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双眼睛,倒是像极了皇后!”
皇帝话音一落,华揺赶紧跪下,“娘娘自有娘娘的风范和尊贵,臣女不敢和娘娘相提并论。”
“你起身吧,朕只是……算了。”
萧衡望着曾经甜甜叫着自已皇帝姑父的孩子,如今变得如此疏离,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回京也快三个月了,这还是朕与你的第一次见面吧!”
“是的,陛下。臣女体弱,经常生病,不敢常进宫。算上这次,是第三次进宫了。”
“才短短三月,你竟然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一品大员也被你算计落马,果真是好手段!”
萧衡突然脸色一变,言辞激烈起来。
“何为手段?他高求若是清清白白,坦坦荡荡,我纵是有通天手段,又能拿他如何?”
“敢问陛下是否看到了高求通敌叛国的证据,伪造华魏两家谋反的信件?如果看到了,为何只口不提他们的清白,而是质问臣女的居心叵测!”
“放肆!谁允许你这么跟朕说话!”
萧衡像是被说中心事,顺手把桌子上的茶杯砸到华揺的脚边。
茶杯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突出。
“陛下,难道多年的同窗情谊,教授武艺的师生情,就不值得您为他们洗去身上的污名吗?”
“华家并没有受到牵连,你的父亲,祖父依旧是声名赫赫的常胜将军,你还要如何?”
“臣女要他们的清白,魏家的昭雪。这一切惨剧的开端源于高求伪造的通敌信件和陛下心中的疑心……”
“你这是想要治朕的罪吗?你是觉得朕不敢杀你?”
“臣女不敢,臣女知道自已的生死就握在陛下的手中。可是,六年前,臣女就已经死了,如今的臣女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陛下,这巍巍皇权不可侵犯,可是你拦不住世人心中的评说判断。人心所向,方为顺意。”
“你知道,朕只能让你查到高求这里,他也可以死。其他的,就不可以了。”
萧衡在华揺强烈的视线之下,让步了。
“臣女知道。陛下对高求和高贵妃心中有愧疚,臣女明白,也不会动贵妃和安王殿下。”
华揺的目光依旧冷漠苏利刃,萧衡有一瞬间似乎也感受到她的寒心。
当年,他还是一个不起眼的皇子。是高新淼不顾一切嫁给他,高家全力支持他,他才得以被先帝看见。
他也因此受教华老将军门下,和华朔旻,魏央成为好友。同时,他也遇见了华凝,如今的皇后。
……
“华揺,朕……是有苦衷的……”
萧衡心中愧对高贵妃,也无法给华皇后和华揺一个彻彻底底的公道,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突然,外面传来苏白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皇后娘娘,您来了。陛下就是和华姑娘在里面说话,不妨事的……”
华皇后带着其红直接越过苏公公,径直往里走。
“苏白,别拦着皇后,让她进来。”
皇帝的话音一落,苏白就退开,让华皇后进去。
其红在自家娘娘的授意下,那些外袍候在殿外。
华皇后不动声色得看了一眼华揺,看她的脸色还有些红润,便开始行礼。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皇后免礼,来人,给娘娘和华姑娘赐座!”
华揺感觉到自已的腿站得酸疼,脸上不显,心里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