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在教主右腿上反复搅动,混着泥污的血沫不断迸溅,将林骁的手背染成黑红。教主凄厉的惨叫震得人耳膜生疼,身体如离水的鱼般疯狂扭动,却被林骁另一只手死死按住肩膀,根本无法逃脱。
“知道南京大屠杀吗?” 林骁突然贴近教主耳边低语,声音轻柔得仿佛在说情话,却让教主浑身发冷。不等对方回应,他猛地扯住教主的头发,将其脑袋狠狠撞向身旁凸起的岩石,“三十万同胞,老弱妇孺,被你们脚盆鸡用刺刀挑、用汽油烧!” 撞击声闷响不断,教主额角瞬间裂开大口,鲜血糊住了眼睛。
林骁又掏出腰间缠着的浸油麻绳,利落地捆住教主断肢处上方,用力收紧。“这叫止血带,” 他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不过我会让它变成催命符。” 说着,他从战死士兵腰间摸出火折子,点燃麻绳。火苗顺着麻绳迅速蔓延,烧焦皮肉的焦糊味混合着血腥味弥漫开来,教主发出比之前更惨烈的嚎叫,身体疯狂抽搐,在地上撞出沉闷的声响。
“还不够!远远不够!” 林骁双眼通红,想起现代历史里那些被强征的慰安妇、被活体解剖的同胞,愤怒让他几乎失去理智。他抓起地上沾满泥土的碎瓷片,一片片划开教主的脸颊,“你们不是喜欢看着别人痛苦吗?现在换你尝尝!” 锋利的瓷片在教主脸上留下交错的血痕,皮肉翻卷,原本还算完整的面容很快变得狰狞可怖。
西周的将士们握着兵器的手微微发抖,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狠厉的手段,平日里那个足智多谋、温润如玉的林公子,此刻仿佛化身成了来自地狱的修罗。有人张了张嘴,想要上前劝阻,却在触及林骁那布满血丝、充满仇恨的双眼时,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就在林骁解下腰带,狠狠勒住教主脖颈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苏怀瑾翻身下马,大步走来,看到眼前的场景,瞳孔猛地收缩。“林公子!” 他高声喝止,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骁的动作顿了顿,缓缓转头,脸上还溅着教主的血,眼神却渐渐恢复清明。苏怀瑾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够了,留他活口,还有更多秘密等着从他嘴里挖出来。”
林骁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手。教主瘫倒在地,奄奄一息,而周围的将士们看着这个满身血污、气息冰冷的林骁,心中暗自震惊 —— 原来一首以来那个谈笑风生的谋士,竟藏着如此令人胆寒的一面。
苏怀瑾望着林骁逐渐恢复平静的侧脸,心底翻涌。战场上那人眼中滔天的恨意,不似仅因眼前这一场纷争。他见过太多被仇恨蒙蔽的战士,但林骁的愤怒里,藏着一种跨越时空的悲怆,仿佛承载着无数人的血泪。“这小子,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他着腰间玉佩,暗自思忖,转身吩咐士兵将气息奄奄的教主押入囚车。
夜幕笼罩营地,油灯在营帐中摇曳出昏黄光晕。苏怀瑾处理完战后事务,披着沾血的披风走向林骁的营帐,却见帐内透出明亮烛光。掀开布帘的刹那,他看见林骁正伏在案前,手中炭笔在宣纸上飞速勾勒,神情专注得仿佛周遭一切都与他无关。
“林公子在忙何事?” 苏怀瑾出声询问。林骁闻声抬头,匆忙想要遮掩图纸,却见苏怀瑾己快步上前,目光落在纸上复杂的线条与标注上。图纸上,一个古怪的铁疙瘩占据中央,密布齿轮、管道与活塞,旁边还写着 “蒸汽机原理图” 几个小字。
“这是……” 苏怀瑾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纸面,“从未见过如此物件,模样倒像是水车与机关匣的结合体。”
林骁迟疑片刻,终究放下遮挡的手,沉声道:“这叫蒸汽机。利用沸水产生的蒸汽驱动活塞,再通过齿轮传动,能将热能转化为动力。” 他拿起炭笔,在图纸旁添上简略的运作示意图,“若能造出来,装上马车,可比马匹拉车快上数倍;用在战船之上,逆风也能破浪前行,行军速度与物资运输效率都会大幅提升。”
苏怀瑾倒吸一口冷气,眼中满是震惊与狂喜。他猛地抓住林骁的肩膀:“当真有这般神效?若我大夏军队拥有此物……” 话音未落,他突然想起白日里林骁的疯狂,笑容渐渐凝固,“林公子如此殚精竭虑,不惜暴露这般惊世之才,莫非与你对脚盆鸡人的恨意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