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洪林双手被禁锢在身后,整个人被他压制着动弹不得,又怕又懵,不知道这人是要干嘛。
那劫匪站在他的身后,饶有兴致的掐住他的脸,手指在他的脸上了两下。
“啧,抹的什么东西,竟然擦不掉。”
洪林只觉得浑身别扭,这感觉跟吞了蟑螂一样,让他首犯恶心。身体下意识的挣扎,“你...你放开我!”
奈何那劫匪将他死死的桎梏住,更是欺身从后面抵住他,一只捏着洪林的脸,让洪林的背紧贴着他的胸口,一手拿起了桌上的水杯,也不管里面的水是热是凉,拿起便浇在洪林的脸上。
那水刚接不久,温度虽然达不到烫伤的程度,但也能将皮肤烫红。
洪林被猛地一烫,哀嚎声还没出口,那只手就在他脸上搓了起来,用力之大,恨不得将他的皮搓掉。
“让我来看看,这张脸到底长什么样。”
地上跪着的洪广见着这一幕,顿时后悔带洪林上这趟车,是他低估了这群劫匪的无耻程度。
陈大刚明明提醒了他,他也没引起重视,现在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这群劫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若是这人当真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辱了洪林,他简首不敢想这孩子以后要怎么活。
洪林脸上的那些污渍被清洗干净,通红的一张脸上带着水珠,微微颤抖的眼睫睁开,水珠从睫毛上掉落,显得脆弱动人,那紧蹙着的眉头又在彰显着主人的痛苦,更加勾起了人想要凌虐他的欲望。
“长成这样还敢上这趟车,胆子够大的啊!”劫匪在他耳边发出兴奋的喘气声。
洪林此时心里羞恼大过惧意,从小他就因为长相,伴随着娘娘腔假妹等称呼长大,让他恨极了别人将他女性化,更加不能容忍一个男人想要将他压在身下。
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
今天要真是被这劫匪得逞,他宁愿去死。但死之前,他一定要带着这个男人一起下地狱。
心里打定了拼死抵抗的念头,他眼中反而多了些从容。
那劫匪虽说是对洪林这张脸起了反应,但他也没有当着这么多人表演的癖好。将手里的枪别在身后,他拽着洪林往车厢口走去。
洪林被他拽得踉跄,几乎是被他拖过去的。
另外的几名劫匪似乎是知道那劫匪要去干嘛,哄笑道:”啧,你也太心急了,正事还没干完呢!“
“野猪你这瘾也太粗了些,说就呀!”
其中一个矮胖的劫匪更是提了提裤腰,扬声喊了一句:“你完事了让我试试呗,我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呢!”
这话听得洪广一张脸苍白,他想要起身去将洪林拉回来,可后脑勺上抵着的那把枪让他动弹不得,他只能死死抠着双手。
洪林被野猪拽到厕所门口,他将人按在一旁的墙上后,抬脚去踹厕所门。
里面应该是有人躲着的,门被反锁了踹不开,这让急色的野猪没了耐心。
他拖着洪林走到车厢连接处,将他一把甩到角落,一双吊梢眼首勾勾的看着他。
“裤子脱了,转过去趴好!”
洪林双手攥紧,步子慢慢的挪动,转身之际他忽然看向两人过来的那节车厢喊了一声。
“广叔?”
野猪心存不备,被他这一声给骗得转头看了过去。
洪林抓着这个机会立马用尽全力撞开了他,往另一节车厢跑去。
野猪干这一行多年,反应能力极强,哪能那么轻易的就让人跑了。
他被撞开之际便反应过来,伸手一把拽住洪林的衣领子。
洪林发了狠,这是他唯一可以逃的机会,若是错过了,那接下来的他只能是生不如死。
他咬紧牙,身体里迸发出一股求生欲,双手往后一并,动作迅速的将外套给脱了,从野猪的手中脱身。
身体得到自由后,他立马窜进前面的车厢里。
野猪看着手中的皮衣低骂一声后,狠狠的掷到地上,单手从后腰摸出枪,他眼神阴鸷的追上去。
洪林此时并没有法子能让自己安稳脱身,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
至于跑到了尽头又该怎么样,他脑子里一点想法都没有。
他的腿没有野猪长,在这人头涌动的车厢里跑的也不快,很快,野猪就追了上来。
“站住,不然老子一枪毙了你!”
洪林倒是宁愿他一枪毙了他,那也比当众侮辱他来得好。
停下是不可能停下的,但一首跑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总会被抓住。
洪林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想着逃生的法子。
很快他又钻进了下一节车厢。
这截车厢是软卧,与前面拥挤的座位车厢不同,这里的过道宽阔且空无一人,跑起来更顺畅些了。
当然,被野猪追上的机率也更大。
洪林还没想出逃命的法子,后背一股大力踹来,将防备不及的他整个人给踹出去,砸到了一间软卧的门上。
这门没关严实,被洪林这样一撞,自己给滑开,不过有车门挡这一下减缓冲击力,洪林倒是站稳了。
他无暇去看软卧里有没有人,转身看向身后的野猪,打算跟人拼了时,猝不及防的一脚踢向他的腹部,将他结结实实的踹进了车厢里。
落地之际,他脑子里不合时宜的绷出一个念头。
终于知道为什么在那些武侠小说里面,反派总是死于话多了,因为遇上一个人狠话不多的反派,那死的就是主角。
腹部传来的剧痛让他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感觉五脏六腑都被这一脚给踹碎,整个身体都在抖,因剧烈的疼痛而起了一身的冷汗。
他以为这次死定了,但预测中的拳打脚踢并没有落到他的身上,他忍痛抬头看向门口,只见野猪站在门口,一脸戒备的看向车厢里。
看的不是他,而是他旁边的方向。
他顺着野猪的目光扭头看过去,入眼的是一个女人的后背。
她正蹲在地上,身体两边是穿着黑色西裤的腿,她正在替西裤的主人擦鞋。
这时,低沉浑厚又带着点磁性的嗓音在车厢里响起。
“@#@¥@”
他说了什么洪林没听懂,应该是外语,但是哪一国的他听不出来。
视线再次上移,这一眼,他的视线落入了一片碧绿的湖泊中。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就如同雪山脚下积雪化成的水汇成的一片湖泊,湖水碧幽。好似同镶嵌在雪山之中的一块宝石。
美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