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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三看着被关上的门，定了定神，开始洗漱。
他掬起一捧冷水泼在脸上，水珠顺着下颌滑落，德三盯着镜中的自己，唇上还残留着被啃咬的酥麻感，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吐掉泡沫，抬头时发现镜角映着门缝，有片影子鬼鬼祟祟地停在那里。
德三眼神一凛，抄起漱口杯就砸过去。
“哎哟！”
门被撞开，李云祥捂着额头探头，手里居然端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给你送这个…”
德三看着顺着门框缓缓滑落的牙膏渍，又看看某人额头上红起来的印子。
“…进来。”他伸手夺过咖啡，耳根在蒸腾的热气里微微发红。
李云祥倚在门框边，己经换好了黑色T恤，衬得肩线利落挺拔。
“三儿…咖啡烫不烫？我吹过了。”
他凑近德三，声音压得低低的，“…还生气？”
德三冷着脸拍开他的手，李云祥低笑，环住他的腰，“我错了。”
德三差点把咖啡泼他脸上，李云祥趁机抽走杯子，顺势把人转过来，鼻尖蹭了蹭他的，“不生气的话…奖励一下？”
德三眯眼，伸手拽住他松垮的领口往下一拉，“奖励你个头。”
说完，他一把推开李云祥，头也不回地走出浴室。
德三刚踏进衣帽间，就听见身后脚步声跟了过来。
他头也不回，冷声道：“滚出去。”
李云祥像没听见似的，黏糊糊地从背后贴上来，“…我真错了。”
德三冷笑：“错哪了？”
“哪里都错了，还不该没刷牙就亲你，”李云祥收紧手臂，“下次我注意…”
德三侧头瞥他：“还有下次？”
李云祥立刻摇头，“…没有了。”
德三嗤笑一声，懒得拆穿他，转身去拿衬衫。
李云祥却亦步亦趋地跟着，“真不生气了？”
“松手。”
“不生气，那你亲我一下。”
德三额角一跳，抄起领带就往他脸上抽：“得寸进尺是吧？”
“…以后都听你的。”
德三一怔，随即别过脸：“…少来这套。”
话虽这么说，可耳尖却悄悄红了。
衣帽间的镜子里，映着某人得逞的笑。
德三套上那件黑色半高领打底衫，修身的布料便顺着肩线一路贴合到腰际，勾勒出利落的轮廓。
他对着镜子整了整领口，确保昨晚某人发疯留下的痕迹被遮得严严实实。
“…不准穿这个。”
李云祥手指勾住他后腰的布料往外扯了扯，声音闷得发酸。
德三从镜子里瞪他：“这也管？”
“太显腰了…换那件衬衫。”
德三反手拍开他，拉了拉领口，“不是因为某条狗干的好事？”
李云祥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我道歉，但你别穿这个出门。”
“凭什么？”
说到这，德三动作一顿，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你往哪儿看呢？”他一把揪住李云祥的衣领，指节发紧。
李云祥任由他拽着，眼神首勾勾地盯着他胸口，“就这儿，这布料…太透了，真的很明显。”
“明显你大爷！”德三一把拍开他的手，咬牙切齿，“这他*是正常衣服！”
李云祥还想上手，德三抬膝就顶："滚！老子爱穿什么穿什么！"
德三这一膝盖顶得结结实实，李云祥闷哼一声弯下腰，却仍不死心地攥住他的衣角。
“…三儿，你听我的，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