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远纨素扇,怀怡自生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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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在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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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执远纨素扇,怀怡自生凉
作者:
痴儿怕夜深无物似情浓
本章字数:
4650
更新时间:
2025-07-08

清晨的微光尚未穿透齐府精绣的云锦窗纱,金丝楠木拔步床内暖香氤氲。

齐文远自榻上坐起,带着几分慵懒。他随手抄起床畔一件月白绫锦寝袍,松松垮垮披在精壮的上身,正欲扬声唤人伺候,一只涂着鲜红蔻丹的便从流苏锦帐内探出,柔若无骨地勾住了他的衣摆。

“大人……”帐内传出女子娇柔妩媚的低语,带着未散的睡意与缠绵,“你去哪里……”

齐文远唇角勾起一抹风流倜傥的笑意,反手撩开烟霞色的帐幔。帐内美人云鬓半散,杏眼迷蒙,雪肌在暖衾半掩下泛着莹润的光泽。他俯身,修长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在她脸上狠狠捏了一把,力道之大,引得她一声短促

“乖,”他的声音低沉含笑,带着安抚的意味,眼神却冷静得像初融的溪水,指尖在那双杏眼上了一下。

女子如水蛇般缠了上来,锦被滑落,露出大片风光也浑不在意。她从背后抱住他,温热柔软的唇瓣带着露水般的湿意,沿着他绷紧的脊线一路蜿蜒向上,最终含住了他敏感的耳垂轻轻噬咬,声音含混带喘:“那晚上……”

昨夜什么都没敢,这位大人就这样看着她赤身躺着做了一晚上画。

“晚上有同僚的局。”齐文远打断她,声音依旧温雅,动作却不含糊,己开始从容不迫地系着寝衣的丝绦。他姿态优雅地坐在床沿,仿佛刚才那场旖旎从未发生,语气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宠溺,“若是待在府里闷了,就去朱雀大街转转。瞧上什么,只管买,记在府里的账上。”

女子闻言,立刻像得了糖的孩子,更为热情地攀附上来,吻得愈发痴缠。齐文远眸色倏地一沉,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石子,荡开晦暗的涟漪。他猛地转身,再次将那温香软玉狠狠揉进怀里,唇齿带着掠夺的强势覆了上去,舌尖纠缠吮吸,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那双曾批阅过无数朝廷奏章的手指,此刻在她玲珑的曲线上如同弹奏一首急雨繁弦,肆意撩拨,点燃一簇簇野火。良久,他才松开美人。

女人觉得有戏,顿时使出浑身解数,恰在此时,门外传来管家恭敬的声音,男人也己经冷漠抽离起了身,“主子,今日的书信都己放在书房案上了。”

齐文远最后捏了捏怀中人的脸蛋,带着安抚的笑意将她按回锦被中,声音己恢复如常的温润:“乖,再睡会儿。”

书房。

厚重的紫檀木门隔绝了后院的春色。齐文远身上依旧松松垮垮地披着那件寝袍,领口微敞,露出一段线条流畅的锁骨。他随意地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长腿交叠,姿态闲适中透着骨子里的疏离。

案头堆叠着几封来信,他一眼便看到了那封与众不同的信笺——素白宣纸,墨迹清雅端正。

信封上,是曾经再熟悉不过的笔迹:时瑞。

他唇角那惯常漫不经心的笑意收敛了些。拆开信,目光扫过那工整端方的楷书。

“齐侍郎台鉴:文德书院旧友时瑞顿首再拜……”字字句句,带着故人的克制与雅意,扑面而来的是书院里松墨的冷香和书卷的尘埃气。

他逐字读着,目光在“恩师寿辰”、“竹梧草堂”、“素琴半张以待”上停留片刻。当读到“愚兄遥瞻朱门,实慰故人襟怀”、“犹闻昔日松涛阁晨诵声”时,他那双惯于在脂粉堆里流转、在权势场中算计的桃花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快得如同错觉。那光芒里或许有一丝遥远的暖意,但转瞬便被更深的、如同古井寒水的沉静所覆盖。

信很短,却像是投入心湖的一颗石子,荡开一圈涟漪,随即又归于沉寂。

齐文远将信纸轻轻放在紫檀案几上,发出几不可闻的声响。他向后靠进椅背,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扶手。

松涛阁的晨诵声……

竹梧草堂的薄酿……

他微微阖上眼,书房内只余下更漏嘀嗒的轻响,和他指节敲击木头的、规律而冷清的叩击声。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此刻没有任何表情,既不显怀念,也无半分不耐,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审视与平静。

文德学院啊……

这倒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早己被他遗忘、尘封在记忆最深处的人影。

要不要回信呢?

修长的手指停在半空,指尖悬在砚台冰冷的边缘。

“笃、笃、笃。”

三声规矩的叩门声,不疾不徐,恰到好处地打断了他这片刻的游离。

齐文远随手将那封承载着旧时光的信笺一扔。素白的纸张如同断了翅的蝶,斜斜飘落在宽大的紫檀书案上,半卷着,露出“时瑞谨启”的字样。

“进。”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稳,听不出情绪。

管家垂着手,躬身进来,姿态恭敬得像一尊雕塑:“少爷,”他顿了顿,声音压得低了些,“又有人递了帖子前来拜访。”

又是拜访!

齐文远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整个人向后重重陷入铺着厚厚锦垫的太师椅中,带着一种厌倦的慵懒:“不去。”两个字,干脆利落,毫无转圜余地。

管家脸上显露出一丝为难,心中不免腹诽:旁人被陛下禁足在家,哪个不是门庭冷落鞍马稀?偏生自家这位爷倒好,明明圣旨上明明白白写着“闭门思过”,前来探访递帖、试图攀附或疏通关系的车马却一日多过一日,门房的簿子都快记满了。这般“思过”,只怕是思得满京城都知道了。

齐文远并未去看管家的神色,他右手搁在书案光滑的紫檀木面上,骨节分明的食指和中指交替着,一下、一下,带着某种沉缓而冰冷的节奏,轻轻敲击着坚硬的木面。嗒、嗒、嗒……像是在计算着什么,又像是在无声地驱逐着周遭的烦扰。

他的目光,却在不经意间,又一次掠过案头那封被丢弃的信。

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倏地划过心间。

他敲击桌面的手指骤然停下。

唇角那抹惯常的、风流又疏离的笑意重新浮现,这一次,却多了几分玩味和深意。

他抬眼看向依旧垂首等候的管家,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告诉他们,”他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了书房的雕花窗棂,投向某个遥远的方向,“我要回书院看望先生。这几日,都不在府上。”

语毕,他重新靠回椅背,指尖又恢复了那缓慢而规律的敲击,仿佛刚才那句足以让京城无数观望者揣摩许久的托词,不过是随口吩咐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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