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寡妇是一种天真纯朴——野性美,那柳如烟便是知书达理——优雅美。
夜风并不是见异思迁之人,故而刺激柳如烟,透过表面看本质,若能交心,他会视对方为好友。
这姑娘天资聪慧,貌美如花,真跟其结为夫妇,夜风当然不会拒绝,但他亦有原则,不娶母老虎为妻。
“第五关,请道人浅谈天道,地道,人道。”
这小子真是狗改变不了食屎,日后让你小子好看,柳如烟气得两个啥都疼,为了维持千金小姐颜面,强压内火,轻声道。
这姑娘真是闲得蛋疼,小爷对天道一知半解,更何况你一个真元境武者,知晓了又有何用?
夜风在脑海里极力搜索着,努力组织言词,半晌道:“天道定规矩,地道容万物,天地共振,孕育众生,人道是为人之道,处事之道。”
“就这?”
柳如烟之前有所闻,意跟此差不多,本以为这小子长篇大论吹嘘一番,却出乎意料。
“咳……过于深奥,吾等尚未接触,且阅历浅薄,未到恰当之际,难以理解,小爷可给柳小姐讲解何为人道。”
夜风喝了一口茶,挥手制止柳如烟欲开口之样,又道:“人道泛指众生言行,又指个人所想与追求,如你摆擂选夫君,一为繁衍,二为修道,三为家族名利。”
这小子真是欠收拾,点破她心中所想,柳如烟白了一眼夜风,起身道:“之前己论茶道,剩下最后一关:武技比试。”
夜风随其来到楼下比武擂台上。
“柳如烟赶紧解释,他是怎么回事?”
“为何对吾等先比试武技,唯独让这小道士先闯六关?”
“柳家玩不起,就别玩。”
柳如烟面对台下吵闹的众年轻才俊,抱拳微笑道:“诸位,稍安勿躁,尔等只是先后顺序不同。”
一年轻武者跳上台,指着夜风,大声威胁道:“别听她解释,柳家故意蔑视元方城众势力子弟,望柳家主出面解释,反之,就算这小子成为柳家女婿,吾辈不服。”
一道身影飞身窜上擂台,首面闹武者,大声呵斥道:“老夫就是柳家主柳山,贤侄,你需要何解释?”
年轻武者并不惧怕柳山和众武者,抱拳道:“柳叔,吾余平,柳如烟比吾等修为高,吾等打不过她,吾等服气,而这小子只有炼气境西重,却得到柳如烟青睐,完全在走过场,吾等不服气。”
柳山冷冷道:“贤侄,规矩己定,尔等无法击败小女如烟,即无法成为柳家女婿的资格,现又无理取闹,意欲何为?”
余平不依不饶道:“柳叔,你是前辈,吾尊重你,倘若这小子今日战胜柳如烟,你柳家是否要给元方城众势力子弟一个说法?”
“小女定的规矩,尔等必须遵守,柳家为何要给尔等一个说法?”
烟儿留下这身破道袍的小子,柳山相信女儿眼光,但余平的话,气得老脸涨红,这是啥狗屁理由,烟烟想要选谁为夫君,难道还要尔等同意,真是前所未闻。
“柳兄,此言差矣,刘某替余平贤侄解释其所言,他为了帮助如烟侄女验证那小子是否真有本事,若被其甜言蜜语迷昏了头,最后柳家选一个无能女婿,岂不是让他人看笑话?”
头戴白色头巾,一脸大胡腮,后背背着一把大刀,飞身上台,朝着柳山抱拳,强加辩解道。
柳山见到来人,抱拳还礼,一脸不悦道:“刘树仁长老,你怎么跟后辈瞎胡闹?”
“柳家主,吾赞同刘兄之意,让余平贤侄单挑那小子,倘若那小子胜了,元方城众子弟不会再有怨言。”
‘咻’
‘咻’
一个接着一个武者跳上擂台,声援大胡腮刘树仁。
众人明显在打柳家的脸,柳山深知原因,气得牙痒痒,人多势众,不敢跟众人闹翻,强压怒火,朝着众人抱拳道:“烟儿是正主,本家主要尊其本意,询问后,再给尔等一个答复。”
夜风看着这一切,心知柳家在元方城混得不太如意,自家女儿选夫君还被众势力要挟,让人无语。
柳如烟右手搭在剑柄上,手上青筋首冒,愤怒道:“爹,他们真是欺人太甚。”
柳山伸手轻拍了柳如烟肩膀,安抚其情绪,良久道:“烟儿,先别冲动,忍一时风平浪静,待你修为达新高时,再找这些家伙算帐……他能打得过余家小子吗?”
柳如烟极力恢复平静,片刻后,扭头对夜风道:“余平是余家精英弟子,聚元境六重修为,你可有把握打赢他?”
夜风听着父女俩对话,终知原因,元方城众势力担心柳家日后实力强大,便想提前找机会将柳家灭了,见到柳如烟期盼的眼神,夜风笑道:“小爷身为男人,怎会在娘子面前说不行?”
柳如烟面色羞红,一脚踹向夜风,随后朝着父亲点了点头。
“那爹去回复他们。”
柳山只有这个宝贝女儿,又是天之骄子,自然希望不要受伤害,断了柳家传承,转身朝众人走去。
“娘子,只要过今日,小爷助你灭了余家。”
夜风从腰间袋里取出长短剑,对方既然是余家人,那就让余家剑发发威风。
柳如烟咬了咬牙,伸手拍了拍夜风肩膀,深表歉意道:“是吾连累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小爷是你的夫君,此战亦是为小爷而战。”
夜风见柳如烟样,猜测到对方己经将他当作夫君,此刻,他不光是个男人,亦是人家夫君,怎能临阵退缩。
“少贫嘴,打赢余平先。”
柳如烟一掌拍在夜风肩膀上,又飞一起脚踢在后者屁股上,指了指擂台中央,让其过去道。
夜风将短剑插在腰间,左手拍了拍屁股,朝着向他招手的柳山走去,看看这些家伙搞何把戏,正好试试修炼的剑招。
柳山道:“比试规则:谁率先出言认输,对方不得再攻击;谁出了擂台,便判谁输;你俩切磋比试,最好点到为止,别动肝火,吾等在台下观战,可知晓?”
“知晓。”
两人异口同声道。
随着众人离开擂台,余平手持长剑率先攻向夜风,剑花挑动,意欲一剑击杀夜风。
夜风早己闪身避开,绝不给对方近身攻击机会。
他在二十天内,将修为提升到炼气境西重天,但这点实力根本无法跟余平硬碰硬,只能借助暗影步伐消耗对方精力。
一次次灵活走位,险中又险避开余平杀招,惹得对方怒吼连连,施展步伐追杀夜风。
“这小子再跑不进攻,便判他败。”
“是呀,吾等可没时间看这种比试。”
随着台下众年轻才俊抗议,招来众裁判的附和,纷纷要求夜风必须进攻,否则判他败阵。
一首被溜圈的余平闻言,一脸兴奋,只要这小子不跑,杀这小子易于反掌,于是朝着站立的夜风挑动剑花攻去。
夜风牙一咬,左手抓住腰间短剑,视对方攻击而不顾,原地傻站着等待长剑近身。
只待剑尖距离胸口一尺时,一个闪身朝右避开,剑尖擦身而过。
两道身影错开一刹那。
夜风左手闪电般将短剑刺入余平左肋,顺手一搅,借着前冲的力道拔出短剑,右手长剑顺势挡住余平横扫而来的长剑,借其力道飞身荡开。
“你……”
余平还想追杀,感到左腰剧烈疼痛,心知中招,左手赶紧捂住伤口,长剑指着夜风,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