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荣荣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另一边,千仞雪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她握紧了拳头,不明白这只狐狸在说什么,但那话语里若有若无的暗示,让她对自己那个“护卫”本能地产生了一丝凛冽的杀意。
尤其是奥斯卡那句“是不是太子殿下和他……”,更是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了她高傲的内心。
她“雪清河”的身份,岂容这般玷污!
苏木白被千仞雪那冰冷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心里己经把那只粉衣狐狸骂了一百遍。
你他妈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子好不容易才用“言灵”把她们糊弄过去!
他强作镇定,对着那只笑意盈盈的粉衣狐狸沉声道:“阁下不要信口雌黄,挑拨离间!我们刚才只是合力击退魂兽,受了些伤,我这衣服也是被魂兽爪子撕破的,哪有什么印子咬痕!”
“咯咯咯……”粉衣狐狸笑得花枝乱颤,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她用一根纤纤玉指点了点自己的红唇,媚眼如丝,“小男人,你急什么?人家又没说你。你看看你们太子殿下,脸都黑成锅底了呢。”
千仞雪强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和杀机,维持着“太子殿下”应有的威仪,冷冷地看着那粉衣狐狸:“这位……狐狸小姐,还请把话说清楚。什么印子?什么咬痕?”
话音未落,粉衣狐狸的身影在原地一晃,化作一道粉色轻烟,竟无视了空间的距离,瞬间出现在千仞雪的身后。
“殿下~”
一股温热的香风吹在千仞雪的耳廓上,她身体猛地一僵,一股酥麻的战栗从耳后根窜遍全身。
这种被陌生人如此亲密接触的感觉,让她差点失控地想要一掌拍死这只妖狐。
“你身上的味道……可真香甜呢~”狐狸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在她耳边低语,“尤其是脖子上那几处……啧啧,啃得可真够用力的,都出血丝了呢。还有你这衣服,撕得可真是……别有风情啊~”
千仞雪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颈,指尖触碰到几处略显粗糙的痕迹,心中更是一阵困惑和恼怒。
她脑中的记忆告诉她,这是与魂兽搏斗时留下的擦伤,可这只狐狸的话,却像一根针,挑动着她本能的怀疑。
粉衣狐狸对着千仞雪的侧脸抛了个媚眼,轻笑道:“太子殿下,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想知道你为什么一醒来,衣服就破了,还跟这个男人……嗯?”她故意拉长了语调,目光在千仞雪和苏木白之间来回流转,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们干的好事,我都看见了”。
“说!”千仞雪眼中寒光一闪,金色的瞳孔里杀机毕现,“到底发生了什么?”
“咯咯咯……”粉衣狐狸似乎很享受她这种又惊又怒的表情,她首起身子,朝她眨了眨眼,笑容天真又恶劣,“可是呀……人家偏不告诉你。自己慢慢想,不是更有趣吗?”
“你!”千仞雪何曾受过这种戏弄,金色的魂力不受控制地激荡起来。
粉衣狐狸对她杀人的目光视若无睹,身形再次一闪,这一次,出现在了苏木白身边,几乎要贴到他身上。
“咯咯……”她凑到苏木白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吐气如兰地轻声道:“刚刚发生的一切,人家可都看见了哦~还有你那个能让别人听话的……小秘密……”
苏木白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这狐狸精,竟然连言灵都知道?!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也许只是被她看见了自己命令千仞雪住手的那一幕。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粉衣狐狸顿了顿,似乎觉得这还不够,又轻笑着补充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人家那‘欢喜迷罗烟’,除了能勾起心底最原始的欲望,还有一个小小的副作用哦……它能让女人的身体,变得格外容易受孕,大概……能提高个二十倍吧。说不定再过几个月,你就能当爹了呢,还是两个孩子的爹哦~咯咯咯……”
她说到这里,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玉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作恍然大悟状:“哎呀,瞧我这记性,说错了呢。”
她看着苏木白那瞬间僵硬的表情,恶作剧得逞般地补充道:“不是几个月,应该是……几天哦~咯咯咯,小男人,喜不喜欢人家送你的这份大礼呀?还有那两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呢~”
不是几个月……是几天?!
这他妈的是什么虎狼之药!催情就算了,还他妈带强效助孕,而且是几天就能见效?!
当爹?还是两个孩子的爹?
苏木白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一个,是武魂殿圣女,未来教皇。另一个,是七宝琉璃宗的小公主。
这要是真的……他仿佛己经看到了剑斗罗和骨斗罗拿着剑追杀自己到天涯海角,以及武魂殿那群封号斗罗把自己挫骨扬灰的场面。
死,都算是便宜的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千仞雪,对方正用一种混杂着审视、怀疑和极度厌恶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只笑意盈盈的粉衣狐狸。显然,她也被那番话搅得心神不宁。
粉衣狐狸似乎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混乱,娇笑着,莲步轻移,婀娜多姿地走到了六臂魔猿面前,完全无视了它身上散发出的狂暴气息。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指了指被绑在木棍中间,浑身是血,依旧昏迷不醒的唐三,对那头巨大的猿猴说道:“我说,大块头,这个小家伙,归我了。”
此话一出,火堆上被烤得奄奄一息的史莱克众人,连同刚从“喜当爹”的惊天噩耗中勉强回过神来的苏木白,都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场中那两头画风迥异,却同样恐怖的十万年魂兽。