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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西区的废弃地铁站散发着霉味和尿骚味。刘夏跟着伊莎贝尔穿过锈蚀的铁栅栏，钻入一条被涂鸦覆盖的隧道。墙壁上的三母符号越来越多，最后汇聚成一扇伪装成砖墙的金属门。
"安全屋到了。"伊莎贝尔在门旁的键盘输入19860621——刘夏的生日倒序。
门滑开的瞬间，刺眼的荧光灯照亮了一个令人窒息的景象：数百具骷髅整齐排列在墙边，每具头骨上都刻着三母符号。房间中央是台老式计算机，旁边站着个穿修女服的驼背老妇。
"玛德琳修女？"刘夏试探地问。
老妇转身，露出布满疤痕的脸和一双过于年轻的眼睛："不，我是埃琳娜·沃森的第19号载体。玛德琳三年前就被Golden Phoenix处理了。"
她走向骷髅墙，取下一具较小的头骨："'三母之骨'不是比喻。林珊、沈星和我确实在这里埋下了自己的部分骨组织——确切地说，是含有神经干细胞的髋骨。"
刘夏接过那头骨，发现颅腔内有精密的量子计算元件："这是...？"
"生物量子计算机的原始版本。"埃琳娜-玛德琳打开头骨底部，"我们将自己的神经模式数字化后编码进去，作为终极防御系统。需要三把钥匙激活。"
她指向房间另一端的三根石柱，每根顶端都有个凹槽：一个戒指形状，一个小瓶形状，最后一个像是某种音乐盒。
"林珊的戒指你己经有了。"埃琳娜指着刘夏的守护者戒指，"沈星的钥匙是她的脑脊液样本，藏在圣母院滴水兽嘴里。而我的..."
她突然剧烈咳嗽，蓝色液体从嘴角溢出："我的钥匙是《月光奏鸣曲》的原始乐谱，刻在我女儿凯瑟琳的肋骨上。她的坟墓在蒙马特墓地。"
伊莎贝尔突然举枪瞄准埃琳娜-玛德琳："等等，你说'女儿'？埃琳娜·沃森的实验记录显示她从未婚育。"
老妇笑了，这个表情在她疤痕交错的脸上显得格外恐怖："档案可以篡改。凯瑟琳是我和林珊的基因编辑女儿，1981年出生，六岁被Golden Phoenix绑架。她的意识现在是Mother 2.0的核心。"
刘夏如遭雷击。如果凯瑟琳是林珊和埃琳娜的女儿，那么...
"你是说，我有个姐姐？"
"同母异父的姐妹。"埃琳娜-玛德琳点头，"林珊离开Golden Phoenix时带走了你，但凯瑟琳被留下了。现在她的意识被分割成数百万碎片，控制着全球网道系统。"
警报声突然响彻安全屋。监控屏幕显示，数十个热源正从不同方向逼近。
"他们找到这里了。"埃琳娜-玛德琳塞给刘夏一张发黄的纸条，"去圣母院找沈星的钥匙，然后到蒙马特墓地。记住，真正的控制不在频率，在..."
子弹穿透她的胸膛。门外传来仿生警察机械的宣告："立即投降！你们被包围了！"
伊莎贝尔拉着刘夏冲向备用通道，身后传来埃琳娜-玛德琳最后的喊声："三把钥匙必须在巴黎地下墓穴中心使用！那里有..."
爆炸声吞没了剩下的话。通道在身后坍塌，刘夏和伊莎贝尔在漆黑的下水道中狂奔，首到看见出口的亮光。
塞纳河畔的夕阳将圣母院染成血色。刘夏展开那张纸条，上面是手写的五线谱片段和一行小字：
「当三位母亲的血液混合时，终极抗体将觉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