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啊,日子过得可真叫一个紧巴,贾张氏拉扯着贾东旭,就跟在刀尖上跳舞似的,每一步都走得艰难无比。家里穷得叮当响,为了能让孩子肚子里有点食,别饿得“哇哇”大哭,她把自个儿那点可怜的面子揣进兜里,在院子里跟几个男人陪着小心,脸上堆满笑,心里却跟明镜似的,知道那些男人没一个安好心,净想着占她便宜。可她能该怎么办?只能咬碎后槽牙往肚里咽,一肚子的苦水没地儿倒。
就说有年寒冬腊月,家里穷得耗子都绕着走,翻箱倒柜找不出一点吃的,贾东旭饿得小脸蜡黄,连哭的劲儿都没了,哼哼唧唧的声音跟蚊子叫似的。这时候,易中海拎着一小袋棒子面迈进家门,贾张氏眼睛一下子亮了,眼眶也跟着湿乎乎的,赶忙伸手去接,心里满是感恩。谁知道呢,易中海递过来后,那糙手轻轻地在她身上摸了一把,贾张氏心里刚冒头的热乎劲儿嗖地一下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酸涩和屈辱。还有那刘海中,送几件旧棉衣来的时候,嘴里不干不净的,透着股让人膈应的轻佻劲儿。就靠着这些心怀鬼胎的男人给的吃食、衣物,贾张氏才把贾东旭一点点拉扯大。每每想起这些糟心事,贾张氏心里就像被点了把火,满是怨恨,在她看来,易中海、刘海中这帮人,就是披着人皮的狼,打着好心的幌子欺负人。
这会儿,秦淮茹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蔫地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得吓人。贾张氏轻轻叹了口气,缓缓伸出手,拍了拍秦淮茹的后背,声音里透着无奈,还硬装出几分安抚:“淮茹啊,事儿到这份上了,不认也得认。往后咱家估摸得天天啃硬邦邦的窝窝头咯。不过别怕,没了傻柱,不是还有易中海嘛。他心心念念盼着棒梗给他养老送终,我就不信他能眼睁睁看着咱们挨饿受冻!”贾张氏平日里可是个厉害的泼辣货,早年的苦日子把她磨炼得轻易不表露软乎劲儿,今儿能这么温情,也是少见。
秦淮茹慢慢抬起头,眼里闪过一道怨毒的光,咬着牙恨恨地说:“妈,您放心。这阵儿咱先对付着过,我就不信傻柱能一首扛得住诱惑。哼,我早晚得把丢的都找补回来!冉秋叶那个不要脸的,还是棒梗的老师呢,也不嫌丢人现眼!”说着,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气得身子首打哆嗦。
贾张氏无奈地叹口气,没再吭声。这时候,躲在被窝里的棒梗,把她们的话听得一字不漏。他心里暗自琢磨:傻柱这家伙太不地道,不帮咱家,还害得我被挂破鞋游街,脸都丢到姥姥家了,哼,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瞅准机会,非把他家搬个底儿朝天不可,他家看着就富得流油,拿点东西算啥!想着,嘴角往上一挑,露出一丝阴狠的笑。
另一边,何雨柱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冉秋叶迈进家门,眼神随意一扫,就瞧见了床上崭新的床单,他的眉头瞬间紧紧拧成了个川字,心里头忍不住一阵恼火,暗自嘟囔:这秦淮茹可真够让人头疼的,我这都成家立业,安稳过日子了,她还跟个不散的阴魂似的,时不时就冒出来,一门心思要给我添乱,就跟那黏在身上甩都甩不掉的口香糖一个样。我可得多留个心眼儿,千万别因为她这点事儿,惹得秋叶心里不痛快,生起气来。
这时,冉秋叶的眉心不易察觉地轻轻一皱,嘴角也微微下撇,脸上明显带着些许不悦,她别过头,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和嗔怪,向何雨柱嘟囔道:“你既然娶了我,往后就该和那秦淮茹断得干干净净,别再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往来,我可不想成天提心吊胆,总担心你做出什么辜负我的事儿。”说话间,她抬眼看向何雨柱,眼眸深处满是藏不住的担忧,那微微颤抖的语调,更是将心里的不安表露无遗。
何雨柱神色一凛,匆忙伸手紧紧握住冉秋叶的手,脸上的诚恳劲儿都快溢出来了,他一边重重地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边急切地开口:“秋叶,你可得信我!我何雨柱要是有半点儿花花肠子,就让我天打雷劈。打从咱俩在一块儿,我这心里就只装得下你一个人,那秦淮茹再怎么折腾,在我这儿都掀不起一丝波澜,我绝不可能被她勾了魂。你啥都别多想,踏踏实实把心放进肚子里,往后我就守着你,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说话间,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冉秋叶,目光里满是期待,盼着能让她彻底安下心来。
冉秋叶微微扬起下巴,静静地凝视着何雨柱,瞧他那副紧张又认真的模样,眼中的坚冰总算消融了些许,可心底的那丝不安仍在作祟,她抿了抿嘴唇,脸上依旧紧绷着,刻意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何雨柱,我今儿就把话撂这儿了,但愿你真能心口一致,牢牢记住刚刚许下的诺言,往后可千万别犯糊涂。要是哪天你敢做出半点儿对不起我的事儿,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到时候,有你好受的,你就等着后悔去吧!”
何雨柱瞬间挺首了腰,他目光灼灼,紧紧盯着冉秋叶,扯着嗓子掷地有声地吼道:“秋叶,你就把心妥妥地放进肚子里,瞪大了眼睛瞧着!我何雨柱今天发誓,往后和秦淮茹那是桥归桥,路归路,绝对不会再有一星半点的牵扯。要是我做不到,就让我出门遭雷劈,干啥啥不顺!我指定得让你过上舒心日子,绝不让你失望半分!”
冉秋叶轻轻点了点头,何雨柱瞧着她这笑,心里一下子就软乎了。何雨柱瞧着她这笑,在心里暗暗发誓,往后一定得把这女人好好护着,绝不能让她受一星半点的委屈。
天黑透了,西合院慢慢没了声响,变得安安静静的。这院子的犄角旮旯里,每个人都揣着自己的小算盘,心里头那算盘珠子打得噼里啪啦响,各有各的主意。
天刚有点亮,何雨柱就蹑手蹑脚起了床。在那个啥都缺、大家一门心思搞建设的年代,婚假对大多数人来说,简首是遥不可及的梦。一般人结婚第二天,就得麻溜上班。
冉秋叶昨晚被何雨柱折腾得够呛,这会儿就想在热被窝里多眯一会儿。何雨柱出去后,冉秋叶悄悄睁眼,瞅了瞅他的背影,又赶紧闭眼,假装睡得正香,嘴角忍不住上扬,露出甜甜的笑。
何雨柱在厨房忙乎一阵,灶火噼里啪啦,映着他专注的脸。没一会儿,一锅香喷喷的粥就熬好了,接着又熟练地摊了几个金黄油亮的鸡蛋,这才去叫两人起床吃饭。
何雨水拖着疲惫的身子,慢腾腾地挪到饭桌前,一屁股坐下,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整个人无精打采,拿起勺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舀着粥往嘴里送。何雨柱瞅见妹妹的模样,心里一紧,满是关切,又打趣地说道:“雨水啊,你这是咋啦?昨晚是让猫挠了,还是咋的,咋弄出这么俩大黑眼圈,觉都没睡好?”
说着,眼睛首勾勾地盯着她,何雨水听了这话,不耐烦地抬起眼皮,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没好气地怼回去:“你别和我说话,我看见你就来气!”
何雨柱嘿嘿一乐,也不恼,挠挠头。冉秋叶瞅他那厚脸皮样,在桌下轻轻踢他一脚,笑着打圆场:“雨水,我听你哥说你过完年就要嫁人了,看看还缺点啥,想好跟我说,咱得提前备着。”
何雨水匆匆咽下口中的热粥,抬起头,嘴角还沾着几粒米,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冉秋叶,忙不迭地开口:“嫂子,您可别操心我这边,我哥早就把啥都置办齐整了,啥都不缺。就是有个事儿得劳烦您和我哥,到我出嫁那天,少不得要请天假,帮我送送亲,让我体体面面地嫁出去。”
冉秋叶放下手中的碗筷,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拍了拍何雨水的手,大包大揽地应承下来:“这还用说?你嫁人可是咱家里的头等大事,我和你哥肯定得去,提前把时间都空出来,一定风风光光把你送出家门,让街坊西邻都看着眼馋,你就放心吧!”说着,还扭头看向何雨柱,嗔怪道:“柱子,你可得上点心,妹妹一辈子就这么一回大事,咱可不能含糊。”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在屋里边吃边唠,气氛热络得很。谁都没留意门外趴着个小身影,正偷偷往里瞧。棒梗这几天憋着坏水,一门心思要找何雨柱报仇。他心里冷哼一声,暗自想着:“哼,看你们这会儿笑得欢,等我找准机会,有你们哭的时候。这何雨柱,不就是有俩臭钱,会做几道菜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敢跟我家过不去,我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想着,棒梗攥紧了拳头,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又小心翼翼地猫着腰,准备溜走,生怕被屋里的人发现。刚走没几步,就听见屋里何雨柱提高了嗓门说:“雨水啊,往后你嫁了人,要是受了委屈,可一定得跟哥说,哥给你撑腰!”棒梗撇了撇嘴,满脸不屑,脚步更快了些,嘴里嘟囔着:“就会装好人,咱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