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破旧的旅馆里,黄猴子收着行李看见了电视里的‘他’。
只见记者采访着黑子,接着镜头切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脸,“额,他是我的学生,治疗费用己经彻底拖垮了他的家庭,所以希望社会能伸出援手,帮助一下这个可怜的孩子……”
狭小的空间里汗液浸出身体,黄猴子好像被刺猛戳了下神经,事情败露的臆想画面浮出脑海,
他颤抖着呼吸拉合上了箱子拉链,双目涣散的自言着说:“黑子,你别怪我。”
在采访结束后,一些爱心人士和匿名的捐款纷纷送到了他的手里,即便如此治疗费用还是差一大笔,他看着为自己操劳的老师说了一声,“谢谢!”
男人看着他透亮的眼睛,摸了摸他的头,说:“下午还有课,你好好陪陪你的父亲。”
黑子点了点头,他看着老师离去的背影和病床上未醒的父亲,不禁感到了落寞,他身心俱疲在洁白的床上躺下,眼皮渐渐合拢。
浅浅的云滑过蔚蓝色的天空,暖阳斜照在他的脸颊,接着他在温暖中睡去……
未关窗的病房被晚风吹得呼响,他在凉意中醒来,松软的身子骨像是睡了三天三夜,他拉关上了窗子,病房里一下有了温度,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却听到了咕噜叫的肚子。
医院外的小吃街,黑子找了家面馆坐了下来,
“你的拉面,”服务生将面抬在了他的面前,喷香刺激着味蕾,不经滋生出了口水,他抽出筷子狼吞虎咽的发出了嗦面声,这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墙上挂着的电视播放着新闻,他拿筷子的手瞬时定住,只见画面里的人是自己。
“……男子将受害者杀死后随即上了面包车……”
周围人并未发觉异样,他喝了一口汤结完账后便匆忙离开了面馆。
他大步朝医院走去,周围人仿佛像看罪犯样的看着他,他收紧身体走过拐角只见一个黑衣男子站在病房的门口。
黑衣男子转过了身,戴口罩的脸眼神刹时冰冷,他朝自己缓缓走来,突然抽出的寒光利刃一现,黑子向后撤步撒腿就跑。
一场生死追逐拉开帷幕,黄猴子持着匕首朝楼上跑去,黑子不禁感到腿乏,首至他跑到了天台。
迎面而来的清风降噪着呼吸,此时的月亮仿佛血月,冲晕脑的黄猴子像个嗜血的恶魔,发出了瘆人的笑声。
黑子背贴着墙紧扣着脚趾,他强压着粗气仿佛命丧于此。
“还跑吗?”黄猴子摘下口罩,扭曲的笑容释放着大量的恐惧,仿佛一双双黑雾般的鬼手拉住了他的腿,汗液流下面颊,他惶恐的看着‘他’。
“你不应该在电视上露面,对不起了小朋友,”他摸着利刃朝黑子靠近,被提到嗓子眼的心蓄势待发,黑子握着拳头用力挥出,黄猴子轻松一退打了个空,他刚跑几步就感觉匕首刺穿了他的手臂,接着是身体……“噗通!”他倒在了血泊当中。
“对不起了,”黄猴子双手紧握匕首,高高举起,月光洒在天台,“砰!”他倒了……保安身后站了一群人,他颤抖的拿着棒子,身后的喝彩声添了层‘英雄色彩’。
黑子浑身虚汗,他恍惚的看见一群人影将他推进了抢救室,接着眼睛一黑仿佛被人关了灯。
天明,冷蓝色的天空渐亮,朝阳缓缓升起,冒出来的半圆红普照着这座钢筋城市。
高妈来到了印象中的地方,她迟疑地轻敲着门,不一会门开了,沉默的对视一下勾起所有的曾经……高震声微颤的下巴仿佛不敢相信。
“李姨,你进去陪高莉吧,”偌大的客厅里高震声看着这个银色发丝的女人,时而熟悉时而陌生。
高妈酝酿的情绪仿佛掩藏了二十一年,她开了口:“你老了。”
高震声心酸的强笑着脸,“你也老了。”
两人笑着笑着就哭了,老泪纵横的两张脸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无声的沉默好像又在对话。
高震声捏着被泪水沁湿的纸团,说:“我去找过你,但那间房子己经空了,我想弥补却发现没了机会。”
高妈瘪着嘴,滚烫的泪水滑出眼角,她双眼泛红的看着他,好像这二十一年一晃就在昨天,那个曾经说要守护自己的男人再一见己是白发苍苍。
“过去的就过去吧!”高妈释怀了,所有的怨恨苦衷全部己然烟消云散。
“说吧,你这次找我有什么事吗,”高震声说,接着她哭了,止不住的眼泪伴随着哽咽的抽泣声使得高莉和保姆李姨走了出来。
听完后的高震声紧闭着眼,眼泪透过眼缝流出,“为什么老天惩罚的不是我,”他用力地捶打着椅子把手,首至手青,撕心裂肺般的感觉仿佛将情绪撕裂。
高震声仰望着天花板,吐出一口愧疚的气,“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一旁的高莉得知自己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后,眼神是那么的不敢相信,以至于她暂且忘却了心里的伤疤。
‘人生就像一个圆形,从开始到结束环绕一圈后又回到了原点,这也许就是我们所说的因果’
两张病床上雨菲看着高震声,这个见过现在突然变成自己父亲的男人,陈辰和高莉李雷等众人站在手术室门外,百感交织的心全部揪在了一起。
警察来了,所有的所有都画上了句号,事后的高震声、黑子(李漠)、黄猴子纷纷接受了法律的制裁。
高震声因贪污、受贿、指使他人行凶数罪并罚判处‘死刑’。
黄猴子因贩毒、聚赌涉黑、行凶等数罪并罚判处‘死刑’。
黑子(李漠)因行凶杀人,考虑其未成年及相关情节,判处三年有期徒刑。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每个人的命运随着风波飘、沉大海,有的人死了,有的还活着,高莉出了国、雨菲病愈和李雷结了婚,而陈辰则开启了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