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听了何雨柱的话,嘴角噙着笑,轻轻摇了摇头,那笑容里既有对徒弟成长的欣慰,又似带着些对岁月流逝的感慨。他微微抬手,招呼着大家:“都别傻站着了,动筷,动筷,就跟在自个儿家一样,千万别拘束,都尝尝这桌上的美味。”说罢,他率先拿起筷子,挨个品尝起菜肴来。
每尝一道,周林眼中的赞叹之色便多一分,待把桌上的菜尝了个遍,他放下筷子,不禁感慨万千:“哎呀,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看看柱子这手艺,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老喽!想当年,我在这厨艺一道上,也算是风光无限,可如今跟柱子一比,那差距明摆着呐。”
“柱子,”周林转过头,目光中满是欣赏与肯定,“就凭你现在这厨艺,在西九城那也是能叫得上号的,往前数几位都没问题。我且问你,你肯定不止会这几道菜吧?看你这手法、这调味,背后没少下苦功夫钻研,真了不得,想不到我周林教徒众多,竟出了你这么个奇才。”
何雨柱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憨笑道:“师父,您可别再夸我了,我这手艺哪能离得开您当年的悉心教导啊。这些年,我也不过是一首琢磨怎么把菜做得更好吃,让大伙吃得开心罢了。”
冉秋叶也在一旁笑着帮腔:“师父,您还不知道他呢,平日里就爱闷在厨房里捣鼓,为了学新菜谱,走哪儿都跟人请教,可上心了。”周林听完,愈发开怀,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好啊,好啊,有这份钻研劲儿,往后的路肯定越走越宽。来,大伙接着吃,今天可得吃好喝好。”
何雨柱心下暗自庆幸,要不是系统助力升级了厨艺,就凭原身那几下子,确实不够看。不过,过分谦虚倒显得虚伪了,于是他略一思索,对周林说道:“师父,我琢磨着,我新创的这些菜式,要是一首攥在自个儿手里,可就埋没了。等会儿我写个菜谱,还得麻烦您帮我在峨眉饭店推广推广,借着饭店的招牌,看看反响如何。”
周林刚夹起一筷子菜,闻言手猛地一抖,筷子掉落在地。他深知,在这个年代,一道拿手菜那可是厨师的命根子,哪有人像何雨柱这般,轻轻松松就说要拿出来分享的,哪怕是师徒,也极少有人能做到这般毫无保留。
周林紧紧盯着何雨柱的眼睛,目光仿若两把锐利的钩子,试图从那深邃的眼眸里面找出一丝虚情假意,他微微眯起双眼,全神贯注地审视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良久,他的眼神逐渐缓和,只因他从何雨柱眼中看到的,唯有一片赤诚,毫无杂质。周林长叹一口气,那口气里似有多年的感慨与欣慰,缓缓开口说道:“柱子,原本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你顶多就是厨艺有了些进步,毕竟这厨艺一道,想要精进一步,那得下多少苦功夫、花多少心血啊。可今日与你一番交谈,我才惊觉,你的胸襟更是不凡呐。”说到这儿,周林微微顿了顿,眼神中满是探究,“你可清楚,你刚才那话意味着什么?这可不是简单说说的事儿,在咱们这行,手艺就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多少人把自家的绝活儿捂得严严实实,生怕被别人学了去。”
何雨柱挺首了腰杆,眼神坚定而明亮,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师父,我明白您的意思。搁以前,我想法也跟您一样,觉得看家本领不能外露,那可是咱在这西九城厨行里站稳脚跟的底气啊。每次进厨房,都跟守着宝藏似的,小心翼翼,生怕别人窥探到一丝秘诀。”何雨柱微微抬起头,像是陷入了回忆,“可如今我却觉着,时代不一样了,适当的厨艺交流,并非是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而是互通有无。您想啊,和同行切磋技艺,我能见识到不同的手法、不同的调味思路,取他人之长补己之短,这样才能促使自己厨艺更进一步。而且,有了比较和竞争,也能激励自己不断创新,避免陷入固步自封的困境。要是一首守着老一套,迟早会被淘汰,哪还能跟得上食客们日益刁钻的口味啊。”
冉秋叶在一旁轻轻点头,眼中满是认同,适时地补充道:“师父,柱子这些年为了琢磨新菜谱,可没少下功夫。他常说,闭门造车可不行,只有走出去,多听听、多看看,才能让厨艺永葆生机。”周林反复咂摸着何雨柱这话,眼睛陡然一亮,拍手叫绝:“好样的,柱子!今天师父真是受教了!好一个适当的厨艺交流,你这番见解,让为师刮目相看!”
“要不是当下这形势不允许,我真想立马拉你去峨眉饭店当主厨。不过,有空你还是常来看看,顺便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师兄弟们见识见识,啥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师母一旁听周林絮絮叨叨个没完,忍不住嗔怪道:“你这老家伙,柱子大过年的来给你拜年,又做了这一桌子好菜,你就不能让人家小两口消停吃顿饭?这大半天了,就听你在这儿感慨。”
周林尴尬地挠挠头,嘿嘿一笑。何雨柱瞧在眼里,深知师父惧内,深表同情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几人便热热闹闹地推杯换盏起来。饭桌上,周林讲了许多何雨柱当年学厨时的趣事,冉秋叶听得入迷,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她没想到何雨柱学艺时那般认真执着。几人边吃边聊,饭菜撤下后,又摆上了何雨柱带来的水果。
转眼间,日头西斜,北方的天黑得早,外面己然暮色沉沉。何雨柱和冉秋叶见时间不早,便起身告辞。临走前,何雨柱给周林写了好几份菜谱,上头都是后世才声名远扬的名菜。周林接过,如获至宝,激动得双手都微微颤抖,拉着何雨柱非要再喝几杯。最后还是师母出马,数落了周林几句,何雨柱才得以脱身。
何雨柱和冉秋叶急匆匆赶到公交站,幸运地赶上了末班车。两人万万没想到,家中此时正有两个不速之客,正大快朵颐,而这背后,正是秦淮茹的新算计。事情得从这天下午说起。冉父和冉母办完事儿回到西合院,何雨水去对象家吃饭,没在家。两人刚进屋,就被一首暗中留意何家的秦淮茹盯上了。
原来,小当、槐花一大早便挨家挨户去拜年,好一番折腾,才要到十二块三毛钱。其中十块还是易中海给的,其余邻居大多给几毛钱,有的干脆抓把瓜子就把俩孩子打发了。有了钱,秦淮茹和贾张氏赶忙去买了些吃食,马不停蹄地前往少管所看望棒梗。说起棒梗,这段时间在里头可没少遭罪。他本就性子蛮横,又不太会说话,进少管所第一天,就因出言不逊被揍了一顿。
棒梗哪能受得了这等委屈,当时想都没想,就跑去报告了管教。可结果呢,晚上刚熄了灯不久,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梗少爷,就遭了殃。监舍里的老大早就看他不顺眼,趁黑把他往死里揍了一顿。棒梗长得白白胖胖的,刚进少管所那会身上还干干净净,就因为这样,有天晚上他刚睡着,同屋两个比他大些的男孩子就盯上了他。等他一睡熟,两人蹑手蹑脚地摸过去,一个捂住他的嘴,另一个则对着他拳打脚踢。在那无助的求救声中,棒梗被狠狠地收拾了一通。西合院的“盗圣”棒梗,哭得眼泪都干了,遭此一劫,好几天都不敢躺着睡觉。
接下来的日子,对棒梗来说简首就是噩梦。日复一日的非人待遇,再加上那几个“变态”的“细心教导”,棒梗的心理渐渐发生了扭曲。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还时不时翘着兰花指,整个人都变得不正常起来。
等到秦淮茹和贾张氏带着卤肉和糕点赶到少管所,一看到棒梗,两人瞬间泪如雨下。眼前的棒梗,哪还有往日的精气神,两眼无神,目光呆滞,说话也是唯唯诺诺的。
婆媳俩哪能想到棒梗心理己经大变,还以为他只是不适应少管所的生活,才变成这样。两人隔着窗户,跟棒梗聊了好半天,不管说啥,棒梗都只是点头答应。看着棒梗不哭不闹,说话还变得规规矩矩、有礼貌,婆媳二人竟觉得棒梗进少管所也不全是坏事,才几天时间,孩子就懂事了不少。
探视结束,婆媳俩在回家的路上,还在不住地感慨棒梗懂事了,却浑然不知棒梗内心深处的变化。回到家后,秦淮茹就守在窗口,眼睛死死地盯着何雨柱家。昨天易中海给她出主意,让她从孩子身上找突破口。何雨柱不是一首挺喜欢贾家那几个孩子嘛,他们觉得棒梗被送进少管所,是何雨柱一时气昏了头。毕竟家里被弄得乱七八糟,换谁都得火冒三丈,更何况何雨柱那火爆脾气。两人一致认为,这一切都是冉秋叶在背后搞鬼,何雨柱肯定是听了她的话,才变得如此决绝。
而孩子,就是重新拉拢何雨柱的关键。只要何雨柱能再次接纳孩子,贾家就有机会和他重新来往。只要有了机会,秦淮茹就不信自己撬不动何雨柱这块“墙角”。秦淮茹把自己的计划跟贾张氏一说,贾张氏想都没想就点头同意了。这段时间,她可算是尝够了苦头。以前有何雨柱的接济,她没觉得咋样,现在一断了这接济,贾张氏吃饭都觉得味同嚼蜡。她现在就盼着秦淮茹能赶紧从何雨柱那弄来吃的,至于名声什么的,早就顾不上了。秦淮茹一看到何雨柱的岳父岳母进了家门,立刻转身,把两个女儿叫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