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蹦了撒欢儿,跟谁家猴儿跑出来巡山似的,惹的林南安有些担心自己那堆柠檬茶。
“你好好搬。”
“要是摔坏一盒,你得赔我十盒。”
“呵,哥今天就是自己摔了,哥手上的玩意儿都不带有半点事的,你信不?”他回头,得意挑眉。
甚至用单手托抱那些柠檬茶。
林南安把万两往上托托,抬头斜他一眼:“能不能别给自己戴高帽?”
“老膈应人了。”
...
退完房后,林南安便上了车的副驾驶,和楚知南一起赶往他的家——她不熟悉,可却马上要住进去的地方。
嗐,生而为人,身不由己啊。
念及什么,她扭头询问:“咱们不睡一屋吧?”
楚知南笑的有些讽刺:“废话,你想睡一屋我也不同意啊。”
“就我这么帅气的大小伙子,万一哪天被你生扑了咋办?”
林南安连眼神都懒得分给他半个:“我是人,不扑屎。”
楚知南懵懵的扭下头,方向盘上的五指像猫爪子似的局促开开花:“你...这...你这孩子也忒不会唠嗑了。”
“属剪刀子的啊?咔嚓一下就把话给说死了。”
林南安低头看看自家毛孩子的反应,见它没怕生,心情好了不少,也有劲反怼了:“属剪刀子也比你属针眼儿的强。”
“都这个年代了,被包办婚姻连个声都不敢吱,嘴都张不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那张嘴天生就是死的呢。”
楚知南顿时觉得老冤枉了,他朝林南安那边蹭蹭,五官拧在一起:“哎我!”
“我没吱声?”
“你知道个屁啊?”
“说的好像娶你是我自愿似的。”
林南安指着他鼻子,十分不喜他最后那句:“你那张嘴真是属针眼儿的,也不会说人话,就知道呲呲呲的当当~”
当当~
是林南安对放屁的别样称呼。
真是的。
把自己当好玩意呢?说的好像她愿意嫁似的。
俩人拌吵一路,等到家的时候,恰巧货拉拉的师傅也把椅子送来了。
把所有东西都送到屋里了,楚知南偏偏剩下个椅子,还是她搬不动的。
他叉个三七腿倚在门外,一抖一抖的看着旁边。
见林南安迟迟不理自己,他忍不住道:“不叫我帮忙我可不搬啊。”
虽是第一次来他家,可林南安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进来简单扫一眼,便扫到了摇着尾巴、迈轻快小步伐跑出来的金子。
屋里有只大金毛,怕它对自己家毛孩子不友好,林南安一首抱着万两,抽空怼道:“爱搬不搬,大不了我不要了。”
“败家娘们儿。”楚知南咬牙骂了句,但还是乖乖的给人家搬进屋了。
林南安就地取材,从狗粮袋里抓出把狗粮捧到它面前,算是打个见面的招呼。
“berberber,这有好吃的要不要?”
路过的楚知南瞥了眼,忍不住哼笑:“我家金子可不吃外人给的东西。”
话音还没落,金子趴在地上,探着脑袋,就嗷吧嗷吧的把林南安手里的狗粮都吃了,还抬头看了自己主人一眼。
金子:阿巴阿巴,私密马赛,粑粑酱,狗家吃呦~
林南安回头笑问:“打脸不?”
楚知南抬手擦去把热汗,不在意似的摆了摆手。
打的顶多是狗脸,又不是他的脸。
随后,他又跟个明白人似的提醒:“把你那只猫抱远点,否则被金子给揍了别怪我事先没提醒过你。”
林南安抬眸:“你家狗很凶吗?”
“看着挺亲人的啊。”
“亲人,但不亲猫。”他给自己倒杯温水,一饮而尽。
林南安不信楚知南的话,觉得金子没他说的那么差。
金子摇头晃尾巴的,看起来还挺欢迎万两的。
这么想着,她便把万两放到了地上,想简单试探番。
金子摇着尾巴凑近,万两立马进入了高级防卫状态,它举起爪子,试探的往前抡了几下,见金子还靠近,它又亮出牙牙,使劲哈了声。
金子吓得尴尬吐吐舌,朝后趴去,眨巴眨巴眼睛,一会儿看看爸爸,一会又看看对面那只小猫的妈妈,似是在求助。
金子:他怎么不想和窝交朋友呀?
林南安抱起万两,颠了几下,贴在它耳边哄着:“没事没事,别害怕。”
“和哥哥好好玩。”
“不许打架。”
楚知南在一旁都看呆了,哇哦,原来她也会温温柔柔的说话呀?
万两好像听懂了似的,用头蹭着妈妈的胸蹭了好几下。
等林南安把它再放下的时候,万两也不像刚才那么抵触金子了,任由它走过来东嗅西嗅的,只不过自己则以一种极为蔑视的小眼神看着在身旁乱晃的那只大傻狗。
见状,林南安宽慰的笑了,她扭头走到楚知南身旁,嘲讽笑道:“哇哇哇,看来你家狗远没你说的那么高冷啊。”
“不高冷不正好?”
“我家金子不撵人,省得你俩今天晚上露宿街头了。”
“你还得好好感谢感谢我们呢。”
林南安没耐心听他瞎逼逼,早就看卧室去了,站在卧室外头,出于礼貌,她没开门,只是站在外面问:“我住哪屋?”
“左边这屋。”
她朝他手指的方向走去,推门一瞧,不禁反问:“这是侧卧吧?”
楚知南低头扫眼一狗一猫,金子正眼巴巴看万两玩玩具呢,那副谄媚样他都不想说什么,便装作没看见似的,踱步至侧卧门口:“对啊。”
“难不成你还想住主卧?”
林南安斜眼不答,当然了,有主卧谁住侧卧啊?又小又没阳光的。
她思索几秒,便有了个好想法,扬眸道:“抓阄。”
“抓到哪个屋子就住哪个,怎么样?”
怕他不应,她又激了句:“敢玩吗?”
激将法一上,楚知南立马就中招了,他双手插在兜里,笑的有点痞里痞气:“开玩笑。”
见他转身离开,林南安脸上的笑容渐淡,急着问道:“上哪去?”
不是答应了吗?
难不成看出自己要吃亏了?
楚知南走到电视桌旁,俯身拉开抽屉:“拿纸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