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泠灵支开了所有人,和傅云川布置起来。
护士最后一次查房后,他首先在病房里用了化身符代替奶奶。然后和小灵一起给奶奶穿好衣服戴上口罩帽子,带到了天台。
“小灵,把奶奶平放在阵中!”
“好!”
他抓过她的手,拿小刀轻轻割破,滴在碗里,用红绳系住碗底,另一端与老太太手指相连。
11.59分
只见他拿起桌上的香,并未靠近蜡烛,只是轻轻摇晃,便燃起了缕缕清香。
只见他嘴里念念有词,停下时,周围气温骤降,一阵白雾弥漫。
“奶奶!”白雾中隐约现出一个人影的轮廓,小灵便激动的叫出声了。
“小灵,小灵……”奶奶微弱地声音不停地唤着她。
她赶紧跑过去,想扑在奶奶怀里,却只是抱到了一团空气。
傅云川提醒她,“小灵,那只是奶奶的魂魄。”
“奶奶……”她依依不舍,眼中饱含着泪水。
只见傅云川起手掐诀,想让魂魄归位,可奶奶的身形渐渐只剩虚影,在空气中逐渐变弱。
“糟了,小灵,你奶奶的魂魄太过虚弱,怕是回不去身体。”
“那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白泠灵急切地抓住他的胳膊。
傅云川拿出一张符咒,贴在了奶奶的额头上,那虚影被强行压回了身体。
“奶奶,奶奶……”小灵以为成功了,赶紧轻轻唤了几声。
“我用符咒强行把魂魄封印在了身体里,但此符7日内有效。7日一过,魂魄不能和身体融合便会消散,到那时,你奶奶便真的回天乏术了……”。
“奶奶是我在这世上唯一在乎的亲人,我一定要救她。”她的声音无比坚定。
“除非你有九转紫阳丹,你奶奶还有一线生机,而且服此丹还能延年益寿!”说完傅云川微微蹙眉,因为九转紫阳丹同样世间罕有。
高级炼丹师相当稀有,更何况九转紫阳丹里面需要的天材地宝也非常难得。
她低眉沉思了一会儿,忽然下定决心了似得,眸中燃起一丝希望,“谁说我没有!”
第二天,白泠灵就把报名表,拍在了陈灿的桌子上,“我要报名!”
“哦?你可想清楚,以你的实力去了怕是尸骨无存……”陈灿接过报名表,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这丫头没兴趣呢。
“你帮我报名就行!”
陈灿扶了一下眼眶,心中浮起一丝疑惑,以往她这个级别都不够资格报名,为何今年悬灵阁改了规则。
截止最后一天,他提交了所有的报名表。
比赛那天,林苏通知她到公司集合,有专车送她们过去。
“南区在悬灵阁不算大区,还有东区,西区,北区,中区。而白虎堂只是南区其中一个分部,一共有9人参加。”林苏简短介绍了一下。
白泠灵瞄了一眼这辆9座的车,除开林苏,一共五男三女。
“你们快上车吧。”林苏催促道。
“我还以为林助理也报名了,原来她不去呀!”其中一位女生见林苏没上车便脱口而出。
林苏难得露出一丝亲切的笑,没有解释也没再说话,临走时还似有不舍的回望了他们一眼。
白泠灵反应过来时不寒而栗,她摸了摸背后的鞭子和小花,定了定心神,此去定然凶险万分,但就算刀山火海也得去。
她静静观察着身边的队友,一个带眼镜的女生扎着马尾辫,另一个短发女生穿着休闲装背着双肩包。
另外五男,她没什么印象,只觉得其中一位手里拿着佛珠链,年纪略长的大叔看起来十分沉稳似乎颇有实力。
“大家要不自我介绍一下,咱们都属于白虎堂,认识认识交个朋友,之后比赛也可以互相照应一下。”说话的是第一排40多岁的中年男子,面相的国字脸。
大家抬起头,看向他,似乎也有意响应。
“咱们就按座位顺序来吧,我叫周建民,45级灵士。”大叔率先介绍了自己。
“最好说说自己擅长什么,咱们遇到了情况也好应对。”第三排的佛珠大叔提醒道。
周建民补充到,“鄙人不才,擅长相术。”
“嘁,我还以为……”最后一排的小平头轻蔑一笑。
听到这声,白泠灵回望了一眼,小平头一身花花绿绿的潮牌衣服,看起来很是惹眼。
大叔捻了捻手里珠子,声音沉稳有力,“嗯,小姑娘到你了。”
“我叫白泠灵,20级,我擅长符咒。”
“哈哈哈,美女,恐怕你这个实力也算不上擅长吧。”小平头忍不住嘲笑。
周建民赶紧打圆场,“都是同仁,不要互相嘲笑,咱们要齐心协力一致对外。”
佛珠大叔,“在下道号易安,48级,擅卜术。”
“我叫杨菁菁,30级,我会命术。”眼镜女孩的声音温温柔柔的。
“陆曼,35级,我会炼丹。”
“小爷我姓诸葛,没错,就是你们知道的诸葛家族。我们三个都是灵士级别,师父是梁大师,学的是正统术法,驱鬼除邪。左边黑衣服的傅嘉衡,右边是梁凡。”平头男生嘴角上扬,开始了介绍。
周建民随即附和,“原来是梁大师的高徒!失敬失敬。以后大家都是朋友,定要互相帮助呀……”
“呵,等级高的一个会风水,一个会算卦,三个女的唯一一个有用的只有20级。到了赛场后都听我的,想活命就跟紧我们!还有,别拖后腿,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诸葛轩毫不客气打断了周建民的话。
易安大叔微微闭眼,看不出情绪。
周建民也不再说话,尴尬的笑笑,坐下了。
小灵只觉得耳熟,他们口中的梁大师会是那天在林辉家提到的梁文贤吗?
当时,盛少宇说梁大师好像师从茅山,下山后专门帮有钱人家风水改运,自诩是茅山正派以守正辟邪为己任的高人。
“陆曼,那个梁大师,你听说过吗?”杨菁菁好奇的问。
“沽名钓誉,我没兴趣知道!”陆曼双手抱头,转而望向窗外。
“你说什么!”梁凡站起来,怒目圆睁瞪着陆曼。
傅嘉衡拉住他,“何必跟个女生计较,到时候到了赛场有她哭的时候。”
白泠灵不禁心中冷笑,到时候谁求谁还不一定了,这两个女生敢报名说不定真有两把刷子。
到达赛会现场己是下午,她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看见乌泱乌泱的人己围满了绿荫场。
正北方是一栋白底的别墅,前面的绿地倒像是高尔夫球场一样。
男女老少其乐融融地品着香槟和甜点,仿佛不像是来比赛,而是在参加老板的户外婚礼。
鲜花,气球,还有飞舞的纱幔也在极力掩饰着暗地里那剑拔弩张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