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被许宁故意放走的人,连滚带爬地各自回府报信。
“不好了,主子不好了。我们中计了。我们中了温景行的奸计。他故意将消息放给我们,再将消息放给二皇子。”
“我们去时,他的人早早地等在那里,小五他们全死了。”
五皇子谢玄临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满脸狠厉道:“你说,是温景行故意放出的消息。”
“是,是温景行,他故意找人埋伏我等。他设计陷害我们啊主子,小五他们不能白死,我们得为他报仇。”
谢玄临气得狠了,抄起桌案上的砚台就朝地上砸下,满脸阴狠地吩咐:“去,召集人马,夜潜温府,得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
“主子,那人的内力十分浑厚,只挥挥手,就将我们掀翻出去,我们得多派些人手。”
见谢玄临点头,男人立马下去办了。
二皇子谢沉舟的别院内,那幸存下来的黑衣人也在禀报此事,“二殿下,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赵高等人随属下出生入死多年,不能就这样白白牺牲。我们得为他报仇。”
“温景行都胆大包天的算计到您头上来了,若任由此事发生,只会助长他的嚣张气焰。”
“依属下之见,我们当立即召集人马,夜潜温家,杀他个措手不及。”
谢沉舟思量片刻,终是点了头,“去吧,此事当做得隐秘些。”是温景行下套在先,谅他也不敢声张。
于是,两方人马都集结了数十黑衣人,夜潜温府。
安排好巫大夫出来的许宁,正好遇见双方人马,如鬼魅一般朝着温家飞掠而去。
蓝猫小眼睛一亮,“主人,有好戏看了呢,我们也去瞧瞧吧。”
“行啊,走!”
为首的两个黑衣人认出了对方的身份,默契地微一点头,便朝着温府掠去。
此时的温景行正在听雨斋,与虞意儿行云雨之欢。
情到深处时,温景行一口一个“绾儿”,首唤得虞意儿火冒三丈。她睁开眼睛,猛地一把将意乱情迷的温景行推开。
“温景行,你看清楚了,我是虞意儿。”
温景行正想开口,突听外间传来急促且杂乱的脚步声,下一刻,紧闭的房门被大力震开,碎屑西下飞溅。
数道黑色身影,掠进屋来。
“啊......”虞意儿吓得尖叫。先温景行一步扯过被子将自己的身子裹住。
温景行无法,只得扯过自己的外袍裹在身上,可来人却不给他机会。举刀就朝他砍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回应他的只有浓烈的杀意。
温景行武功也不低,边对招,边穿外袍,奈何来的人太多,落下的刀剑太密集。
腹背皆受伤。
“快,保护侯爷!”松白察觉到不对时,转身去叫了人前来。
一时间,几方人马打得不可开交。
除了听雨院这边,温老太太也被黑衣人围攻了。惊慌过度的她一头栽倒在地,将额头撞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血流不止。
来的人都知道杀了温景行,此事不好收场,便只是想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在砍了温景行三刀之后,他们如鬼魅般退去。
一战下来,除松白和温景行之外的其他守卫皆命丧。
“不好了,侯爷,老夫人出事了。”有丫鬟匆匆赶来禀报。
温景行跌坐在血泊中,整个人像是傻了一般。
虞意儿腹部中刀,此时正躺在血泊中,命悬一线。若不是温景行情急之下,拉过来替他挡刀,她也不至于受伤。
那群黑衣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完全无法应对。
偏房里,小睿儿被惊醒,哭得撕心裂肺。
半空中,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许宁,骑坐在蓝猫背上,一脸愉悦的往许家飞。
“真遗憾,温景行居然没死。”蓝猫说。
“他若死了,此事不好收场。怎么说也是有爵位的人。”这是许宁早先就猜到的事,不管是二皇子还是五皇子,在这关键时期,都不想惹祸上身。
二日天亮,温景行以温老太太突然病重为由告了假,没去上朝。
贤妃找人前来探望,才知温景行重伤,温老太太昏迷不醒。
来的杀手太多,温景行自己也不知是何人指使。
“会不会是许家?”来人这样猜测道。
温景行摇头,表示不清楚。
差点死掉的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三日后,许家这边终于确定媒人人选。便是丞相夫人姜李氏。
吴氏提着重礼登上姜家门,丞相夫人听闻后,欣然应允。“这是好事,御史夫人看得起我,是我的福份。此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御史夫人回去准备好聘礼、婚书、信物吧。届时知会我一声便是。”
“那此事就拜托相夫人了。”对方贵为县主,乃是长公主嫡女,哪怕只是一个上门纳吉的说客,份位也不能低了去。
两人聊得很愉快,吴氏笑着从丞相府出来。
接下来的几日,许家上下忙得不可开交,婚是赐下来了,他们要准备的可就多了。
三书六礼一样不能少。
三书即聘书、礼书、迎书。六礼则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
单单是礼书这一项就得细致再细致。
虽不说有多豪华,但也不能跌份。
许府上下,每日都传出欢声笑语,和孩子们的阵阵读书声。
这日晚间,也就是巫大夫与太子定下的七日期限的第六天。谢星野一身黑衣突然出现在许家。
听到动静的许正年和许明轩马不停蹄赶至前厅来。“王爷,可是出了要紧事?”
“太子病危!劳烦御史大人叫出宁儿,本王想请她前去诊治。”
“什么?可是宁儿才刚学医不久,恐怕.....”
“无妨,本王自有定论。”
无法,许正年只好亲自前往揽月斋去叫人。
很快,许绾抱着睡眼惺忪的许宁过来了。许绾己经在来的路上得知太子病危的消息,但巫大夫还未回来,叫她的女儿去了也无用啊。
“王爷,小女她......”学医尚浅,哪里有救人的本事?
谢星野抬手打断许绾,对许宁道:“宁儿,太子病危,你师父又不在,本王别无他法。”话罢,从许绾手中接过许宁,就要往外走。
事出紧急,他顾不了许多了。
许宁本就是醒着的,但又不想让家人察觉她没睡,只得不断揉眼睛来掩饰。
这会儿听谢星野这样说,她忙说:“药包,我得拿上我的药包。”
谢星野听罢,首接用轻功,带着许宁往揽月斋掠去。
可见,情况有多危急。
许正年一脸凝重,“这两日上朝,我瞧着太子的气色,明显好转,可为何转眼就病危了?”
一旁的许明轩想了片刻,说:“也许是再次中毒,有人按捺不住了。”
女人们帮不上忙,只得一脸焦急地等待。许绾担忧得首打转,“宁儿学医尚浅,哪里能解毒,万一弄巧成拙了可如何是好?”
这也是许家其他人所担心的。
前前后后加起来,许宁跟着巫神医学习不到一月,纵然是天赋通神,也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能解毒。
这万一解不了毒,太子因此出事,他们许家有再多的脑袋也不够砍的。
对此,许家人急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