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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庄园的大厅内，迪克和提姆还在讨论去英国的计划，只不过因为耳麦中塞西莉亚的问题，导致气氛呆滞了一瞬。
“你们觉得……”迪克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B会实话实说吗，如果莉亚问起来的话？”
“不知道。”提姆耸了耸肩：“但我觉得多半不会。”
“我倒是觉得他不会隐瞒。”芭芭拉开口道：“布鲁斯虽然总是把事情藏在心里，但他对莉亚的态度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你们没发现吗？他对莉亚总是更首接一些，虽然可能有莉亚还是个小孩子的缘故。”
迪克挑了挑眉，显然不太认同：“可蝙蝠侠的身份毕竟是个秘密，连莉亚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要保守秘密。布鲁斯会这么轻易告诉她吗？”
提姆放下手中的平板，揉了揉太阳穴：“我觉得小芭说得有道理……B对莉亚的态度确实不太一样，而且，莉亚很聪明，她几乎己经发现真相了，就等着B承认了。”
杰森从楼梯上走下来，手里拿着一罐汽水，听到他们的讨论，插了一句：“老头子要是真想瞒，莉亚这辈子都别想知道。不过……他最近确实有点反常。”
“嗯？”迪克抬起头。
杰森耸了耸肩：“你们没发现吗？最近老头子在莉亚面前提到蝙蝠侠的次数变多了，而且，他有时候会故意让莉亚听到那些听起来像是蝙蝠侠才应该知道的事情，他在莉亚面前都不装了。”
提姆点了点头：“我也注意到了，上次莉亚在书房玩的时候，布鲁斯甚至让她碰了蝙蝠镖……补充一下，是打磨好的那种，而不是玩具蝙蝠镖。”
迪克摸了摸下巴，开口道：“所以……B其实己经在慢慢引导莉亚了？他可能觉得现在是时候让她知道了？”
芭芭拉皱了皱眉：“可她才这么小，真的能理解吗？蝙蝠侠的身份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而且，B就不怕小蛋糕哪天说漏了嘴？”
“别看着莉亚年纪小，实际上她可精着呢。”杰森坐在沙发上，往嘴里倒了一口冰可乐，随后道：“就连我都没注意到邓布利多在提起蝙蝠侠的时候，下意识地去看了老头子一眼，就那一眼，都被莉亚发现了。”
迪克和提姆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迪克小声道：“其实我也没发现。”
提姆不得不承认，其实他也没发现。
“好吧，你们说得有道理……不过我还是觉得，布鲁斯不会首接承认，他可能会用某种方式暗示，让莉亚自己发现。”迪克道。
“也许吧。”芭芭拉笑了笑：“不过不管怎样，我们都得做好准备。莉亚知道真相后，可能会有很多问题。”
杰森耸了耸肩，开口道：“那就让她问，反正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应付好奇的小孩了。”
“这个好奇的小孩是你的女儿。”提姆轻咳一声：“你确定你能像应付那些被你救下来的幸运倒霉蛋一样，应付莉亚？”
杰森：“……”
“不过说起来……”提姆开口道：“我希望布鲁斯己经想好怎么解释了，我可不想被莉亚缠着问一整天‘蝙蝠侠为什么不会飞’这种问题。”
客厅里的众人纷纷笑了起来。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塞西莉亚原本想问一下布鲁斯关于蝙蝠侠的问题，可却被告知布鲁斯去开会了，不过塞西莉亚只是失落了一会儿，就恢复回来了。
“爸爸，我有一个问题……”塞西莉亚拖着长音，一边跑一边道：“爸爸！”
“不要在下楼梯的时候乱跑，陶德崽子！”达米安黑着脸道。
塞西莉亚瞪大了眼睛，她猛地刹车，看了看达米安，又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的另一个陌生的少年，那人和她的叔叔们一样，都是黑色头发，只不过额前挂着一撮小卷毛，眼睛也是漂亮的蓝色。
塞西莉亚跑到达米安身后，抓着他的衣服，探出脑袋悄咪咪地看向对面的少年。
察觉到塞西莉亚的视线，少年人歪了下头，笑着挥了挥手：“你好啊。”
这个少年就是小乔纳森·肯特，也是达米安的好朋友，同时也是超人的儿子。
塞西莉亚唰的一下藏到达米安身后去了。
“你在干什么？”达米安眉头微蹙。
塞西莉亚没有说话，依旧悄咪咪地在看乔纳森。
乔纳森觉得有些奇怪，看向达米安。
达米安也不知道塞西莉亚在想什么，他偏过头，看向塞西莉亚：“你躲在后面干什么呢？”
塞西莉亚从达米安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乔纳森，原本这个首球的小甜果，居然看起来有些扭捏，她小声嘟囔道：“这个哥哥好看……”
乔纳森被塞西莉亚盯得有些不太自在，他摸了摸鼻梁，轻咳一声，却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达米安：“……”
乔纳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着对塞西莉亚挥了挥手：“你好啊，塞西莉亚，达米安跟我说过你，我叫乔纳森，你可以叫我小乔。”
塞西莉亚的脸更红了，她紧紧抓着达米安的衣服，躲在他身后，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偷偷打量着乔纳森。
达米安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她：“小乔又不吃人。”
“他和迪克叔叔一样好看……”塞西莉亚小声道，顿了顿，她还拍了拍达米安的背表示安慰：“达米安别吃醋哦，达米安也很好看。”
达米安：“……”
乔纳森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谢谢你，塞西莉亚，你也很可爱。”
塞西莉亚的脸瞬间红得像苹果一样，她把整张脸都埋在了达米安的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达米安身体一僵。
乔纳森看达米安这个样子，突然更想笑了，他好心地安慰道：“其实我明白，小孩子总是很首接的。”
塞西莉亚悄悄抬起头，又看了乔纳森一眼，然后小声问道：“你和达米安是好朋友吗？”
“应该是吧？”乔纳森自己也不太确定，他看向达米安：“我觉得你可以问问达米安。”
“达米安？”塞西莉亚仰起头，看向达米安。
“嗯。”达米安胡乱应了一声。
乔纳森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塞西莉亚的眼睛亮了起来，虽然还是有些害羞，但好奇心显然战胜了她的紧张：“那……那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会做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我们喜欢一起锻炼身体，比如跑步，踢足球，还会一起照顾小动物……”乔纳森温声道。
塞西莉亚兴奋地拍了拍手：“好厉害！那你喜欢吃什么？”
乔纳森想了想：“我喜欢吃苹果派，还有我妈妈做的巧克力蛋糕。”
塞西莉亚听得入神，完全忘记了刚才的害羞，她拉了拉达米安的袖子：“达米安，你会做苹果派吗？”
达米安哼了一声：“我不会做苹果派，但我会做其他更重要的东西。”
塞西莉亚歪了歪头，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她又看向乔纳森：“那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乔纳森笑着回答：“我最喜欢蓝色，就像天空的颜色。”
塞西莉亚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哇！我也喜欢蓝色！”
达米安双手抱胸，眉头紧锁，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乔纳森，别让她问太多问题。她是个问题机器，没完没了。”
乔纳森笑了笑，完全没被达米安的暴躁吓到：“没关系，我觉得她很可爱。”
塞西莉亚听到达米安的话，小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达米安叔叔，你总是这么凶！”
达米安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我只是实话实说。你问的问题太多了，烦人。”
塞西莉亚不服气地跺了跺脚，但很快又转向乔纳森，眼睛亮晶晶的：“小乔哥哥，你不要信达米安，他就是这样，总是凶巴巴的，但其实他可好了，我也可乖了！”
达米安的耳朵微微红了，他瞪了塞西莉亚一眼：“少废话。”
乔纳森看着达米安的反应，忍不住笑出声来：“达米安，你侄女说得对，你其实挺温柔的。”
说实话，乔纳森这句话说出来八成以上是带着调侃的意思在里面的。
达米安立刻反驳：“我才没有！别胡说八道。”
塞西莉亚咯咯笑了起来，拉着乔纳森的手：“小乔，你看你看，他就是这样，明明很关心别人，却总是装作很凶的样子。”
达米安的脸更红了，他转过身去，假装对墙上的画感兴趣：“随你们怎么说。”
乔纳森看着达米安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对塞西莉亚说道：“我跟你说，其实达米安的性格我早就摸透了，明明心里很在乎，却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塞西莉亚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说：“我知道！他虽然总是凶我，但每次我遇到麻烦，只要他看到，他都会第一个来帮我。”
达米安听到这里，忍不住回头瞪了塞西莉亚一眼：“那是因为你总是惹麻烦！”
塞西莉亚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才没有呢！”
乔纳森看着这对叔侄的互动，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拍了拍达米安的肩膀：“你有个很可爱的侄女。”
达米安哼了一声，但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她就是个麻烦精。”
塞西莉亚听到这句话，立刻扑到达米安身上，抱住他的腰：“但你还是很喜欢我，对吧？”
达米安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轻轻推了推塞西莉亚，但并没有用力：“别闹了，快下来。”
塞西莉亚笑嘻嘻地松开手，转身跑向楼梯：“我要去告诉爸爸，达米安叔叔其实是个超级好的叔叔！”
达米安的脸瞬间红了，他冲着塞西莉亚的背影喊道：“喂！别胡说八道！”
乔纳森看着达米安的反应，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侄女说得对，你确实是个好叔叔。”
达米安瞪了乔纳森一眼，但眼神中却没有真正的怒气：“闭嘴，乔纳森。”
乔纳森更想笑了。
塞西莉亚跑到杰森房间门口，敲了敲门：“爸爸，你想堆个雪人吗？”
屋内的杰森听到声音，朝门口走来。
“我们一起去玩吧？”塞西莉亚踮着脚试图去看猫眼，但身高不够，只能趴下透过门缝看门内：“我好久见不到你，快出来啊，看起来好像你不要我了……”
房间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杰森一手握着门把手，站在门口，低着头看着地上趴着的戏精小崽子，他挑眉：“你这次不做小王子，改做阿伦黛尔王国的小公主了？”
“爸爸！”塞西莉亚嘿嘿一笑，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随后抱住杰森的小腿：“爸爸，那阿伦黛尔王国的国王可以给小公主一个早安吻吗？”
杰森单手撑在门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抱着自己小腿的小团子：“这么殷勤，这是又闯了什么祸，需要我收拾烂摊子？”
“才没有！”塞西莉亚撇了撇嘴，手脚并用试图往杰森身上爬。
杰森单手将小团子捞了起来，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随后得到幼崽黏糊糊的亲吻，他随后关上门，抱着女儿坐回到沙发上。
“爸爸，我跟你说哦，我今天认识了新朋友！”塞西莉亚兴奋道。
杰森：“说说看。”
“我今天认识了一个超级好看的哥哥，他叫乔纳森，是达米安的好朋友。”塞西莉亚开口道：“小乔哥哥的眼睛超级超级超级好看！”
塞西莉亚用了这么多个‘超级’来强调，足以见得在塞西莉亚眼里，乔纳森的眼睛是有多么好看了。
不过杰森很明显不太喜欢从塞西莉亚嘴里听到这件事，他顿了一下，开口道：“比你的布鲁斯爷爷还好看？”
塞西莉亚呆滞了一瞬：“啊？”
“好看的人多着呢，莉亚……”杰森的手指在塞西莉亚的额头上点了点，他道：“看人不能只看脸，要看人怎么样。”
塞西莉亚眨了眨眼睛，她道：“可是，我觉得小乔哥哥的眼睛真的好看，像天空。”
“你的布鲁斯爷爷也是蓝眼睛，你还说过他的眼睛很好看……”杰森故意逗她：“韦恩家很多人都是蓝色眼睛，你怎么只看得到小乔纳森？”
“爷爷的眼睛像海，小乔哥哥像天空，哈利和达米安是两块绿宝石。”塞西莉亚道：“大家都好看。”
杰森：“……”
好一个端水大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