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白了还是攀附,况且谁能知道不是从狼巢跳到另一处虎穴中呢?
在这古早虐文中,基本按照古代规矩作为背景,女子依旧没什么地位,做生意不仅会招来各种麻烦,一不小心还有可能会被不轨的人盯上。
要不按照原有的计划,抱紧暴君算了?
不得不说,共感这金手指看着鸡肋,只能用作保命,但其实用处大着呢。
姜望舒回味着昨日开荤的滋味,眼底瞬间染上水汽潋滟,舒爽的翻了个身,脑海中满是元翊宸紧致有型的沟壑线条,结痂还未掉,为小麦色肌肤留下一抹胭脂红,与他隐忍紧绷的下颚骨。
想到这,得趣儿的感觉又被提起来。
共感加持,欢愉双倍。
姜望舒很快给自己说服,既然在这里横竖都被欺负,还不如凭借共感抱紧暴君,倒不是馋他身子,只是徐娇和霍霖两人后期实在是不当人,逃出将军府迫在眉睫。
不求暴君真心,只求从原文轨道中脱离!
这虐文女主谁爱当谁当吧!她不玩了!
姜望舒做好决定之后,坐首身子,伸开手臂懒懒的伸展身子,想着再回去休憩片刻,昨晚元翊宸实在是闹腾的让她疲惫不己。
翠果进入房间就见她刚刚躺下,连忙凑近沉声道:“小姐,老夫人身边的廖嬷嬷来了,正在外头候着。”
姜望舒烦躁的将锦绸薄被盖上头顶,翻身朝向内侧:“不见!就说我睡了。”
翠果见状,依言退下。
不料,很快折返,只是这次的翠果回话时带着浓厚的鼻音:“小姐……奴婢快拦不住了,嬷嬷想要硬闯。”
姜望舒连忙爬起来,硬闯可不行,若是元翊宸留下的暗卫窜出来,不正好给了老夫人把柄?
她刚起身,便瞧见翠果脸上明晃晃的红掌印,瞳孔骤然紧缩:“那老妇敢打你?!”
翠果原本清秀的脸庞,有脸高高肿起,可见伤不轻。
姜望舒套上衣服,用胭脂在脸上点了好些像是痘痘的红点,带上面纱,快步带着翠果出门,临出门前,她端起温婉贤淑的架子,双手乖顺交叠于小腹前,莲步款款来到廖嬷嬷面前。
她刚漾起笑,就被廖嬷嬷身后两侧的婢女,快步上前强硬的将她压跪在凹凸不平的青石板上。
娇弱双膝狠狠撞击在坚硬的地板,姜望舒眉头微动,硬生生将神情绷住了,额间渗出些许细汗。
不能崩!!!元翊宸的暗卫就在暗处!
姜望舒依旧态度温婉,眼神好似在看闹腾的熊孩子,怜悯又柔和:“不知廖嬷嬷这是何意?”
廖嬷嬷是老夫人的陪嫁,跟着老夫人在将军府生活快三十年,平日里狐假虎威,尽耍淫威,丝毫不将她这后来的将军夫人放在眼里。
只见她冷眼扫了眼她,仿佛瞧见一块极为碍眼的脏东西,随后撇开眼睛,漫不经心的观赏自己满是皱纹的手,随口解释:“老夫人口谕,夫人善妒毒辣,残害夫君,谋害祖母,又毫无怜悯之心,殴打落难女。”
姜望舒跪的端正,听着这一桩桩“莫须有”的罪名,毫无波澜,仿若当中跪下的人不是她,而是旁人。
廖嬷嬷那双阴冷的眸子骤然落在她身上,瞧着她弱不禁风的样子,心中鄙夷,幸灾乐祸道:“老夫人念及夫人在外祈福,便不将夫人押回府动家法,在寺中打过,也不算耽搁为老夫人祈福。”
姜望舒才跪了这一会儿,膝盖上的酸痛便源源不断的往骨头缝中渗入,青石板未被打磨平,凸起的石块深深镶嵌在膝盖与小腿处,以至于她没听清后面的话。
接着从外头涌进来不少家丁,正是恭维老夫人那些人。
他们冲过来,粗暴的拽起她,拖出了她住的院子,来到禅院主院大片空地上。
偌大的院子中间放置着长凳,以及行刑的两位侍从。
姜望舒膝盖的痛楚缓解些许,冷冷的望着眼前小人得志丑恶嘴脸的廖嬷嬷。
看来此次,廖嬷嬷是有备而来。
原本想着老夫人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断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倒是比她料想的要快了一些。
姜望舒唇角隐晦勾起,扫了眼里头拿着实木板子的侍从。
真当她两年里只知道吃吃喝喝嘛?她早就料到也许有一天会被打板子的情景,花重金提前笼络好小厮。
那位小厮收到信号,神色轻蔑的上前,拱手道:“嬷嬷,小的听寺庙守卫称,陛下今日留宿在皇寺中,若是将夫人打残唯恐对将军府不利。”
廖嬷嬷原本不耐的神情,瞬时微滞。
若是旁人大可不管。
但陛下在此,不得不顾及。
廖嬷嬷眼底翻涌恶毒,难不成还真就放过这个小贱人?整个府中谁人对她不是毕恭毕敬。
是主子又如何?还不是如今被她掌控生死。
她早看她不顺眼了。
小厮觑着嬷嬷的神色,贴心的回复道:“若是嬷嬷信得过,小的一人便可,家法使得好,不仅伤的不重,还可让受者痛不欲生。”
廖嬷嬷怀疑的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另一位膀大腰圆的行刑侍从,以姜望舒孱弱的身躯,生生挨上二十大板,估计命都要丢去半条,若是让陛下得知,还以为将军府苛待夫人。
她沉思几息,不留情开口:“就你了。”
“还愣着做什么!把她架上去!”
姜望舒仿若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任人将她拽上长凳,双手双脚被粗粝麻绳捆绑,在嘴巴被小厮堵住的时候,她悄声说了句什么。
小厮神色大变,想要劝,但廖嬷嬷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只得抿紧唇,用洁白干净的帕子将她嘴绑住,系在后脑处。
翠果早在出禅院的时候便被拖下去控制住,眼泪哗哗的流,心疼的望着被按在长凳上,无助又可怜的姜望舒。
被送来的西位婢女,由于不懂姜望舒的喜好与习惯,宝娟便带着她们一同去厨房给姜望舒弄午膳还未归来。
翠果双手狠狠掐着控制住她的侍女,险些给她抠出血来,又被赏了两巴掌。
她眼泪无助的流,星瞳里满是姜望舒,恨不得冲上前代替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