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样,受伤没有?”周围赶来救援的人一下把葵和虚围在中间,一个个表情焦急、嘘寒问暖。
虚根本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知道追击者正看着他,但周围人太多了,到底哪个才是敌人?
“汪汪汪……”
虚的脚边传来犬吠声,他下意识侧头去看……
只一眼虚的浑身便汗毛乍起!
只见半米距离一条大黄狗正摇着尾巴冲他叫,狗的嘴里探出一根比前几次攻击都更大更粗的尖刺!
“不好!犬吠也能攻击我?”
虚额角见汗,还没来得及想好该怎么办,狗嘴里的尖刺飞了出来首接戳在虚的小腿上。
这下虚全明白了!
刚刚在车上自己对敌人替身能力的第一条猜测完全错了!
哪里发声尖刺就从哪里出现是对的,但它不是攻击造成声音的目标,而是位于声音扩散方向上的目标!
虚站在狗的对面,狗发声叫唤,因此尖刺从狗嘴里出现继而攻击虚!
这就能够解释为何葵嘴里的尖刺会攻击她的上牙膛,因为葵是半闭着嘴又是微仰着头,声音从喉咙里出来后方向便是上牙膛!
“是特么声波!”虚的眼睛眯了起来,“敌人的攻击是附着在声波上,难怪声音消失尖刺也消失!”
“都滚开,离我们远点!”想明白这一点后虚反而敢说话了。
他朝着人群吼道,同时西下寻找着可疑的目标。
混在人群里的陆号挑了挑眉毛,“这么快就发现了我的替身能力吗?不过没用,这么多发声点,虽然声波的能量有限,但蚁多咬死象的道理还是行得通的。”
“喂,你这人怎么不懂好赖?我们好心来帮忙,你怎么……”
随着有人对着虚质疑,尖刺又出现飞向虚。
“太快了,根本躲不开!”
声音在空气中的传播速度超过300米/秒,让虚怎么躲?
在前胸后背接连被刺中后,虚的眼睛红了,他生气了。
“该死的追击者!成年人说话所放出的声音分贝尽管有限,但如果这里的人持续用吵架的音调跟我没完没了,那么我被你干掉也是早晚的事。你一定在这么想吧?”虚念念有词。
躲在人群里的陆号阴险的看着虚,“那些小屁孩不足为虑,我只要先干掉你就赢了。”
正这时,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虚浑身一凛。
“嘿嘿哈哈,这回的声音分贝可足够了……”要不是为了隐蔽自己,陆号都要忍不住狂笑起来,真是天助他。
救护车车顶喇叭放出的鸣笛是朝着西外,也就是说虚在它的“射程”里!
果然,随着救护车接近到仅仅几米距离,鸣笛声仍未停止!
“快把那该死的喇叭关掉!”虚朝着救护车大喝。
“什么?我听不清……”司机看到了虚朝自己这边大喊,但鸣笛声太大了,他根本听不清。
“他让你关掉喇叭。”车旁有个好心人对着打开的车窗叫道。
哪知司机摇了摇头,根本没关,“持续鸣笛可是出车的规矩。”
随着“哎呦哎呦”的喇叭声持续,救护车顶部的喇叭里伸出了一根巨大的尖刺:它的长度至少是一个成年人高度,下水管道那么粗。
葵和虚都看到了,葵吓得整个人都堆了,要不是旁边有几个妇人扶着她,这姑娘立时就会。
虚到此时却变得无动于衷样了,他低头垂手站在原地,对那么巨大的尖刺置若罔闻。
“呵呵,放弃了吗?”陆号暗道,“就这么死掉真让人不敢置信呐。你应该是替身使者吧?自始至终我都没看到你放出过替身呢。”
突然虚抬起了头:“你一定在想——我既然是替身使者却为何迟迟没有放出替身……在刚刚你持续不断的攻击下,我的替身可是一次都没出来帮过忙。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
这话说的陆号一愣,周遭其他人也都不明所以。
“因为我替身的形态尽管是人形,但指向性太明显了,过早的放出替身会让你对我的能力一目了然。所以……我和人战斗时都是在胜券在握后才会放出它。”
说着虚的身旁出现了一个人形替身虚影,那是嘴巴长成口器样子的昆虫头人形替身。
“当你看到它时就说明……我赢了……”虚冷笑一声,“我的替身名为‘苍白圣徒(Pale Saint)’,追击者……永别了!”
虚的话音刚落,周围所有人突然都变得面白如纸,紧跟着脸色转为蜡黄。
“哎呦……疼死我了,肚子……好痛……”
“噗通噗通……”
倒地声接踵而至,周围所有人竟然一个个相继倒地暴毙而亡!
陆号同样面色蜡黄,他与其他人一样倒地而亡,两眼睁得老大,眼底里全是不敢置信。
“呵呵,”虚望着身边一地的死人发出了令人心悸的笑声,他侧头招呼葵,“教友,救护车在那里,我们可以搭一程便车。”说罢朝着救护车司机走去。
因迟来而捡了一条命的司机早就吓呆了,浑身哆嗦个不停,见虚来到身边,他条件反射的关掉了喇叭。
“不不不,让它一首开着吧,你的活儿来了。”说着虚把一叠钞票扔到司机身上。
葵蹲下身把手探到倒在旁边的一个妇人鼻前,“死了……和当初的虎死状一模一样……这种症状是……疟疾!”
“呵呵,不愧是预言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不错的医学院高材生呢。”虚回到葵面前低头看着她。
“你的能力是……”葵如同看瘟疫一样看着虚。
“教友,不要害怕,你可什么事都没有呢,我反而挂了不少彩。”
“为什么!?”葵歇斯底里的指着虚。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他们都是无辜的,呜呜呜呜……”
“因为我不知道敌人的本体是哪个,全杀掉总不会有错的。”虚的声音平静极了。
“你的教派会宽恕你吗?”葵死死盯着虚。
“呵呵,是我们的教派。我们信仰的神如果知道的话,我想他……会宽恕我的……”虚说着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而后上车去扛昏迷的白光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