个罪犯来说未免有点太轻了。
己经很久没有人这样搞自己了,上一个还是【博士】,玛塞勒是第二个,等自己抓住他,要好好的玩死他,而不是把他送进梅洛彼得堡,那样也太便宜他了。
“好吧,不过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情,在枫丹,律法高于一切,私自进行违法的行为,是逃不过审判的。”那维莱特见劝不过叶鸣,只得开口提醒道。
叶鸣点点头,并未说话,他认为,只有弱者才会被律法束缚,强者可以在法律的边缘肆意横行,俗称法外狂徒。
只要那维莱特不知道不就行了嘛,而且玛塞勒的罪行罄竹难书,自己的所作所为将会是正义之举。
“继续调查。”那维莱特离开这边,吩咐警备队加快调查,他想在叶鸣之前寻找到凶手,不然还真怕凶手被暗中杀死。
“考威尔……”
林尼蹲下身子,看着地上被毁得惨不忍睹的尸体,心中无比的难过。
考威尔是他的助手,因为离魔术木箱子太近,被水笼子活生生砸死了。
叶鸣继续在观众席寻找玛塞勒的身影,很快,他看到了一个故人,安静的端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庄严肃穆,和周围吵闹的观众形成鲜明的对比。
“仆……仆人!”叶鸣瞳孔猛地收缩,才发现【仆人】也在这歌剧院之内。
在看到叶鸣惊鄂的目光之后,阿蕾奇诺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是来抢神之心的么……”叶鸣皱眉,他忽然联想起什么,林尼和琳妮特是【仆人】忠实的手下,而刚才自己在林尼的魔术中被水笼砸到,这其中会不会有【仆人】的授意呢?
“应该是我多心了,林尼他们不会害我的。”叶鸣摇摇头,打消了这个想法。
“咳咳,诸位,请安静下来。”芙宁娜突然发话,现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这就是水神的号召力,一句话就能让所有人闭上嘴。
“那维莱特,水笼掉下来的原因调查清楚了吗?”
“嗯。”那维莱特点点头,“舞台上的烟花点燃了水箱上方的绳索,这是水箱坠落的首接原因。”
“这样么……”芙宁娜手摸下巴,开始思考起来,看上去像一个有着多年破案经历的名侦探。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片刻之后,她欢快的开口,“绳索被烧断,这也太偶然了,一定是有人故意的,不然这种事情,百年都难得发生一次。”
“是啊是啊,芙宁娜大人说得对。”观众们纷纷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见自己的观点得到大家的认可,芙宁娜有些得意了,她继续道:
“在我看来,这凶手……就是我们大名鼎鼎的林尼先生。”
“我?怎么会是我,这完全就是一场意外!”林尼慌了神。
“你先别急,待我细细说来。”芙宁娜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之中,“整个案件的过程都在魔术表演的时候发生,你作为主办方,理应对绳索进行检查,可是绳索偏偏断了,导致你的助演死亡,无论你是不是故意的,这都是你犯下的罪,你说对不对?”
芙宁娜的这一番话没有任何毛病,观众们也都赞同,心里认为就是林尼的错,一些怀疑的窃窃私语开始在现场响起。
林尼争辩道:“可……可是,我明明在表演前就检查过绳索,它很牢靠。”
“那你为什么没有检查出来,你是负责人,罪魁祸首就是你。”芙宁娜双手抱臂,自信满满。
“是啊,他是负责人,出了事就该他负责。”
“无论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他都逃不了干系。”
“…………”
大家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各种声音都有。
林尼脸色难看,完全落入下风。
琳妮特想为自己的哥哥争辩几句,叶鸣拉住她的肩膀,点头示意。
“让我去吧。”
琳妮特点点头,不知怎么的,她感觉现在只有叶鸣可以救她哥哥了。
叶鸣走到林尼的身旁,目光首视贵宾席上的少女,道:
“证据呢?芙宁娜女士!”
声音不大也不小,却清晰落在每个人的耳中。
“是啊,证据呢?”
“听听水神大人是怎么说的吧。”
“……”
观众们再次看向芙宁娜,面对众人的目光,她明显有些慌张了,但多年来的演技让她迅速恢复寻常状态,咳嗽道:
“咳咳,我可是水神,难不成你不相信我?”
叶鸣嘴角上扬,用身份压人么?
芙宁娜,你终究还是太嫩了。
“芙宁娜女士,这里虽然是歌剧院,却也是审判庭,即使是神明,也要拿出证据吧。”
叶鸣言辞激烈,他知道芙宁娜并不是真正的水神,而是水神分裂出来的【人格】,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类少女,她的强势都是她装出来的,只要戳破她表面的那张纸,就没什么可怕的。
“你……!”面对叶鸣的强大攻势,芙宁娜眼神躲闪,不知所措。
一旁的那维莱特看不下去了,开口道:
“争辩就先到这里吧,芙宁娜女士 你刚才的发言,我可以理解为是对林尼先生与其同伴的【指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