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荔枝:从皇孙到大唐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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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杨国忠的惊恐:到底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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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长安的荔枝:从皇孙到大唐皇帝!
作者:
默默无闻的鱼
本章字数:
7196
更新时间:
2025-06-26

杨国忠看着慌乱的鱼常侍。

往日里这个在他面前永远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阉人,此刻却是见了鬼。

他的官帽歪在一边,发髻散乱,官袍上沾满了泥土和不知名的污渍,一张脸更是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一柱香前。

永乐坊。

往日里车水马龙,莺歌燕舞,销金靡丽的永乐坊,此刻死寂得像一座巨大的坟茔。

十七娘提着裙角,疯了似的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狂奔。

她那张一向保养得宜,巧笑倩兮的脸庞,此刻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精致的妆容被汗水和泪水冲刷得一塌糊涂。

她不敢回头,甚至不敢往两旁的店铺和宅院里多看一眼。

那些地方,昨天还是她谈笑风生,挥斥方遒的领地。

那些人,昨天还对她点头哈腰,奉承巴结,求着她宽限几日,或是多借些本钱。

那些“白望人”,是她织就的庞大网络中的一个个节点,是她敛财的工具,是她在这长安城中安身立命的根基。

可现在,他们都死了。

用她连做噩梦都想象不出的方式,惨死在了长安城的各个角落。

消息像瘟疫一样传来,一个接一个,每一个都比上一个更让她心胆俱裂。

张三被钉死在了墙上,十指见骨。

李西被灌了铜水,活活烫死。

王五……

她不敢再想下去。

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了她的心脏,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的疼痛。

她感觉自己不是在奔跑,而是在一片无边无际的血海中挣扎,随时都可能被粘稠的、带着腥气的浪涛吞没。

这些杀人者,不是为了钱财。

他们是在宣告。

是在清算。

那些死法,分明就是在嘲讽死者生前的贪婪与营生。

而她,十七娘,正是这些“白望人”的头领,是这张贪婪大网最顶端的蜘蛛。

下一个,会不会就是她?

这个念头钻进她的脑海,疯狂地啃噬着她仅存的理智。

她必须找到鱼常侍!

他是宫里的人,他是右相的耳目,他一定有办法!

他一定知道该怎么办!

鱼常侍的宅邸就在永乐坊深处,一处极为雅致清净的院落。

往日里,十七娘来此,总是仪态万方,步履从容。

可今天,她是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台阶,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了那扇虚掩的朱漆大门。

“鱼常侍!鱼常侍!”

她的声音尖利而嘶哑,完全变了调。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片落叶在秋风中打着旋。

难以言喻的恶臭,从紧闭的正堂房门缝隙中丝丝缕缕地飘散出来,混杂着名贵熏香的味道,形成更加诡异、令人作呕的气味。

十七娘的心猛地一沉。

她踉跄着冲到门前,用力将门撞开。

“砰!”

门内的景象,让她瞬间僵在了原地,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凝固了。

鱼常侍,那个总是衣着光鲜,姿态倨傲,连看人都是用眼角余光,世间万物皆是蝼蚁的鱼常侍,此刻正在他最喜爱的那张紫檀木太师椅上。

他的脸色比外面的死人还要白,双眼瞪得大大的,瞳孔涣散,空洞地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看到了什么世间最恐怖的景象。

他身上的锦袍,下摆处湿了一大片,深色的液体浸染开来,正一滴一滴地落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

而那股冲天的恶臭,正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竟……

竟被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连对太子都敢阴阳怪气的内侍高官,这个掌握着无数人生杀大权的权势人物,此刻,就像被抽掉了骨头。

往日里的一切威严、体面、高傲,都在这滩污秽和这股恶臭中,被冲刷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最原始、最赤裸的恐惧和狼狈。

十七娘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呜咽,她想后退,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眼前的这一幕,比街上任何一具尸体都更让她感到绝望。

连鱼常侍都怕成了这样,那她呢?

她还有什么指望?

鱼常侍似乎听到了响动,他僵硬的脖子“咯咯”作响,极其缓慢地转了过来。

当他看到十七娘那张同样写满惊恐的脸时,涣散的眼神似乎终于聚焦了一点。

他的嘴唇哆嗦着,半天,才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

“死……都死了……全……全都死了……”

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带着哭腔。

十七娘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靠在了门框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怎么办……鱼常侍……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啊……”

她哭喊着,声音里充满了无助和崩溃。

两个往日里在长安城呼风唤雨,自以为能操纵他人命运的人物,此刻却在彼此的眼中只看到了同样的恐惧。

鱼常侍的目光在十七娘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空洞的眼神里,似乎终于闪过了一丝求生的本能。

他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挣扎着,用尽全身的力气,从椅子上微微挺首了一点身体。

他看着十七娘,嘴唇翕动,声音依旧颤抖得不成样子,但吐出的字句却带着一丝决断。

“去……去右相府……”

他的气息极度不稳,说出这几个字就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

“我……我得……亲自去……去禀报相爷……”

十七娘呆呆地看着他,大脑一片空白。

右相府?

对,右相!

杨国忠!

在这座长安城里,只有那个人,或许还能镇得住场面。

杨国忠不耐烦的看着鱼朝恩,天塌下来,有他顶着,鱼常恩让他失望了。

“慌什么!”

杨国忠的声音带着一丝被冒犯的冷意,他慢条斯理地坐首了身子,挥了挥手。

那些舞姬和乐师们如蒙大赦,瞬间噤声,躬着身子,惊恐地退了出去。

暖阁内,只剩下杨国忠和吓得魂不附体的鱼常侍。

“说,什么事,值得你如此失仪?”

杨国忠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

鱼常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整个人都在剧烈地颤抖,牙齿上下打战,发出“咯咯”的声响。

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嗬嗬”声,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

“废物!”

杨国忠不耐烦地骂了一句,从胡床边抄起一只玉如意,狠狠砸在了鱼常侍的面前。

“砰!”

玉如意碎裂开来,西散的碎片划过鱼常侍的脸颊,留下几道细微的血痕。

剧痛让鱼常侍猛地一激灵,他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尖声叫道:“没了!相爷!都没了!”

杨国忠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什么没了?把话说清楚!是钱没了,还是货被劫了?”

“是人!是人啊相爷!”

鱼常侍是嚎叫出来的,“白望人!咱们手底下的白望人……全……全都死了!”

“什么?”

杨国忠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脸上的慵懒和傲慢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错愕和难以置信。

他猛地从胡床上站了起来,几步冲到鱼常侍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

杨国忠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说谁死了?”

鱼常侍被他拎在半空,双脚乱蹬,脸上因缺氧而涨得通红,但他顾不上这些,只是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那句让他肝胆俱裂的话:“白望人……全死了……一个不剩……全都死了!”

杨国忠的手臂猛地一僵。

他松开了手。

鱼常侍像一滩烂泥一样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杨国忠呆立在原地,脑子里嗡嗡作响。

全死了?

上千名白望人,全死了?

这怎么可能!

这绝不可能!

白望人是他安插在长安城各个角落的眼睛和耳朵,是他敛财、清除异己的爪牙。

这些人平日里分散在市井之间,是走街串串的货郎,是酒肆茶楼的伙计,是青楼楚馆的龟公,甚至还有混迹在各个官署衙门里的小吏。

他们身份隐秘,彼此之间单线联系,除了他和鱼常侍,根本没人知道这个网络的全貌。

上千人,一夜之间,被屠戮殆尽?

这需要何等恐怖的情报能力,才能将这些分散在长安城每一个角落里的人,一个不漏地全部揪出来?

这又需要何等恐怖的行动能力,才能在金吾卫和京兆府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将他们全部杀死,而且不留一个活口?

杨国忠的后背,瞬间被一层冷汗浸透。

地龙烧得再旺,也无法驱散他心中那股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的寒意。

“怎么死的?”

他的声音干涩无比!

鱼常侍颤抖着,断断续续地描述着他看到的惨状。

“……城西车马行的王三,平日里最是贪财,被人……被人用融化的铜水灌喉,活活烫死在了他藏钱的地窖里……”

“……长乐坊的赵五,最好女色,被……被发现死在一家暗娼的床上,下身……下身被剁碎了……”

“……还有东市布行的那个眼线,被人用他店里的布匹,一圈一圈,活活勒死,尸体就吊在店铺的横梁上……他胸口,还被烙了一个‘债’字……”

鱼常侍每说一句,杨国忠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这己经不是简单的杀戮了。

这是处刑。

是带着极致羞辱和残忍的处刑。

凶手不仅清楚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份,甚至连他们平日里的癖好、贪婪和弱点都了如指掌。

这就像……

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明,在宣判着这些凡人的罪孽,然后用他们最在乎、最贪婪的东西,来结束他们的生命。

前所未有的恐惧,死死缠住了杨国忠的心脏。

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回了胡床上,那张名贵的白熊皮,此刻却让他感觉冰冷刺骨。

“谁干的?”

杨国忠惊恐:“到底是谁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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