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的笔记的确是温景行的,但里面的内容却是杀了虞老二。
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慕容临渊没有寻找到其他两波黑衣人的证据。他完全有理由怀疑温景行有杀人的动机。
就算告在圣上面前,他也有理。
路过许宁时,慕容临渊再次朝她眨眼睛,并说:“小神探,我手中的证据,不足以彻底扳倒温景行,若是小神探有兴趣的话,可来寻我。”
慕容临渊这话,一点没有将许宁当成一个五岁的孩子。
许宁挑了挑眉,没有吱声。
许绾过来将许宁揽进怀中,安慰她:“宁儿,没吓着你吧?”
许宁歪了歪脑袋,满脸都是笑意,“没有呀,娘亲很勇敢。渣爹就是个大坏蛋。他想将女儿从娘亲身边抢走,让娘亲伤心。”
“娘亲放心,我不会走的,我恨他。”
听到这话,许绾欣慰地流下眼泪。“娘的乖孩子。”
温景行果真被带走,松白神色沉得厉害,忙转身去给三皇子报信。
屋里,许绾分析说:“今日,温景行来的真正目的是想见巫神医,想让巫神医给温老夫人治病。”
“没错,我刚得到消息,温老夫人病重吐血。温景行便急了。”许正年接话道。
许绾只觉得心头畅快。
恶人有恶报,这话一点不假。
“不过,昨晚虞家的事当真是温景行做的么?”云娇觉得不太可能。
虞家本身就在暗中支持三皇子,温景行此举完全是多余的。
旁边的许明轩分析道:“此事有太多的疑惑,但温景行昨晚让人行动是不争的事实,光这一点便会让他陷入囹圄之中。”
“我们大可借此事让温家无翻身之日。唯一的法子便就是找到温景行暗中豢养私兵的铁证。”
只是此事说得好听,一时半会儿毫无头绪。
温景行己经暴露过一次,不会傻到再犯第二次同样的错误。
此事,着实有些难度。
许明允看着院子外逗弄蓝猫的三小只,不知在想什么。
晚间,许明允单独找到许宁,“宁儿,那种让人听话的丹药还有吗?”
“没有了舅舅。”
许宁没有说谎,是真的没有了,不管是听话丹还是契约丹,都耗在了那些士兵身上,就连空间里备用魔皇草、青焰草还有元阳革都用光了。
三千可是个庞大的数目。
“需要什么药材,舅舅有办法弄来,让猫.....它再做些可否?”许明允想将这丹药用在温景行身上。
许宁摇了摇头,“舅舅,上次小青就说,为了这些药耗费了大量的元气,它己经无能力了。”
“舅舅想做什么用呢,能告诉我吗?”
一听猫妖无能为力,许明允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无事,就是好奇问问罢了,你好好休息吧。”
“哦,大舅舅也早些休息。”说罢,许宁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等许明允走后,她又睁开了眼睛。
“主人,你大舅舅想做何用?”蓝猫就窝在枕头旁,支着个猫头。
许宁皱着小眉头想了想,“也许大概是想对付渣爹。不过,现在不急,我这里有另外一个对付渣爹的法子。”
蓝猫瞧着她一脸狡黠的得意模样,就知道小家伙又要使坏了。
今晚,许宁只想好好睡个觉。
随着修为的提高,所需要的灵气越多。而空间里的灵气渐渐变得少了,她的突破将变得缓慢。
若是她会聚灵阵就好了。
虽说这方世界的灵气稀薄到近乎不见,但也不是荡然无存的地步。只需布下聚灵阵,便能将那些稀薄的灵气一点点归集汇聚。
以少成多。
这一刻,许宁才真正体会到会阵法的好处。当初,她笑话那小子会的技能十分鸡肋。如今她才觉得阵法的重要性。
子武啊子武,你小子能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吗?我发誓再也不笑话你了。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那小子都死许多年了,哪里会突然出现呢?
除非,他像她一样重生转世。
——
温景行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一夜未归,独留虞意儿在听雨斋急得团团转。
温景行出事,她一个妇道人家根本就不知道找谁。她匆匆跑至文轩斋,见下人在给不能自理的老太太擦屎擦尿,一脸嫌恶。
什么也没说地回到听雨斋。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想到弟弟惨死,虞家被盗,她就难过不己。捂着被子低泣。
“吱呀——”一道开门声突然响在她的耳边。紧接着一双黑色靴子踩了进来。
“谁?”听到动静的虞意儿,惊惧出声。
随着脚步声的靠近,虞意儿慢慢掀开被子,壮着胆子探出头来。当看到一个黑衣人进屋时,她当下脱口而出。
“松白?”
黑衣人身子僵了下,没有回答,虞意儿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竟是十分肯定来人就是松白。
她掀开薄被,慌忙下床,一把将来人的腰抱住。那强而有力的腰力让虞意儿瞬间肯定来人就是松白。
“松白,不是让你莫要来的吗?叫下人瞧见多不好。”
虞意儿似乎在害怕,身子颤得厉害,当然,搂住来人腰身的手也更有力道。
“松白,你快走吧,我们的事不能被旁人发现。”
为怕被下人察觉,她并未点油灯,以至于瞧不见来人眼中那十足的厌恶。
半晌,来个才抓着她的手,用力将之分开。“女人,你看清楚了,本殿下乃是三皇子谢怀珩。”
“什么?”虞意儿大惊失色。想逃,却被谢怀珩一把推倒在床。
动作十分的粗暴。
外面全是他的人,他根本就不怕被人察觉。
被推倒的虞意儿满脸惊慌。她惊慌的不是谢怀珩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温府,而是他知道了她与松白的秘密。
这可如何是好?
谢怀珩猛地将面巾扯下,露出布满阴鸷的面容。“虞意儿,你背叛了温景行,你罪该万死。”
谢怀珩出口的话,像极了从九幽地狱传来的索命咒。每个字都裹挟着刺骨的寒意。
虞意儿怕了,“咚”一声跪倒在他的脚边,惊恐至极地求饶:“求三殿下饶命,求三殿下饶命。臣妾没有背叛侯爷,臣妾只是太害怕了,才那样说。”
虞意儿这番刻意的狡辩,根本就骗不过谢怀珩。他重重一脚踹在她身上,森冷无比地道:“你以为你这点小把戏骗得过本殿下?”
“哼,想活命,想让此事永远成为秘密,你只有一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