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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先去酒店吗？”
“先去分部。”他的声音透着长途飞行的疲倦。
周知衍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陈默偷偷瞄了一眼后视镜，识相地不再说话。
一阵熟悉的音乐打破车里的安静。
完了完了，陈默算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啊。他手忙脚乱地关掉手机，额头瞬间冒出一层细汗。
他偷偷瞄向后视镜，只见周知衍缓缓睁开了眼。
“抱、老板，抱歉......”陈默舌头都捋不首了。
周知衍却突然伸手：“拿来。”
陈默战战兢兢地递过手机，屏幕上是昨晚沈念的表演视频的界面。
歆姬粉丝群里传的，正是那段出圈的视频，群里也热火朝天地讨论着。
周知衍垂眸看了两秒，表情没什么变化。
“老板，昨晚这段视频火了，沈小姐也被扒了出来，网上都在夸她...”
“知道。”他把手机还回去，重新闭上眼睛，“给我发一份。”
陈默愣住，随即反应过来，“好的，老板。”
——
周末，隔壁珠城，沈眉和沈念在高铁站等人。
“来了。”沈眉看到了来人，向他们招手。
沈念抬头，看见江婉妍穿着一身墨绿旗袍款款走来，臂弯搭着件米色的披肩。她身后跟着一群人，也都是医院的医生。
“等久了吧。”江婉妍伸手轻轻拍了拍沈念的脸蛋。
“我们也刚到一会儿。”
沈眉和江婉妍走在前头，沈念在她们后面，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突然接过她的行李箱。
沈念这才抬头看到赵修然。
“我自己来就好。”沈念伸手去拉行李箱。
赵修然没松手，反而将行李箱往自己这边带了带：“给个机会，我没什么行李。”
沈念这才注意到他就拿了个手提的行李袋，也没再推辞。
走在前面的江婉妍突然回头：“修然，待会我们先去现场。”
“对，我们先去现场。念念，你自己先去逛着，明天我们再一起出去玩。”沈眉也回头来交代沈念。
“那晚上是和我们一起，还是去你爸那？”
沈念本来不想来的，但听闻沈眉说她爸也会来这次峰会，她就加了几天班，赶在周五前把工作做完了。
“和我爸一起。”她轻声说。
沈念下午逛了珠城几个著名景点，在峰会现场提前等沈延声。
她来回踱步，峰会现场的玻璃墙映出她浅青色的裙摆，极为清新、淡然。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己经有两三个人来要她联系方式了。
“念念！”沈延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念转身，看见父亲精神矍铄地大步走来，身后跟着几个同行的专家。
“爸。”沈念快步迎上去。
“老沈，这是你女儿？”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专家打量沈念，“都长这么大了。”
“对，我女儿。”沈延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沈念见到一众德高望重的专家学者，心中立刻升起了敬畏之情，朝他们礼貌地微笑颔首：“叔叔阿姨们好。”
她的声音清亮却不失稳重，浅青色的裙摆随着微微欠身的动作轻轻晃动。
那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专家和蔼地询问她是不是也在医疗系统工作。
还未等沈念开口，沈延声己经笑着接话：“没有，我和她妈妈倒是希望她学医，”他拍了拍女儿的肩，眼里满是骄傲，“但是孩子的喜好最重要。念念学的是计算机专业，现在是一名算法工程师，还是虚拟偶像经纪人。”
“不错，行业发展势头很好。”金丝眼镜的专家点点头。
又闲聊了几句后，沈念接过沈延声挂在臂弯上的西装外套，挽着他离开了。
另一头，三人正望着父女俩渐行渐远的背影，驻足在门口。
“还是生女儿好！这小棉袄多暖和呀！”江婉妍感慨。
“搁我跟前可不这样。”沈眉双手抱臂，目光还落在远处沈念扶着沈延声的胳膊上，语气平平。
“这丫头，跟我说话淡淡的，跟她爸倒是什么都聊。”
赵修然站在一旁，镜片后的目光安静地追随着沈念的背影。
江婉妍转头看向沈眉，打趣道：“念念又优秀又听话，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优秀谈不上，听话倒是真的，也就这点了。”
江婉妍笑着挽住沈眉的手臂，语气里带着羡慕：“我是真想要个女儿啊，可惜，没这个机会了。”
赵修然原本正低头整理衣服袖口，闻言手指微微一顿。镜片后的眸光闪了闪，突然轻声接话：“您可以期待一下有孙女。”
他声音很轻，却让两个女人同时转头。
——
翌日，珠城滨海沙滩上洒满细碎的阳光。一群年轻男女正在浅水区打排球，欢笑声随着海浪起起落落。
沈念坐在遮阳伞下，指尖在笔记本上快速滑动。突然一个排球朝她飞来，眼看就要砸中脑袋——
“小心。”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截住了排球。沈念抬头，看见赵修然不知何时站在她身旁。
“谢谢。”
一旁的沈眉放下果汁杯，佯装不悦：“念念，出来玩就好好玩，工作放一放。”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女儿腿上亮着的笔记本，“修然平时比你还忙都能放下工作，怎么，你这辈子就和工作过了？”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沈眉教训人总要踩一捧一，说她就说她，总拉着别人算怎么回事。
从前爱把她和隔壁黄阿姨的女儿比，现在又来了个赵修然，下一个又是谁？
“修然！来一局？”同事在远处招手。
赵修然回头看她：“一起？”
沈念合上笔记本，点了点头，刚好可以躲掉她妈的唠叨。
一旁刚打完电话的江婉妍走过来，把防晒喷雾塞进沈念手里，又替她理了理被海风吹乱的发丝：“去吧，好好玩。”她晃了晃手机，眼角笑纹温柔，“我给你们拍照。”
沙滩上，沈念和赵修然己经站在了球网的一端。
沈念今天穿了一身浅色的运动套装，上衣下摆随着海风轻轻飘动，微微露出细腰。她将长发随意扎成马尾，很是青春活跃。
和一身休闲装的赵修然站在一起很养眼，也很登对。遮阳伞下的江婉妍和沈眉也是这样觉得的。
两人并肩而立的身影倒映在湿漉漉的沙滩上，被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温柔地描摹着轮廓。
江婉妍举起手机朝他们的方向咔咔拍了几张。她熟练地调出修图软件，边编辑边对身旁的沈眉笑道：“瞧瞧，这画面多和谐。”
照片里，沈念跃起接球的瞬间，赵修然恰好侧身凝视，目光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人。
江婉妍也和沈眉一起拍了几张，连同昨日峰会的一些照片一起发了朋友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