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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站在纸人铺的角落，凝视着那未完成的纸人。它的轮廓比其他纸人更为精致，眼神空洞却像是在注视着他。苏牧伸手摸向纸人的脸，指尖划过薄薄的纸面，停留在下巴的位置。
那张脸与他毫无二致。
王老汉颤抖着声音说道：“这……这纸人不是我做的，它……它自已出现在这里！”
苏牧没有回头，语气低沉：“它不是你做的，但它因你而存在。”
王老汉的身体一软，跌坐在地上，眼神惊恐：“它和我……有什么关系？！”
苏牧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抽出袖中的符箓，贴在纸人的胸口。纸人瞬间剧烈颤动起来，一股黑色的烟雾从它的身体中涌出，房间的温度骤然下降。
“它是你未尽的因果。”苏牧缓缓说道，“承载的，是你未完成的债。”
黑雾在屋中翻涌，墙角的纸人纷纷低垂下头，仿佛在哀悼什么。苏牧转头看向瘫倒在地的王老汉：“现在说说，这家店的真正秘密吧。”
王老汉满脸是汗，嘴唇哆嗦着：“我……我只是个做工的！三十年前，有人传授了我一种法术，说能让纸人承载灵魂……他们答应，只要我帮他们扎纸人，就会保我平安，还让我……让我赚了不少钱！”
“那些失踪的客户呢？”苏牧的语气微冷。
王老汉低下头，不敢与苏牧对视，声音哽咽：“他们……都是那些人指定的目标。他们给我照片、尺寸，要我扎得和真人一模一样……但后来，我发现，那些人都死了，他们的灵魂……好像就被关在了纸人里……”
“你一直在帮他们囚禁灵魂。”苏牧的声音更冷了几分，“你以为这些债，会永远与你无关吗？”
黑雾渐渐汇聚成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是无数怨念凝聚的产物，充满着不甘与愤怒的气息。苏牧直视它，冷冷开口：“你是谁？”
那身影没有回答，反而发出一声低吼，仿佛在宣泄着某种压抑的情感。它猛然扑向苏牧，但在距离他半步之遥时，被一圈无形的屏障挡住。
苏牧看着它，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怨念成形，却无意识的灵体。幕后的人，倒是很会操控。”
他将手按在胸口，嘴里念出一串古老的咒文，掌心逐渐浮现出一团金色的光。光芒如刀锋般划过黑雾，那模糊的身影被切割成无数碎片，发出凄厉的惨叫。
黑雾逐渐消散，空气中恢复平静。但苏牧知道，真正的威胁并未结束。
苏牧看向墙角的纸人，那张与自已一模一样的脸依旧安静地看着他。他缓缓走近，用手指触摸纸人的胸口，忽然感受到一阵冰冷的刺痛。
纸人的内部似乎藏着什么东西。他小心地撕开胸口的草纸，发现了一张泛黄的旧符箓。符箓上刻满了复杂的咒文，中央写着三个字：
“苏牧债。”
他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中闪过一丝寒意。这符箓不仅与他有关，更像是针对他本人留下的讯息。
“看来，这家店并非偶然。”苏牧低声说道，“他们想引我来这里。”
他将符箓收入袖中，转身看向王老汉：“纸人铺的因果，到此为止。收拾好你的债务，离开这里。”
王老汉点点头，瘫倒在地上，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
苏牧走出纸人铺，抬头望向深邃的夜空。他的目光深沉，仿佛透过黑暗，看到了某种无形的存在。
“他们终究还是找上来了。”他喃喃自语，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时，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脚步声。苏牧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看来，你不打算就这么算了。”他淡淡地说道。
脚步声停下，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路灯下，声音冷冷响起：“苏牧，这次的局，你还打算置身事外吗？”
苏牧回头，目光如刀，声音低沉：“那要看你们能给出什么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