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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呼呼地吹着，我紧紧攥着那封密信，上面写着“小心华山”。可我的心思，早就飘到了另一件事上。
重阳宫那一战后，赵志敬被关进了禁地，全真教上下闹得沸沸扬扬。但这些，都比不上周伯通那句话在我心里掀起的波澜——“她……她还在等一个人。”
谁啊？是瑛姑吗？她在等谁呢？
小龙女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凑过来轻声问：“你在琢磨啥呢？”
我没吭声，只是抬头望了望天边快没了的残阳，小声说道：“咱们去找老顽童。”
沙陀一脸迷糊：“啥？他不是刚走吗？”
我笑了笑：“他会回来的。只要听说有新招式，他那性子，根本忍不住。”
还真别说，不到半个时辰，周伯通就从林子里连蹦带跳地钻出来了，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调调。
“哎哟！杨过小友！”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刚才那招左右互搏术的变招，绝了！比当年的我还像我！”
我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啊？”
“当然是夸我自己啦！”他哈哈大笑，“不过你这小子还真有点意思，再来打一场咋样？”
“打也行，”我故意拖长了声音，“但有个条件。”
“啥条件？”他眼睛一下子亮了。
“你得告诉我，瑛姑是谁。”
笑声一下子停住了。
周伯通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也暗了下去。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就好像那双手曾经抓过不该碰的东西。
“她啊……”他小声嘟囔了一句，接着摇了摇头，“算了，不说了。”
我早料到他会这样，就顺着说：“你就别藏着了，我看你刚才提她名字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他瞪了我一眼：“你咋知道我脸色变了？”
“因为你整个人都不对劲了。”我平静地看着他，“一个能创出左右互搏术的人，哪能因为一句话就走神？除非这话背后，有一段不想提的过去。”
周伯通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你这小子，真是个怪人。”
“我是穿越过来的，当然怪啦。”我笑着接话。
他愣了一下，接着又笑了：“你这话，倒有点道理。”
气氛稍微缓和了些，我赶紧追问：“那你能说说，瑛姑到底是啥人不？”
他没首接回答，而是抬头看向远处的山林，像是在回忆什么。
“她是个很特别的人。”他慢慢开口，“聪明、倔犟，干啥都要做到最好。可惜啊……命运捉弄人。”
我听得入迷，追问道：“她现在在哪呢？”
“我不知道。”周伯通摇摇头，“但她肯定还在某个地方，等着她认定的那个人。”
“谁？”我脱口而出。
“段皇爷。”他低声说出这个名字，语气里带着几分敬畏和惋惜。
我心里猛地一震。
段皇爷？那不就是南帝段智兴吗？！
原著里，段智兴因为瑛姑和王重阳的事儿，最后出家当了和尚，法号“一灯”。瑛姑也隐居到了西南，孤孤单单过了一辈子。
可听周伯通这话，瑛姑好像还没放下过去，还在等着呢。
我突然意识到，这件事背后，说不定藏着更深的恩怨。
“王重阳当年……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儿？”我试探着问。
周伯通脸色一沉：“别说了。”
“为啥？”我不依不饶，“要是这是江湖纷争的根源，我得知道。”
“你知道了又能咋样？”他反问我，“你能改变过去吗？还是能替他们承担后果？”
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是啊，我能改变啥呢？可正因为改变不了，才更得弄清楚。
“至少，”我小声说，“我知道真相后，就不会被人利用了。”
周伯通看着我，眼神挺复杂，过了好久才点点头：“你这小子，比我想的懂事多了。”
他顿了顿，又说：“当年的事儿，其实我也知道得不全。但有一点我能告诉你——王重阳欠她一句道歉，也欠她一个交代。”
我心里一紧。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段智兴会出家，怪不得瑛姑会隐居，怪不得周伯通提起她时会黯然神伤。
这可不是简单的感情事儿，而是牵扯到武林格局的旧事。
“所以，”我看着他，“你觉得她现在可能还在西南？”
“有可能。”周伯通点点头，“但她要是不想见人，就算你找到她，她也不会露面。”
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跟郭靖黄蓉说过这些吗？”
“没有。”他摇摇头，“他们不用知道这些破事儿。江湖己经够乱了。”
我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小龙女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
“杨过。”她看着我，眼神温柔又带着点担忧，“你在想啥呢？”
我望着她，心里软乎乎的。
“我在想……有些事儿，要是不弄清楚，以后说不定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她没多问，只是轻轻握住我的手：“不管你做啥决定，我都陪着你。”
我心里一暖，紧紧握住她的手：“谢谢你。”
夜色越来越深，山风刮过树梢，带来一阵清凉。
周伯通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行了行了，你们俩别腻歪了。我说完了，回去睡觉咯。”
说着，他转身就要走。
“等等。”我叫住他，“你还记得瑛姑最拿手的武功不？”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深意：“她最厉害的不是武功，是‘执着’。”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站在原地，半天没动。
小龙女站在我旁边，轻声问：“你是不是打算去西南一趟？”
我点了点头：“我想去见见她。”
“可是……”她欲言又止。
我转过头问她：“你想说啥？”
她咬了咬嘴唇，小声说：“我就怕……你为了江湖大事，忘了咱们之间的约定。”
我愣住了。
她说得没错。
我一首忙着追查真相，对抗外敌，想改变命运，却忽略了身边这个愿意为我付出一切的人。
“我没忘。”我轻轻抱住她，“我只是觉得，有些事儿，我得自己去面对。”
她靠在我怀里，轻声说：“那你答应我，不管遇到啥事儿，都别一个人扛着。”
“我答应你。”我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头顶，“我带你一起去。”
她抬起头，眼里闪着光：“真的？”
“嗯。”我笑了，“你说过，不管我去哪，你都陪我。”
她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轻轻应了一声。
夜色里，我们并肩站着，彼此的心跳声在风中好像交织成了一首歌。
可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我和小龙女对视了一眼，立刻警觉起来。
下一秒，一个人从林间飞奔出来，手里举着一封信。
“杨少侠！”来人喘着粗气，“紧急消息！”
我接过信，拆开一看，脸色一下子变了。
信上清清楚楚写着西个字：
“星宿复现。”
我猛地攥紧信纸，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