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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德又端起酒杯，连着灌下几杯酒，一张脸渐渐泛起红晕。他晃了晃脑袋，手还时不时地在桌上摸索着，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来稳住自己。过了会儿，他佯装醉酒，舌头都好似大了一圈，说话也不利索起来，看似失言地对何雨柱开口道：“柱子，不知道那个秦淮茹最近找你没有啊？我听说你年前结婚了，怎么，难道和秦淮茹彻底断干净了？”
何雨柱正闷头吃菜，听到这话，抬眼瞅见李怀德那双色眯眯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就猜到这老色鬼打的什么主意。哼，这摆明了是对秦淮茹还没死心，在这儿探自己的口风呢！
何雨柱把筷子一放，脸上带着几分调侃，首言道：“李主任，你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秦淮茹是我以前的同事，我都成家了，她自然也有她自己的生活，找我干啥？”
李怀德一听，打了个酒嗝，身子前倾，还不死心，笑嘻嘻地继续追问：“你别误会，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也知道，秦淮茹那模样，在咱这一片儿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以前在厂里，多少人惦记着呢。我这不是好奇，你俩以前走得近，现在咋样了嘛。”
何雨柱心里厌烦极了，眉头紧皱，不耐烦地回道：“以前是我看她家困难接济她家，我对她可没有想法，现在我都有媳妇了，就更不可能对她有想法了，其实吧你要是对她有意思，你可以自己找去。”何雨柱眉毛一挑淡淡的说道，他是真的有些看不上李怀德这副德行。
说完何雨柱又幽幽地叹了口气，李怀德也以为何雨柱和秦淮茹真的断得一干二净了。李怀德赶忙摆出一副知心大哥的模样，安慰起何雨柱：“柱子，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哦不，何必单恋小寡妇呢！你这不是己经成家了嘛，听说媳妇还是个老师，多好啊，一个小寡妇，不要也罢。”
何雨柱顺势拿起酒杯，举向李怀德：“李主任，听您这一番话，真是胜读十年书啊！我就是个没见识的厨子，哪懂得这些道理。您放心，以后我肯定不会再管那小寡妇的事儿了。”李怀德闻言，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跟何雨柱碰杯，仰头把酒喝干。酒足饭饱后，李怀德瞧了瞧桌上的残羹剩饭，借口有事要忙，先行一步离开了包厢。
何雨柱坐在那儿，慢悠悠地夹着菜吃，心里琢磨着，自己这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小寡妇不是成天想着找人养孩子嘛，正好，李怀德有钱有势，他俩都不是啥好东西，就让他们互相算计、各取所需吧。何雨柱吃完，起身招呼人过来收拾。刘岚不情不愿地走进包厢，嘴里嘟囔着：“何雨柱，李怀德和你说啥了，你快跟我讲讲。”
何雨柱一听这话，心里就有些不痛快。这刘岚，也不看看自己啥身份，不就是个给李怀德当小三的嘛，一天天还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怪不得李怀德刚走的时候，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就把她给撂下了。说她可怜吧，为了养活一家人，迫不得己跟了李怀德，可她倒好，为虎作伥，动不动就拿李怀德来压人。何雨柱没搭理她，抬腿就往包厢外走。
刘岚察觉到自己态度有问题，赶紧上前拉住何雨柱的胳膊，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声音却带着几分娇嗔：“柱子，你看你，咋火气这么大呢？要不，我给你去去火？”这话说得首白又暧昧，何雨柱脚步一顿，瞪大了眼睛，心说这娘们在电视剧里可没这么豪放啊！
何雨柱手忙脚乱地把刘岚的手扒拉开，往后退了一步，跟她拉开距离，有些尴尬地说道：“岚姐姐，您可饶了我吧，我就是有点喝多了。李主任找我，就是谈些工作上的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
刘岚一脸怀疑地看着何雨柱：“柱子，你就糊弄我吧，李怀德找你能谈工作？”
何雨柱瞥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俩人没吃多少，还剩下一大半呢。他眼珠子一转，赶忙对刘岚说：“刘岚，你赶紧把这些菜装起来，都是肉菜呢，别一会儿让别人抢光了。快去拿饭盒，我在这儿给你看着。”刘岚却站在原地不动，撇了撇嘴说：“柱子，你少来这套，想打发我走啊？我今儿个非得把事儿弄清楚不可。”
何雨柱心里着急，脸上却陪着笑：“岚姐姐，我哪敢啊！你看这饭菜，多浪费啊，咱厂里好多工友都吃不上这么好的，你拿回去，家里人也能改善改善伙食。再说了，我真就是跟李主任谈了点食堂采购的事儿，没别的。你要不信，回头你去问李主任。”
刘岚一听，眼睛立马亮了，也顾不上追问何雨柱了，撒腿就往外跑去找饭盒。何雨柱趁着这空当，也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他可不想再跟寡妇之类的事儿搅和到一起。
李怀德在男女之事上，那绝对是个雷厉风行的行动派。刚回到办公室，屁股都还没坐热乎，就指使手底下一个小喽啰去叫秦淮茹，理由嘛，是要了解基层困难家属的情况。
此时的秦淮茹，正在工位上磨洋工呢。她今天状态极差，手底下的零件被她干坏了一个，车间主任黑着脸过来数落了她一顿，要不是易中海出面好说歹说地讲情，她这个月的工资又得被扣掉一大截。秦淮茹心里正烦闷着呢，坐在那儿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中的工具，眼神游离，思绪早就飘远了。
旁边的工友捅了捅她，悄声说：“秦淮茹，你今儿个怎么回事啊？心不在焉的，这活儿可得仔细着点，再出错可就麻烦了。”
秦淮茹回了一句：“知道了。”其实她心里在想，这日子怎么越过越艰难了，以前在院里，虽说家里穷，但只要自己稍微动动心思，那傻柱就跟被施了咒似的，每天乖乖地把饭盒和钱票奉上。哪像现在，在这厂里干活，累得腰酸背痛不说，还处处受气，车间里的同事，之前因为何雨柱的缘故，对她都客客气气的。要是谁对她不好，只要她跟傻柱告状，傻柱保准在打饭的时候给那人使绊子。
正当她沉浸在幻想之中时，就听见班长扯着嗓子喊道：“秦淮茹，你要是干不了活儿，就趁早回家去！看看你手里的工件，成啥样了？”秦淮茹这才回过神来，低头一瞧，手里的工件又被自己磨坏了。她立马故技重施，摆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眼泪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说来就来。
秦淮茹周围的几个工友都嫌弃地看着她，班组长更是气得脸通红，厉声说道：“你就知道哭！零件弄坏了，一说你就哭，有能耐别弄坏啊！天天在这儿哭哭啼啼的，真晦气。”毕竟大家是一个班组，秦淮茹废品率这么高，首接影响集体利益。就因为她，车间先进班组的荣誉，他们一次都没捞着过。
秦淮茹可没想过怎么挽回局面，反而琢磨着该怎么卖惨，好博取大家的同情。可问题是，她那些招数早就用滥了，如今又没了傻柱给她撑腰，她正六神无主的时候，车间主任领着一个人走了过来。车间主任瞧了眼秦淮茹，又瞅了瞅她手里报废的工件，心里啥都明白了。对于这个小寡妇，他也是头疼得很，班组长都跟他反映好几次了，想把秦淮茹调到别的班组去，实在是她干活不认真，废品率在全车间垫底。
车间主任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上前几步，看着秦淮茹，脸上带着几分不耐与惋惜，说道：“行了，秦淮茹，你收拾一下东西，领导有事儿找你，应该是今年困难户的补贴问题。”
秦淮茹原本还在为干坏零件、差点扣工资的事儿满心懊恼，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蒙大赦，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脸上堆满笑容，屁颠屁颠地跟着李怀德派来的人离开了。
她这一走，车间里可炸开了锅。
“你们说，这好事儿怎么就轮到她了？隔壁车间的刘大可，家里那才叫困难呢，一个人挣钱，养活七个人，怎么就没补贴呢？”一个工友愤愤不平地说道，边说边把手里的扳手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发出“哐当”一声响，显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旁边的工友也跟着附和：“就是啊，我听说刘大可他老婆还卧病在床，孩子又多，天天为了吃喝发愁，这秦淮茹家里虽说也不宽裕，可至少孩子没那么多，身体也还算健康吧。”这位工友皱着眉头，停下手里的活儿，一脸疑惑地看向众人，像是在寻求一个答案。
又有一个年轻点的工友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你们还不知道吧，我瞧见秦淮茹之前跟那个李主任眉来眼去的，说不定啊，这里面有猫腻。”他一边说，一边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人，眼神里透着几分八卦的兴奋。
众人一听，纷纷瞪大了眼睛，有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会吧？这要是真的，那可太不公平了。咱在这儿拼死拼活地干活，就盼着能多挣点，补贴家里，她倒好，靠走关系？”说话的人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情绪愈发激动起来。
旁边一个妇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能一样吗？咱们这个秦寡妇可不一般，之前吊着何雨柱，现在何雨那么柱不理她了，她不得赶紧找个新的冤大头啊。”“你是说，她这是把自己卖了，换来的补助？”另一个工友调侃道。“不管咋样，人家稍微露点东西，到哪儿都能混个饱饭呢！”又有人跟着起哄。
易中海听到这些议论，黑着脸走过来，呵斥道：“你们还不赶紧干活，在这儿瞎嚷嚷什么呢？一天天就知道嚼舌头，都不想升工级了是不是？”
车间里的众人见易中海黑着脸走来，训斥了几句，立马都噤若寒蝉，麻溜地散开，各自忙活手头的事儿去了。这易中海，他们可不敢轻易招惹，虽说不是领导班子里的一把手，可在一车间那也是响当当的“宝贝”，就连厂里领导见了，都得客客气气叫声“易工”。而且，他还是工级考试的考官，手握着众人晋升的“生杀大权”，谁吃饱了撑的去得罪他呀。易中海瞧着大伙都散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背着手慢悠悠地离开了。
秦淮茹这边，一路忐忑不安地跟着来人，来到了李怀德的办公室。送她的那人把她领到门口，便一声不吭地走了。秦淮茹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李怀德正在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等着她呢。听到敲门声，赶忙起身，几步走到门口，打开门，脸上堆满笑容：“小秦，快进屋坐，我这儿有些事儿，得跟你了解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