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的寒风席卷天地,冰雪覆盖了原本繁茂的森林,河流冻结,曾经辉煌的阿斯加德也被一层厚重的寒霜包裹。诸神站在宫殿之上,目光沉重地望向北方,那片风暴的源头。
奥丁站在世界之树下,独眼深邃,仿佛窥视着不可逆转的命运。雷神索尔握紧雷神之锤,眉宇间满是不甘。他们都知道,这个冬天不会过去,它将持续三年,而终焉之战即将降临。
然而,这一日,一个不属于北欧神话的身影踏入了神域。
阿斯加德的宫殿中,赫尔莫德匆匆而至,跪伏在奥丁面前,声音低沉:“主神,边境的寒风中,来了一位陌生的访客。他自称‘苏牧’。”
奥丁皱眉,这个名字不在任何预言之中。
“他说,他不是敌人。”赫尔莫德继续说道,“他说,他来见证终焉。”
宫殿内的诸神顿时议论纷纷。终焉即将到来,任何变数都可能影响他们的命运。而一个不属于这片土地的陌生人,竟然说自已是见证者?
奥丁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带他来。”
阿斯加德的宫殿大门缓缓开启,风雪随之涌入,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身影缓步走入。他的衣着与北欧完全不同,神情淡然,双眼仿佛穿透了时间的迷雾,看尽了千年风霜。
奥丁打量着来者,缓缓开口:“苏牧,你为何来到阿斯加德?”
苏牧抬眼看向这位独眼之神,目光平静:“我曾见过太多神话终结的故事。而现在,轮到你们了。”
索尔皱眉,沉声道:“你是先知?”
苏牧摇头:“不是先知,而是旁观者。我不属于你们的世界,但却知晓你们的命运。芬布尔之冬已至,接下来,诸神的黄昏将如预言所示降临——神王陨落,雷神战死,洛基归来,巨狼吞日,尘世焚毁,一切重归虚无。”
他的声音很轻,却如同一阵寒风,刺入每一个神祇的心头。
洛基站在人群的边缘,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那你来做什么?可别告诉我,你是来拯救我们的。”
苏牧微微一笑,目光幽深:“不,我不会插手命运。我来,只是想看看,诸神面对终焉时,是否真的甘愿接受宿命。”
奥丁的眉头微微一皱,他隐约察觉到,这个陌生人比他想象中更可怕——他不带威胁,却比任何敌人都更令人不安。因为他知道结局,但却选择不做任何改变。
这意味着,他不是来拯救他们的,而是来验证他们是否值得被拯救。
阿斯加德的宴会厅内,火焰燃烧,风雪被阻挡在门外,苏牧坐在长桌前,目光平静地看着在座的诸神。
奥丁举杯,目光深邃:“既然你是旁观者,那你认为,我们还有改变命运的机会吗?”
苏牧端起酒杯,轻轻晃动其中的液体,目光淡然:“如果诸神愿意相信命运无法改变,那它便无法改变。如果诸神愿意挑战命运,那它未必牢不可破。”
索尔冷笑:“说来说去,就是‘信念决定一切’的陈词滥调。”
苏牧轻笑,抬眼望向这位雷神:“不,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看看,你们是否有足够的理由,让这个世界继续存在。”
洛基挑眉:“哦?所以你是在评判我们?”
苏牧摇头:“不,我在等待你们自已做出抉择。”
奥丁静静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苏牧,你看过多少神话的终结?”
苏牧轻叹一声,语气悠远:“太多了。天庭的坠落,神魔的湮灭,帝国的崩塌……历史不会停下,也不会为任何存在而悲伤。”
索尔双手抱胸,目光冷峻:“所以,在你眼里,我们和那些消逝的神话没有任何区别?”
苏牧微微一笑:“那就要看你们如何书写自已的结局了。”
宴会渐渐安静下来,火光映照在每一位神祇的脸上。他们曾无数次听过先知的预言,知道自已终有一死,可是今天,这个来自异世界的“见证者”却让他们第一次生出了疑问。
芬布尔之冬不可逆转,诸神的黄昏即将降临,难道,一切真的没有任何改变的可能吗?
奥丁缓缓起身,望向苏牧,声音低沉而坚定:“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坐以待毙。若诸神注定陨落,那我们也要战至最后一刻。”
雷神索尔重重一握雷神之锤,战意升腾:“我们是神,不是等待命运收割的羔羊!”
洛基低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有趣,你们终于愿意思考自已的命运了。”
苏牧看着他们,轻轻抬起酒杯,微微一笑:“那么,诸神的抉择,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