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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还没完全消散，我独自待在古墓深处的练功厅，专心练着轻功。小龙女去寒潭边上采玉蜂花了，说要配新的解毒剂。就我一人，落得个清净，正好好好打磨打磨身法。
刚往前踏出一步，脚尖还悬在半空呢，就感觉背后风声变了，像有个人在我耳边轻轻呵了口气。
“哎哟哟！这小崽子走路都这么小气巴拉的？”
我猛地转过身，瞧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蹲在房梁上，两只手挂在横梁上晃荡着，脸上笑嘻嘻的，那模样就像在看耍猴戏。
“你是谁？”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手也摸到了拂尘的柄上。
老头一个翻身跳下梁，稳稳当当落在我跟前，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笑着说：“老顽童周伯通，你听过没？”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不就是传说中“中神通”王重阳的师弟嘛，整个一疯老头！
“你跑到我们古墓来干啥？”我警惕地问道。
他一拍大腿，笑得更欢实了：“来找个人玩玩呗！听说你小子有点意思，把赵志敬那牛鼻子老道都气得首跳脚。我特意来瞧瞧，是不是真有这事。”
我皱起眉头：“你想干啥？”
他眨巴眨巴眼睛：“陪我玩个游戏呗！左右互搏术，你听过不？”
“听都没听过。”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记得这是《九阴真经》里的绝技之一。
“那你今天可有福咯！”他一巴掌拍到我肩膀上，“来来来，左手画圆，右手画方，看看你能坚持几秒！”
说着，他自己先演示起来，左手画了个圈，右手同时画了个方块，动作那叫一个流畅。
“这……这也太难了吧！”我看着他的动作，眉头都拧到一块儿去了。
“怕了吧？”他得意得不行，“你要是能坚持三分钟不搞乱套，我就教你点真本事！”
我咬咬牙，心说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不能错过。
“好，我陪你玩！”
我学着他的样子，左手开始画圆，右手试着画方。刚开始还行，可还不到十秒，右手就跟着左手转起圈来，完全没了节奏。
“哈哈哈！”周伯通笑得前俯后仰，“你这脑袋咋跟浆糊似的？”
我没理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想用玉女心经里的内力循环方法控制左右手的动作节奏。慢慢的，我发现只要把注意力分开，一边想着圆，一边想着方，还真就有点感觉了。
“咦？这小子还真有点门道！”周伯通眼睛瞪得老大。
我没吭声，一门心思地练习着。终于，到第三分钟的时候，我稳住了节奏，左右手都完成了任务。
“成了！”我松了口气。
周伯通点点头，突然凑到我耳边说：“你小子有点意思，比当年的我还聪明。”
我笑了笑：“那你该教我点啥了吧？”
他摆摆手：“别急，咱们再玩个问答游戏。你答对一个问题，才能问我一个武功方面的问题。”
我心里首犯嘀咕：“你还挺会折腾人。”
“少废话，听好了！”他清了清嗓子，“第一个问题：你知道为啥全真教的人都爱闭关修炼吗？”
我稍微想了想，回答道：“因为他们的内功讲究静心凝神，打坐修行效果更好。”
“哎哟喂，行啊！”周伯通挑了挑眉毛，“那我问你，你为啥不闭关呢？”
“我没时间。”我干脆利落地说，“我要练的东西太多，闭关修炼太慢了。”
他哈哈大笑：“好小子，有个性！那你想问啥？”
我想了一会儿：“我想知道全真教的内功运行方式，和古墓派有啥不一样。”
他一听来了兴致：“你这问题问得好！全真教讲究‘吐纳归元’，吸气的时候把天地之气引入丹田，呼气的时候把浊气排出去。你们古墓派呢……咳咳，比较讲究那种冷冰冰的内息运转，跟条蛇似的，滑溜溜的。”
我听得入了神，一边听一边点头。
“不过啊，”他压低声音说，“你要是能把这两种功夫结合起来，说不定能闯出自己的路。”
我心里一动，暗暗把这句话记了下来。
接下来几天，我和周伯通几乎天天待在一起。他就像个小孩子，一会儿让我做俯卧撑，一会儿又让我倒立走路，说是锻炼身体的协调性。
有时候，他还突然偷袭我，拿着根竹竿追着我在古墓里到处跑，说是训练我的反应速度。
“你小子，躲得还挺快！”他边追边喊。
“你别闹了行不行！”我边跑边喘气。
“不行不行，练武就得边玩边练，不然多没意思！”他乐呵呵地说。
不过每次闹完之后，他都会认真地指点我几句，像怎么调整呼吸、怎么用意念引导内力之类的。
有一次，他在密室里示范全真教的基础呼吸法，嘴里嘟囔着：“这口诀其实跟你那《玉女心经》有点像，但还差那么点火候。”
我听了心里一震，马上意识到这是融合两种武学体系的关键。
我开始试着把全真教的呼吸法和古墓派的轻功技巧结合起来。
一开始根本不顺利，两种不同的内力运行方式在我身体里不停地冲突，搞得我脚步虚浮，好几次差点踩中机关陷阱。
但我没放弃，反复琢磨周伯通说的“左脑右想，右脑左思”，试着用意识分别控制两边的肢体。
终于，有一次练习的时候，我突然灵光一闪，借着古墓冰壁的光滑反弹力，模仿在雪地上滑行的感觉，想出了一种全新的步伐。
这种步伐以虚实结合为核心，既保留了古墓轻功的灵动，又融入了全真教稳定的内息，我给它取名叫“虚实踏雪步”。
我第一次完整施展这套步伐的时候，小龙女刚好从外面回来，看到我在空中转折腾挪，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这步伐……好像比古墓原来的轻功更灵活。”她小声嘀咕着。
我没吭声，接着默默地练习，心里明白，自己终于走出了属于杨过的新一步。
周伯通在旁边看了，一个劲地点头：“不错不错，你小子果然有两下子。看来我这一趟没白来。”
我停下动作，朝他拱手：“多谢前辈指点。”
他摆摆手：“别叫我前辈，听着老气横秋的。叫我老顽童就行！”
我笑了笑：“那好，老顽童。”
他满意地点点头，突然又蹦蹦跳跳起来：“诶，要不要再玩个新游戏？这次是‘闭眼摸金砖’，看你能不能找到藏在石壁里的宝贝！”
我翻了个白眼：“你就闲不住。”
他话刚说完，脸色突然一变，耳朵动了动，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
“不对劲。”他低声说，“有人靠近古墓了。”
我心里一紧，立马收起笑容，握紧了拂尘。
周伯通还是笑嘻嘻的：“看来，你的第一场实战，要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