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辰刚刚进入荆州境内时,立刻就感受到了与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氛围。这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道两旁商铺林立,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目不暇接。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商业气息,人们或是忙碌地讨价还价,或是兴高采烈地挑选着心仪的物品。显然,此地百姓的生活要比其他地方富庶得多。
周辰现在在荆州下辖南阳郡文县县城城内
周辰悠闲地漫步于县城之中,目光随意地扫过街道两旁的店铺和行人。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一处茶馆前。只见这茶馆门口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其喧嚣程度甚至超过了街头巷尾。周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之意,于是抬脚迈进了茶馆。
进入茶馆后,他环顾四周,发现已无空桌。好在眼尖的他瞧见角落里还有一个空位,赶忙快步走去,轻轻坐下。随后唤来小二,点了一壶上好的茶水。刚坐定不久,周辰就听到身旁众人正在议论一则奇闻异事。
只听得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声音洪亮地说道:“诸位可知晓,咱们这县城中的李员外,当真是胆大包天啊!”话音未落,坐在一旁的一名中年人立刻接过话头:“老人家,您说的可是他买下张府那件事情?”老者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香茗,然后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
周辰听闻此言,顿时来了兴致,连忙竖起耳朵仔细倾听。那老者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说起那张府啊,此前可是发生了一场惊天大祸。那张府的主人本是个性情温和、心地善良之人,府上上下下足足有四十多口人呢。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一夜之间,这满门老小竟然全都被熊熊大火烧死在了府内。那场大火烧得极为诡异,火光冲天,将整个夜空都映照得红彤彤的。等到附近的百姓们闻讯赶来时,火势虽然依旧凶猛,但奇怪的是,这烈火仅仅在张府之内肆意蔓延,而周边相邻的其他宅子却是丝毫未受影响,连半点火星子都没溅到。”
周围众人不禁纷纷咋舌惊叹,交头接耳之间,只听见有人压低声音小声嘀咕道:“哎呀呀!这事儿实在是太过怪异蹊跷啦,难不成真如传闻所言,是有什么神秘莫测的鬼神在暗中作祟吗?”就在此时,人群之中另外一名中年男子接口说道:“可不是嘛!自从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那座宅院便一直空空荡荡闲置了许久时日,附近的人们个个都是谈之色变,谁也不敢轻易靠近半步。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位李员外不知道从哪里听闻这座宅子价格低廉,或许他是贪图一时的小便宜,亦或者根本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些邪门歪道之事,竟然毫不犹豫地将其买下。”
“刚开始搬进去居住的时候呢,起初倒也还算是相安无事,并未出现任何异常状况。可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啊,稀奇古怪的事情便开始一件接着一件不断地发生。首先便是每到夜深人静之时,宅院里总是会传出一阵又一阵凄惨悲凉的哭声,那哭声犹如能够直接穿透人的心肺一般,让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曾经还有个丫鬟半夜起身如厕时,无意间瞥见院子当中似乎有一道黑影晃晃悠悠地来回飘荡着,看上去隐约像是个人形,但当她壮起胆子想要凑近看个究竟时,却发现眼前空空如也,压根儿什么东西都没有。”那位中年人一边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这段诡异经历,一边还不忘添油加醋一番,直说得周围听众一个个全都如痴如醉、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还有啊!府上的物品常常会莫名其妙地发生位置变动。就说那李员外吧,他精心放置于书房内的重要文书,本应安然无恙地待在原处,谁知次日清晨却离奇地现身在了厨房的灶台上。李员外起初还满心怀疑是不是有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故意捣蛋,但他几乎盘问遍了府中的每一个人,得到的答案却是众口一词——无人承认与此事有关。
不仅如此呢!就连府里饲养的那些牲畜最近也变得有些反常起来。平日里一向性情温顺的马匹,只要夜幕降临,便开始不停地嘶鸣,那声音听起来惊恐万分,仿佛它们遭遇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一般。
周辰听闻至此,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的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好奇和疑惑相互交织在一起。这种种诡异之事让他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当下便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亲自前往这李员外的宅邸走一趟,好好探个究竟,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现象。
周辰来到李员外家的宅邸前,只见那朱红大门紧闭,门环上隐隐有一层锈迹,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宅子的沧桑。他上前轻叩门环,半晌,一个老管家颤颤巍巍地打开了门。
老管家打量着周辰,眼神中满是警惕:“你是何人?来此作甚?”周辰拱手行礼:“在下周辰,听闻贵府有些奇事,特来看看是否能帮上忙。”老管家面露犹豫,不过还是侧身让周辰进了门。
一进院子,周辰便感受到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与外面的温暖阳光格格不入。院子里的花草树木虽有人打理,却透着一股萎靡之态。
这时,李员外听到动静走了出来,他面色憔悴,眼下乌青,看来是被这宅子的怪事折腾得不轻。李员外打量着周辰:“你真能解决这宅子的问题?我已经请了不少人,道士和尚都有,可都没什么用。”
周辰微微一笑:“员外,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您且把这宅子发生的怪事详细与我说说。”李员外叹了口气,带着周辰往正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