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书架
我要求书
“所以，鼠鼠突击队说的‘特别的地方’，究竟是哪里？”虞清嘉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询问身旁的煤球。这猫大爷自从进了宅子，就差把“我是大佬，快来抱腿”刻在脑门上了。
“呵，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小东西。”煤球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带着一贯的傲慢与不屑，“据其中一只叫‘小灰’的，喏，就是那个在墙角表演反复横跳最起劲的蠢货说，那地方其他老鼠都不敢去。还说什么，那里有种……‘特别的味道’。”
虞清嘉挑眉：“‘特别的味道’？”
煤球沉默片刻：“它说，那味道……‘丰富而有层次’。行了，菜鸟，跟上。”
虞清嘉从背包摸出两块压缩饼干，掰下一小块丢给小灰。
“喏，先遣队长的预付款。好好带路，后续有重赏。”
小灰，现在是【鼠鼠特派员吱吱】，叼起饼干碎屑，吱吱叫了两声。
煤球同步翻译：“它说‘为了部落的荣耀’。嘁，鼠目寸光。”
小灰敏捷穿梭，小小的身影在灰尘地板留下一串细微爪印。虞清嘉和煤球紧随其后。
“我说，煤球，”虞清嘉在心里嘀咕，“你这动物沟通能力，不去开个宠物心理咨询诊所，浪费天赋。”
“本大爷的境界，岂是凡人能揣测的。”煤球对此嗤之以鼻。
穿过几条蛛网走廊，他们抵达二楼书房。门虚掩着，推开，一片狼藉。书架歪倒，书籍散落，纸张泛黄卷曲，空气中弥漫着腐朽和尘埃的怪味。
“嚯，这是知识的海洋决堤了？”虞清嘉环顾西周。
煤球优雅迈步，精准避开脚下杂物。“人类对知识的保存方式，向来粗暴。”它点评。
小灰在一排靠墙的书架前停下，小脑袋蹭着一块颜色略异的地板砖，急促吱吱叫。
煤球打个哈欠：“它说，‘特别的味道’从这下面传出。它上次丢了块风干虫子腿，怀疑被这地板‘吃’了。”
虞清嘉上前检查，果然发现地板砖边缘有撬动痕迹，接缝粗糙。她从工具钳上取下撬棍头，对准缝隙。
“行吧，让我来看看，下面到底藏着什么。”
虞清嘉手上用力，【咔哒】一声轻响，地板砖被撬开。
地板下并非好吃的，也不是宝藏，而是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仅容一人勉强通过。一股浓重霉味、陈年尘土，混杂一丝极淡的铁锈气息，争先恐后涌出。
小灰凑近洞口嗅了嗅，兴奋的小身板瞬间僵住，连滚带爬躲到虞清嘉靴子后，瑟瑟发抖。
煤球幸灾乐祸：“它说，它感觉受骗。这里没有虫子腿，只有‘让鼠鼠发抖’的坏味道。”
虞清嘉没理会戏精鼠，注意力全被那股奇异味道吸引。
“这味道……有点冲。像是废弃工厂的铁锈味，又夹杂着点别的……”
煤球踱步到洞口边缘，碧绿猫瞳闪烁异样光芒。它伸出鼻子仔细嗅了嗅，全身毛发几不可察地微微耸动。
“菜鸟，你的嗅觉该升级了。”煤球声音凝重，“这不是铁锈味。这是血腥味，陈旧的、干涸的血腥味。”
血腥味。在这栋凶宅里发现隐秘地下入口，还伴随血腥味。这剧情走向，远比怨灵索命刺激。虞清嘉的心脏猛地一缩。
“看来，玫瑰凶宅的‘凶’，并非空穴来风。这地下入口，明显是人为开凿。”虞清嘉的“意外事件体质”雷达疯狂报警。
躲在脚后的小灰，抖成一个毛茸茸的球，喉咙发出可怜呜咽。
煤球瞥了一眼怂兮兮的小灰：“它说，为刚才带路申请工伤补贴，坚决不参与任何地下活动，除非奖励升级到一整根火腿肠。”
虞清嘉哭笑不得：“行了，没人逼你下去。煤球，你在上面帮我看着点，有情况……喵一声？”
煤球甩了甩尾巴，姿态高傲：“本大爷会视情况决定用何种方式提醒你。前提是，你别在下面发出太丢人的尖叫。”
虞清嘉不再多言，头灯调至最亮，光柱刺破黑暗。洞口下是段简陋木梯，歪歪扭扭靠在土壁上，极不牢靠。
“这梯子……充满了手作的粗犷与对牛顿的蔑视。”虞清嘉活动手腕，撬棍收回腰间，装备固定妥当。
她一只脚踏上木梯，梯子发出【咯吱】的呻吟。
“我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