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这几句质问,宛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平静的大院里轰然炸开,瞬间让整个院子都沸腾了起来。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目光像聚光灯一样,齐刷刷地射向秦淮茹。
秦淮茹彻底慌了神,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嘴唇哆哆嗦嗦,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易中海同样被惊到了,起初,他还心存侥幸,以为是何雨柱信口胡诌,可瞧见秦淮茹那惊恐万分、脸色惨白的模样,心里便明白了八九分,这事儿恐怕是真的。
易中海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他万万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温顺乖巧的秦淮茹,竟藏着这么多心眼,这么大的事儿,居然瞒得他死死的。他猛地回头,狠狠地瞪了秦淮茹一眼,咬着牙撂下一句:“这事儿我不管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罢,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秦淮茹望着易中海离去的背影,又瞥见大院邻居们那异样的、带着审视和鄙夷的眼神,顿感无地自容,捂着脸,哭着跑出了屋子。多年来,她苦心经营的贤良淑德、柔弱可怜的人设,就这样被何雨柱三言两语击得粉碎。
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回家,一头扎进屋里,趴在炕上放声大哭起来。此刻的她,满心委屈、愤怒与绝望,怎么都想不到,何雨柱会突然发难,将她的秘密公之于众。
而何雨柱呢,面对蜂拥而至、好奇打听的邻居们,三言两语就将他们打发走了,随后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转身回屋,继续悠然自得地做饭。他心里门儿清,今儿这一出,就是要一步步让秦淮茹的人设崩塌,让她在整个院子里彻底声名狼藉。只是他尚不知,经此一事,秦淮茹己对他恨之入骨,一个针对他的新阴谋,正在暗处悄然酝酿。
贾张氏还美滋滋地在家等着秦淮茹带回来的好消息呢。这些日子,没了何雨柱的接济,家里清汤寡水,可把她馋坏了。虽说她手头攥着一笔养老钱,可在她心里,那是保命钱,是要留着买止疼片的,哪能轻易动用。她笃定地认为,有秦淮茹和易中海出马,拿捏何雨柱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于是,她优哉游哉地坐在炕沿上,哼着小曲,稳稳当当地纳着鞋底,脑海里尽是红烧肉那油汪汪、香喷喷的模样,满心盼着秦淮茹能拿回何雨柱做的红烧肉,到时候,自己可得敞开肚皮,多吃几口。
正做着这美滋滋的白日梦呢,就见秦淮茹哭哭啼啼地跑了回来。贾张氏抬眼一瞧,见她两手空空,顿时美梦破碎,心里“咯噔”一下,火气“噌”地就冒了上来,赶忙跑过去质问:“怎么回事啊?你咋又哭了?傻柱同意了没?还有,他今儿做的红烧肉呢?”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就炸了毛,扯着嗓子嚷嚷起来:“他凭啥就不管咱们家了?就因为这么点事儿,就断了对咱的帮衬?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把这事儿告诉他的?”她气得满脸通红,双手叉腰,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不行,我非得去找他问个清楚不可!咱们家孩子正长身体呢,没了饭盒,没点油水,这怎么行?”
秦淮茹一脸疲惫,语气冰冷地说道:“你去了也没用,你要是想让咱们一家人在这院里永远抬不起头,那你尽管去闹。”
贾张氏听了这话,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顿时消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嘴里不停咒骂着,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冒。
棒梗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他还不太明白什么是结扎,但看到妈妈哭了,还知道是何雨柱把妈妈欺负成这样,心中对何雨柱的仇恨又添了几分。他心里盘算着,以前还能偷偷去何雨柱家顺点东西,可现在自己都上初中了,知道偷东西一旦被抓,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况且这几天何雨柱也学精了,开始锁门,他根本没机会下手去“教训”何雨柱。
秦淮茹哭着哭着,突然脑海中闪过冉秋叶的身影,一个念头油然而生:既然你何雨柱如此绝情,那我就搅黄你和冉秋叶的好事,让你一辈子打光棍,看你老了还不得乖乖回来求我嫁给你!
想到这儿,秦淮茹看向棒梗,招手说道:“棒梗,你过来,妈有事儿问你。”
棒梗见秦淮茹一脸严肃,不敢耽搁,赶忙起身走过去,问道:“妈,你说吧,啥事?”
秦淮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妈问你,你知道你们原来的班主任冉秋叶家住哪儿吗?”
棒梗回忆了一下,回答道:“我知道啊,他们家之前好像住在帽儿胡同,我还去过她家送作业呢。”
秦淮茹一听,眼睛一亮,握住棒梗的手,说道:“棒梗,这周末你别到处乱跑,带妈去冉秋叶家一趟,妈有点事儿找她。”
棒梗一听,有些不耐烦地说:“妈,她现在都不是我班主任了,而且还被发配去扫地了,你找她干啥呀?周末我还想出去玩呢。”
秦淮茹脸色一沉,厉声说道:“我告诉你棒梗,你要是还想以后过好日子,就给我老老实实听话,不然以后咱们家就只能啃窝窝头了!”
棒梗头一回见妈妈这么严厉,被吓得一哆嗦,赶紧点头。贾张氏刚想开口,秦淮茹首接恶狠狠地瞪了过去,吓得贾张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桌上摆着啃了一半的窝窝头和一大盆清水加盐熬的白菜,那寡淡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提不起食欲。除了秦淮茹,其他人都吃得一脸痛苦,仿佛在嚼蜡。
秦淮茹见状,开口说道:“怎么样,窝头不好吃吧?你们以前能吃到那些好吃的饭盒,可全是何雨柱带回来的。你们几个要是还想吃好吃的,以后都得管何雨柱叫何叔,明白吗?”
贾张氏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干啥要讨好那个傻子?叫他傻柱又能咋地!”
秦淮茹一脸嘲讽地看着贾张氏,冷笑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从中作梗,咱们家至于像现在这么被动吗?我告诉你,要是没了何雨柱帮忙,以后你连止疼片都别想吃了。你要是想闹,尽管去闹,到时候让街道办知道了,首接把你送去戒毒所。”
贾张氏没想到秦淮茹受了这么大刺激,居然敢这样跟她说话。但看秦淮茹那严肃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她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这下秦淮茹强硬起来,她反倒不敢再闹了,只能闷头继续啃窝窝头。
周末,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子里。何雨柱和何雨水都在家忙活起来,今天何雨柱约了冉秋叶,还打算带着何雨水一起去逛街,顺便采购点年货,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增添些喜庆的氛围。何雨柱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收拾着出门要用的东西,心情格外舒畅。他满心期待着和冉秋叶的相处,也希望妹妹能和未来嫂子好好相处,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迎接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