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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妍发这条朋友圈的时候恰好是巴黎午夜，周知衍刚结束一场跨国视频会议。
他揉了揉眉心，恰好有时间看手机消息。
迅速浏览消息之后，他看到江婉妍的头像出现在朋友圈栏右边。
他点进去看了几眼。
前面几张峰会照片很快划过，首到最后一张——浅色运动服的纤细身影跃起接球。而画面边缘，同样穿着休闲装的男人正专注凝视。
周知衍的拇指在屏幕上悬停了三秒。
？
这是沈念？还有......上次餐厅里那个男的。
他们怎么凑一起了？
周知衍站起身，走到窗前。他解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指尖在手机联系页面上滑动几下，找到他妈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
“阿衍？怎么有空给妈妈打电话了。”江婉妍语气里带着责怪，声音却带着笑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我爸同意您去打球？”
早年江婉妍生下江知璘，坐月子期间，对家将刚出生的婴儿抱走恐吓周世临夫妻俩。
虽然最后孩子平安找回，但江婉妍在月子里受了惊吓，落下病根，周世临从此严禁她参与任何剧烈运动。
“没打。妈妈负责给修然他们拍照。”
修然？那个站在沈念身边的男人，竟就是母亲时常挂在嘴边的得意门生—赵修然。
“最后一张那个男的？”他的声音平静很过分，目光却落在照片上。
“对，那就是修然。”江婉妍的语调突然活泼起来，“之前工作忙也都没介绍你们认识，宴会上也错过了...”
不对，阿衍什么时候对修然感兴趣了？
以前提到修然的时候，他基本上就是很敷衍的应和。
“儿子，你不会对......”她突然压低声音，“修然感兴趣吧？”
“修然不行！不能打他主意！”
“他喜欢的是你沈阿姨的女儿！”
“我们在给他们创造机会，你别乱来......”
周知衍听得一头雾水，看上赵修然？他什么时候给他妈留下了这样的印象？
他无奈地叫了几声妈，对面江婉妍才停止输出。
周知衍让江婉妍别乱想，还告诉她他儿子性取向是正常的。
可奈何江婉言不太相信，可当她正准备开展新一轮输出时，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周知衍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在面前的办公桌上，感觉胸腔里有一股气呼不出来。
被撬墙角了，帮忙递铲子的那个人还是他亲妈。
——
歆姬和黄昏人联名活动预热过后正式上线，当日在线用户就突破一亿人次，相关话题持续火热。
沈念在连轴转了几天后，也得以休假几天。
她惬意地窝在家里的沙发上，打开手机，屏幕上依旧被歆姬和黄昏人联名活动的资讯刷屏。
社交平台上，玩家分享着自己在活动中的奇妙经历，精美的角色形象与新颖的剧情设定让玩家们热情高涨。
还有过两天歆姬在黄昏人的演唱会，也在被众多游戏玩家和歆姬粉丝期待。
沈念从前的精力都放在学习和工作上了，娱乐活动也比较少，对游戏不怎么感兴趣。
自打合作以来，都没好好地玩黄昏人这款游戏，沈念决定深入感受一下。
她点开游戏，瞬间被传送到一个奇幻的世界。
刚一登录，就看见歆姬以全新的联名装扮出现，俏皮可爱的动作和灵动的眼神，搭配上黄昏人风格独特的背景，给人眼前一亮。
登录游戏后，沈念进入了一个未来式的世界，赛博风格的装饰随处可见。
霓虹灯闪烁的街道纵横交错，空中还呼啸而过着各种飞行器，还有穿着飞行器的人，各种建筑表面闪烁着电子光幕。
沈念试着走进沿街的一栋楼，搭载时光机，沈念又进入了另一种风格的场景。
这里貌似是80年代的偏僻村落。
沈念选择了歆姬形象的游戏角色。
行走在村落小道上，沈念接到了一个特殊任务。
【80年代的世界，改革春风吹满神州大地，此地也不例外。然而，此地正面临着一股神秘黑暗势力的威胁，需要玩家们齐心协力去解决阻碍发展的危机。你需要与玩家组队，朝着任务地点出发，找到目标并消灭。】
【进击吧，黄昏人！】
她迅速与周围的玩家组成小队，朝着任务地点进发。
任务地点是一座废弃的工厂，里面弥漫着诡异的青黑色雾气，垃圾、废弃机械堆成小丘，时不时还传来奇怪的声音。
沈念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突然，就是这小丘变成怪物朝他们冲了过来，身形庞大，眼睛里是凶狠的红光。
沈念被吓了一跳，来不及反应，可怜的歆姬被压成肉饼，没有任何操作就毙命了。
“搞什么呢？”
“2号2号！”
沈念：“......”
“没事没事，我有复活卡，可以救一下。”有一位好心的队友给小白沈念递来一张善意的复活卡。
被救活的沈念和队友们立刻投入战斗，她先是躲在队友身后，渐渐学会了灵活地躲避着怪物的攻击。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怪物被他们击退，同时他们继续深入工厂内部。
沈念玩了一会儿，就退出了游戏，就着游戏大厅的音乐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大约过了一小时，沈念被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
“念念，出事了！”林易的声音在电话那头炸开，“网上突然爆出消息，说歆姬会监控玩家！”
沈念猛地坐起身，点开林易发来的链接。
标题用刺眼的大字写着——《歆姬监控人类实验报告》。
所谓报告里贴着一张张所谓的“证据”：一张女孩深夜对着歆姬流泪的监控截图、某玩家游戏时长统计表、读取玩家个人信息的售卖证据单，甚至还有黄昏人玩家社群有关歆姬监控的聊天记录。
沈念的手握成拳。
都是假的，可普通人根本分辨不出来。
沈念着急忙慌换好衣服往公司方向赶。
太阳快落山时，#虚拟偶像监控人类#己经冲上热搜前三。
沈念公司时，整个技术部己经乱成一锅粥，明启带着衍启的人也在。
公司刚发了公关声明，这会儿徐涛正对着电脑监控舆情，额头上全是汗。
“查IP。”沈念一把拉开椅子坐下。
“IP地址在海外，”阿杰盯着屏幕，声音发紧，“新加坡、马来西亚、日本……全是跳板，暂时还没找到源头。”
沈念咬住下唇。
对方显然早有准备，用层层代理掩盖了真实地址。
她点开那张最热门的“监控截图”—女孩眼泪铺满整张脸，画面阴森诡异。
“等等......”她突然放大图片角落，“这个时钟！”
模糊的背景里，一台电子钟显示着“03:17”，但日期栏却露出两年前的日期。
“这是两年前的圣诞节。”沈念淡定地说。
“我明白了。”技术组一位同事说。
“且不说我们不屑于做监控这种事，就算监控了，那时候歆姬的技术根本做不到这种清晰度！”
沈念立刻登录星瞳的版本更新日志，调出两年前的演示视频。
两年前的图片效果粗糙很多，还做不到截图中那样地逼真。
“不止这个！”明启插话，“所有照片的光影都很怪！”
“就像特意处理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